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桌上那块旧模块轻轻一颤。沈微澜刚伸手压住,就听见敲门声。
“主子。”冬珞推门进来,脸色紧绷,“西北角电网断了,监控拍到三个人翻墙。”
沈微澜站起身,没说话,径直走向指挥台。屏幕亮起,画面里三个黑影正贴着围墙往测试区方向移动,动作熟练。
“夏蝉。”她按下通讯器。
“在。”门外人影一闪,夏蝉已经站在门口,剑未出鞘,但手搭在柄上。
“去主控机房,守住走廊。”
“明白。”她转身就走,脚步轻得像踩在雪上。
沈微澜又拨通另一条线:“春棠,切断所有非核心电源,只留应急照明和监控供电。”
“好。”春棠的声音还带着点倦意,但反应极快,“我已经让财务室锁了数据终端。”
“秋蘅呢?”
“在这儿。”秋蘅提着药箱从侧门进来,发梢微乱,像是刚从实验室赶过来,“我带了镇定针剂,万一他们受伤或服毒,能抢时间。”
沈微澜点头:“等消息。”
监控画面里,三人已逼近机房外的铁门。其中一人蹲下,掏出工具开始撬锁。
突然,灯灭了。
整片厂区陷入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泛着青光。
“断电生效。”冬珞盯着信号面板,“他们用的干扰器失灵了。”
话音未落,机房外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金属摩擦的轻鸣。
“夏蝉动手了。”沈微澜盯着分屏回放——夜视镜头下,一道黑影从天花板通风口跃下,软剑如蛇缠住一人手腕,U盘落地。
另两人反应极快,拔腿就往数据柜冲。
可刚撞上门,警报响起,电磁锁自动落下,把他们困在夹道里。
安保队从两侧包抄,几分钟后,三人全被按在地上。
“一个都没跑掉。”冬珞松了口气。
沈微澜却没放松:“查他们身上有没有异物,尤其是嘴。”
秋蘅戴上手套上前检查。其中一个俘虏嘴角有血丝,她立刻掰开嘴,从牙缝里抠出一颗小胶囊。
“微型毒囊。”她捏在指尖,“差一点就咬破了。”
“现在怎么办?”春棠问。
“先稳住他们。”秋蘅取出银针,在那人颈侧扎了几下,又推了一针药,“不会自残了,也能开口说话。”
审讯室灯光惨白。
三人被分开押着,谁都不吭声。
沈微澜坐在外面,听冬珞播放录像。画面上,其中一人衣领内侧露出一小段编号刺绣。
“这是‘绿源’废弃分厂的工号标记。”冬珞放大图像,“去年关停时,这批制服本该销毁。”
沈微澜眼神一沉:“赵维是从那里找的人?”
“不止。”冬珞调出资金流水,“过去两周,有笔匿名转账通过离岸账户打给这三人,收款时间正好是赵维离开‘绿源’总部那天。”
沈微澜站起身,走进审讯室。
她没看另外两个,只盯着那个被取过毒囊的男子:“你说不说都一样。我们有你们全程录像,有资金链,还有这枚U盘里的东西——它连不上我们的系统,但能读出制造厂商。”
那人眼皮跳了跳。
“你们的任务不是偷技术。”沈微澜声音不高,“是破坏设备,再把故障嫁祸给我们内部泄密,对吧?等舆论起来,合作方撤资,项目崩盘,你们背后的人就能低价收购生产线。”
男人嘴唇动了动。
“谁指使你来的?”沈微澜问。
他闭着眼,额头冒汗。
秋蘅低声说:“他快撑不住了,再逼可能昏过去。”
沈微澜退后一步,对冬珞说:“把那段他们剪电网的画面放给他看。”
投影亮起。
画面中,三人翻墙、断网、潜行……每一步都被清晰记录。
“看见了吗?”沈微澜说,“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从第一步就进了圈套。我们早就布了假信号源引你们上钩。”
男人终于睁眼:“是赵维……他给了五万,让我们毁掉原型机,再把一份伪造的技术文档塞进你们内网,说是你们自己人卖出去的。”
“幕后是谁?”
“他没说名字,只让我们事成后去城南码头接头。”
沈微澜回头看向冬珞。
冬珞点头:“码头那边有我们的暗线,可以蹲守。”
“先把人移交警方。”沈微澜说,“证据要完整。”
她回到指挥室,亲自整理材料:入侵视频、U盘内容、口供记录、资金流向图、工服编号比对报告。每一份都加密封存,装进档案盒。
她拿起电话,拨通经侦支队。
“我是沈微澜。关于‘绿源’科技盗窃案,我们现在有确凿证据,需要立即立案调查。”
对方问了几个问题,她一一回答。
十分钟后,警方确认受理,派车前来接收证据。
等待期间,春棠清点了一遍设备状态:“主控机房无损,原型机运行正常,数据零泄露。”
夏蝉在门外巡视一圈回来:“没人受伤,缴获的工具都登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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