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春阳刚漫过朱雀大街的脊兽,西市的波斯商栈便炸开了锅。阿里捧着一卷鎏金地毯在门前打转,地毯上织着的两河流域星图正泛着晨光——这是他特意为大唐使团准备的出访礼物,却总觉得少了些心意。直到看见汇通号伙计抱着新到的“飞钱”样本经过,他忽然一拍大腿:“有了!把长安的市舶司图织进星图里,让大食的哈里发看看,咱们的商路早把星空都连起来了!”
此时的东宫,李瑁正对着系统生成的《万国交往图谱》凝神细思。图谱上,代表大唐的朱红色线条如蛛网般蔓延,向东连着日本的遣唐使船,向西缠绕着大食的骆驼商队,向南则与天竺的佛教使团交织。最醒目的是条新标注的蓝色航线:“大食阿拔斯王朝遣使请访,可携纺织、历法、算学三支使团随行,预计往返需十三个月,潜在收益:玻璃制造技艺、西域良马改良法、香料种植术。”
“把这页拓印十份,分送鸿胪寺、工部、太医院。”李瑁将图谱推向侍立的内侍,“让鸿胪寺备好国书,写明此次出访要‘观其所长,补我所短’;工部清点的水转大纺车模型需配详细图谱,用汉、波斯、阿拉伯三种文字标注;太医院带的《千金方》要选译外科部分,尤其是骨折复位与草药消毒的法子。”
他指尖划过图谱上的“撒马尔罕”,系统即刻弹出一串注解:“此地为中亚商枢纽,有粟特工匠擅造‘景教铜钟’,其合金配比含锡量比大唐钟鼎高两成,钟声可传十里。建议:安排铸造坊匠人随行学习。”
三日后,长安城西的开远门旁,送行的鼓乐声震得柳梢发颤。李瑁身着银袍立在船头,身后的“大唐使团”旗帜在风中舒展,旗下的三百随行人员按技艺分成十队:二十名织工背着新研制的提花机零件,十五名算师捧着改良过的算盘,连百草谷都派了五名药农,背篓里装着能在沙漠生长的苜蓿种子——系统提示,这种牧草可改良西域的马场土壤。
“殿下,大食使者的船已在渭水入河口等候。”鸿胪寺少卿郑译躬身禀报,递上一份羊皮卷,“这是他们带来的《西域行程记》,说按此路线走,可避开七处沙漠绿洲的劫匪。”
李瑁展开羊皮卷,见上面用突厥文标注着每日行程,在“碣石镇”旁画着个小小的骆驼图案。系统突然在页边浮现批注:“此处实为吐蕃细作据点,建议绕行三十里,沿途有昆仑派分舵接应。”他不动声色地折起羊皮卷:“告诉使者,我等要先去洛阳补给,让船队在龙门石窟外等候——那里有新造的‘水密舱’商船,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唐的造船术。”
船队行至洛阳时,龙门石窟的工匠们正忙着开凿新佛龛。李瑁特意引大食使者观摩开凿现场:“请看这‘劈山斧’,刃口嵌了西域的精铁,比寻常工具耐用三倍。”他指向岩壁上的墨线,“这些定位线用的是算学馆新测的‘三角法’,误差不超过半寸。”
使者中的天文学家伊本·哈立德忽然指着佛龛顶部的藻井:“这纹样与我家乡的星图惊人相似!”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铜制星盘,“您看,北斗七星的位置,贵国用‘天枢、天璇’命名,我们则称‘天车星’,其实说的是同一组星辰。”
李瑁接过星盘,见盘沿刻着精确到度的刻度,系统当即提示:“此为希腊几何学与阿拉伯天文结合的成果,可带回长安与司天台的浑天仪比对,改良历法测算。”他笑着回赠一本《开元占经》:“书中记载了近百种星象的观测方法,我们正缺西域的星图印证,不如让两国天文学家合作编一部《万国星经》?”
离开洛阳前,织工们抬来一架巨大的提花机。机身上的花楼里,两名女工正按图纸编织,织出的锦缎上,大唐的凤凰与大食的狮鹫缠绕共生。“这是按殿下的意思改的‘双花楼’机。”织工头领解释道,“以前一人一天织三尺,现在两人配合能织一丈,还能织出异域纹样。”
伊本·哈立德伸手抚过锦缎,忽然对身后的随从道:“把咱们带的‘金线纺车’取来!”随从抬来的纺车小巧玲珑,纺锤上缠绕的金丝细如发丝,“这是大马士革的新法子,用蜂蜡裹着金线纺,不易断。若与贵国的提花机结合,织出的锦缎定能卖遍天下。”
船队驶入黄河时,遇上了漕运总局的漕船。张纲头正指挥水手用新造的“绞盘吊”搬运粮食,见使团船队经过,特意送来一筐新收的“御稻”——这是去年从占城引进的稻种,系统预测其亩产比本地稻高两成。“殿下尝尝!”张纲头捧着稻穗笑道,“按您说的‘分秧法’栽种,穗子比以前多结二十粒谷。波斯商队的人见了,非要买些种子带回去,说要在两河流域试种。”
李瑁让随船的农官取了十斤稻种,装入防潮的锡盒:“带给大食的哈里发,告诉他们,若能在底格里斯河沿岸开辟稻田,我们可派农夫去指导。”系统此时弹出提示:“大食的椰枣树耐寒性强,可引入岭南种植,与水稻轮作能改良土壤。”他连忙让书记官记下,准备在国书中添上这层合作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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