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后林之夏被顾沉舟带来参加宴会,本想有免费的晚餐也行,总算不白来。突然,水晶灯骤然熄灭的刹那,宴会厅陷入绝对黑暗,“别动。” 顾沉舟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揽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后背抵住冰凉的罗马柱。黑暗中,她听见宾客们的惊呼和苏瑶刻意拔高的尖叫,却唯独清晰捕捉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顾总,您这是金屋藏娇被撞破了?” 角落里传来戏谑的男声,打火机的火光 “滋啦” 亮起,映出周明宇缠着绷带的脸。他拄着拐杖,身后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跟班。
林知夏浑身一僵,指甲掐进顾沉舟的西装面料。她想起上一世被这群人堵在巷口的夜晚,砖头砸在垃圾桶上的声响,和此刻黑暗里打火机的爆裂声重叠在一起。
“周明宇,” 顾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手臂却将她护得更紧,“看来张彪的医药费,你还没赔够。”
火光猛地凑近,周明宇脸上的淤青在光影里扭曲:“顾总贵人多忘事,我今天是来感谢林小姐的 ——” 他突然伸手想抓林知夏的头发,“感谢她送我的‘见面礼’!”
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抬脚踹在周明宇手腕上,骨裂声在寂静的宴会厅格外刺耳。他甚至没回头,只是从西装内袋摸出手机,屏幕光照亮他冷硬的下颌线:“保安部,三分钟内让无关人等消失在铂悦酒店,否则你们总监明天去财务结账。”
林知夏看着周明宇被保镖拖走时怨毒的眼神,突然想起顾沉舟今早发来的信息:“今晚宴会可能有麻烦,不想去就别去。” 而她当时回复的是:“不去白不去,反正你买单。” 此刻想来,他早已算准周明宇会借机报复,却还是由着她穿这条他亲自挑的月白色鱼尾裙,像只把幼崽护在羽翼下的鹰。
灯光在此时骤然亮起,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来。林知夏这才发现自己被顾沉舟圈在怀里,他的领带松了,衬衫第一颗纽扣崩开,露出锁骨处细小的红痕 —— 是她刚才挣扎时指甲划的。
“顾总,这位小姐是?” 市商会会长的夫人端着香槟走近,目光在她裙摆的褶皱上逡巡,“看着面生得很。”
林知夏下意识想推开顾沉舟,却被他握得更紧。他接过侍从递来的香槟,指尖擦过她手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我女朋友,林知夏。”
“女…… 女朋友?” 会长夫人的翡翠手镯 “哐当” 撞在杯壁上,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苏瑶不知何时走到近前,身上的烈焰红裙与林知夏的月白色形成刺眼对比,她端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发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林知夏看着顾沉舟坦荡的侧脸,想起前些天宴会上他被苏瑶逼问时的慌乱,此刻却像个宣示主权的野兽。她忽然想起铁盒里那张被她藏起来的纸条,上面写着 “下次再躲在垃圾桶旁哭,我就把你拎出来打屁股”—— 原来这个男人的温柔,从来都裹着坚硬的铠甲。
“林小姐是哪家千金啊?”苏瑶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犹如蜜糖一般,甜得让人有些发腻,但在说出“小姐”这两个字时,却又刻意加重了语气,仿佛这两个字有着别样的深意。
林知夏闻言,正欲答话,却见身旁的顾沉舟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护在了身后。他的动作迅速而自然,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顾沉舟面沉似水,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寒意:“苏小姐这是在查户口吗?还是说,你觉得我顾沉舟的女朋友,需要向你报备她的家世背景呢?”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切断苏瑶所有试探。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变成低低的赞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顾总好这口啊,看着挺清纯的。”“不像苏小姐那么咄咄逼人……”
林知夏看着顾沉舟挺直的脊背,突然想起上一世在医院,她隔着人群看他扶着病重的爷爷,背影也是这样宽阔而可靠。那时她以为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今却被他护在怀里,接受着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顾总,林小姐,” 一个温和的声音插进来,林知夏转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中央美院的李教授,也是顾沉舟为她联系的面试官,“刚才停电时,老朽看见林小姐临危不乱,倒是镇定的不一般啊”!
顾沉舟的手臂微微一紧,那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但林知夏却敏锐地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汗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神稳定下来,然后微笑着对李教授点头示意道:“让您见笑了,我只是不想给顾总丢脸而已。”
李教授连忙摆手,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林小姐过谦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目光在林知夏耳垂上的碎钻耳钉上稍作停留,似乎对这对耳钉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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