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泽绘里子那句“托某人的福”直接钉在原地,杨锦成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脸颊,烧得他耳根子都红了。他活了三十多年,经历过生死搏杀,面对过绝顶高手,都从未像此刻这般惊慌失措,恨不得当场化身鸵鸟把脑袋埋进地砖里。
“我……我……”他张着嘴,舌头像打了结,平时还算流利的英语此刻变得磕磕巴巴,词不达意,“这个……那个……你……你好……”
大泽绘里子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心里那点暗爽更浓了,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杨锦成慌乱之下,下意识地想找点话题打破这要命的尴尬,眼神瞥向身边的两个儿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结结巴巴地用英语介绍道:“这……这两个是……是我的儿子……杨德高,杨德杰……”
他说完就后悔了,这介绍简直蠢透了!
果然,大泽绘里子的目光立刻转向了两个孩子。当她看到杨德高和杨德杰那明显迥异的长相时,秀气的眉毛瞬间就挑了起来!
杨德高因为母亲有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头发颜色偏浅,眼珠是漂亮的浅褐色,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活泼灵动。
而杨德杰则是标准的东方面孔,黑发黑眸,轮廓更深,眼神沉稳,带着一股酷劲。
这差异大到瞎子都能看出来绝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大泽绘里子瞬间就明白了,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视和嘲讽,上下扫视着杨锦成,用英语冷冷地道:“杨先生真是……精力旺盛,成果斐然啊。” 那语气里的讽刺,都快凝成实质了。
杨锦成被她看得无地自容,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又赶紧介绍一旁面色古怪的爷爷:“这……这位是我爷爷,杨程光。”
杨程光倒是很镇定,对着大泽绘里子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眼神里充满了看戏的兴味。
大泽绘里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当场发作的冲动。她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觉得这不是谈话的地方。于是她对杨锦成说道:“明天中午,xx餐厅,我们谈谈。具体时间地点我稍后发短信给你。希望你不要缺席。” 语气不容置疑。
说完,她再次对杨程光微微鞠躬,然后看都没再看杨锦成一眼,挺着大肚子,步伐依旧沉稳地转身离开了。
留下杨锦成站在原地,如同被雷劈过,半天回不过神。直到杨德高扯了扯他的衣角,好奇地问:“爸爸,那个大肚子阿姨是谁啊?她说什么了?你怎么脸这么红?”他才猛地惊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当晚,回到酒店豪华套房,杨锦成彻底失眠了。他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大泽绘里子鄙视的眼神、那句“成果斐然”、还有她的腹部……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羞愧、焦虑、又有一丝莫名的紧张。
他简直无法想象明天见面会是什么场景。他甚至开始幻想各种可怕的画面:大泽绘里子直接把他铐起来告他?或者拿出一份天价抚养费协议?又或者……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旁边床上还没睡着的杨德高,消化了爷爷悄悄翻译的“你又要有弟弟/妹妹了”的消息后,小家伙的反应出乎意料——他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冲到父亲床边,气鼓鼓地抬起小脚丫,对着杨锦成的屁股就踹了一脚(没什么力道)!
“混蛋爸爸!你怎么又有别的宝宝了!”杨德高嘟着嘴嚷嚷,语气里居然带着点“你怎么能背叛我和哥哥”的委屈感。
杨锦成被儿子踹得一愣,更是哭笑不得。
而另一张床上,一直安静看书的杨德杰,只是淡淡地瞥了父亲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果然如此”,然后继续低头看书,淡定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那微微抿起的嘴角,似乎也透露着一丝无语。
杨程光则在隔壁房间,听着这边的动静,无奈地摇头叹气,再次在心里吐槽:‘这小子,真是……造孽啊!’
这一夜,对杨锦成来说,注定是漫长而煎熬的。而这一切的混乱根源,似乎都指向了他那莫名其妙、却又威力惊人的“桃花运”。
东岛的夜色深沉,大多数普通人早已进入梦乡。然而,在都市一隅僻静无人的公园里,空气却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源志雄,烈阳会新一代最耀眼的天才,上上代会长源治郎的玄孙,此刻正屏息凝神,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杨锦成。
源志雄年仅十六,却已将烈阳会的两大绝学《斩天拔剑术》与《烈阳心法》修炼到极高境界,战斗力高达四万二千,稳居烈阳会“十六强者”之列。这份成就带给他的是无与伦比的骄傲和自信,甚至对会中世代相传的、对那位虚无缥缈的“烈阳王”的崇拜,都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
他的父亲、祖父乃至曾祖父,都看出了他这份骄狂,却并未过多苛责。因为他们年轻时也曾是如此,眼高于顶,自以为天下无敌。直到他们遇到了那个来自中原杨家的男人——杨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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