越野车碾过沙滩的沙粒时,林知夏的裙摆被海风掀起,露出小腿上那串细银链。顾沉舟腾出一只手替她按住裙摆,指腹擦过她温热的皮肤,惹得她轻轻颤了颤。“坐好。”他的声音裹着笑意,另一只手却把方向盘打了个急转弯,车轮卷起的沙砾溅在车身上,像场突如其来的金雨。
“顾沉舟!”林知夏惊恐地大喊,双手紧紧攥住安全带,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她瞪大眼睛看着顾沉舟,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愤怒。
只见顾沉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不仅没有减速,反而故意将车开得离海浪越来越近。随着车轮与海水的激烈碰撞,浪花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扑向挡风玻璃,瞬间模糊了远处那座高耸的灯塔。
“你疯了吗?你想让我们全家都变成落汤鸡吗?”林知夏的声音在海浪的喧嚣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其中的恼怒却是毫不掩饰。
然而,后座的念念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兴奋地尖叫欢呼起来:“爸爸加油!超过乐乐家的车!”小家伙把脸紧紧贴在车窗上,小手指着不远处那辆黑色的 SUV,那正是市议员家的车。此刻,他们的车正像离弦的箭一样,风驰电掣地将那辆车远远地甩在身后。
顾沉舟听到女儿的加油声,心情愈发愉悦,他低笑出声,然后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疾驰而过一片浅水滩。车轮溅起的水花如同银色的珠帘,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车身上。
林知夏的尖叫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被海风裹挟着,飘向了远方。顾沉舟侧过头,目光落在林知夏身上。阳光穿过她被海风吹乱的碎发,在她泛红的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就在这一瞬间,顾沉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突然意识到,这场原本只是临时起意的旅行,竟然比任何一场商业谈判都更具价值。
民宿的白色栅栏宛如一道优雅的风景线,上面的三角梅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绚丽多彩的花墙。阳光透过花瓣的缝隙洒下,仿佛给这片花墙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如梦似幻。
顾沉舟静静地站在栅栏前,怀里抱着熟睡的儿子,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林知夏正蹲在沙滩上,她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美。她的长发被海风轻轻吹拂着,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白皙的脸颊。她的手中拿着女儿念念的小凉鞋,正努力地想要给女儿穿上。
然而,女儿的小凉鞋似乎有些不太听话,搭扣总是扣不上。林知夏的指尖在搭扣上转了两圈,却依然未能成功。她不禁有些气恼地抬起头,就在这时,她的目光恰好与顾沉舟的视线交汇。
“还不快来帮忙!”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嗔怪,像是对顾沉舟的抱怨,又像是一种亲昵的撒娇。
顾沉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迈开步子,缓缓地走向林知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当他走到林知夏身边时,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地替她把搭扣扣好。
他的动作故意放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轻柔。他的指甲轻轻刮过林知夏的手背,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林知夏的身体微微一颤,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沉舟的手上,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正熟练地操作着搭扣。
“顾总今天不忙?”林知夏的声音中带着促狭的笑,“不用处理那些几百万的合同?”
顾沉舟抬起头,与她对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笑意。“合同哪有你重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他稍稍靠近林知夏,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痒痒的感觉。“尤其是穿着比基尼的你。”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暧昧,让林知夏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林知夏的脸颊瞬间烧起来,伸手在他腰侧拧了把。他却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知夏,你看,它在想你。”
傍晚的烧烤派对上,顾沉舟成了最忙碌的人。他给念念烤,给儿子冲奶粉,给林知夏剥小龙虾,自己的烤肠烤焦了都没察觉。苏晚晴举着果汁走过来,笑着打趣:“顾总这是把‘二十四孝老公’刻在脑门上了?”
“那当然。”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林知夏碗里,眼底的笑意藏不住,“我老婆开心,我就开心。”他突然凑近,用气音说,“晚上等孩子们睡了,我们去海边散步?”
林知夏的指尖在虾壳上顿了顿,耳尖红得能滴出血。这个总在公共场合耍无赖的男人,总能轻易让她破功。
深夜的沙滩泛着银光,顾沉舟牵着林知夏的手往前走。海浪拍打着脚踝,带着微凉的湿意。他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时里面的珍珠耳钉在月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是他早上在海鲜市场给渔民帮忙换来的,据说能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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