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水持剑而立,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带着狂喜和残忍的得意,一步步走向“奄奄一息”的海怪,剑尖指向他的咽喉:“废物!你该不会要认输吧?!”
丘山水暗自思忖:“这特么还没上强度呢,这小子就弱成这样了?!肯定还有后手……”
裁判见状,却没有上前终止比赛,也是习惯了海怪强势逆袭……
然而……
海怪却在这时,艰难地抬起头,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一丝“惨然”却又“解脱”的笑容,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遍全场:“我……认输……” 说完,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海怪……!”喜儿、林晓和胖弟凄厉的呼喊同时响起,三人人“疯”了一般冲上擂台。
“哼!真不经打!”丘山水志得意满地收剑入鞘,享受着看台部分人(主要是丘家拥趸和不明真相者)的欢呼,仿佛自己真的击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张铁锤在看台高处哈哈大笑:“痛快!丘家这小子,够狠!我喜欢!”
霍老六则盯着被林晓和胖弟小心翼翼抬下擂台的海怪,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低声自语:“重伤至此……倒也省心了。悬壶堂那边……该收网了。”
……
海怪被负责医护的人员“十万火急”地抬到了“悬壶堂”医馆。
“悬壶堂”——华宁镇东门内,门脸不大,白墙黑瓦,看着颇为古旧清幽。
门前挂着“妙手回春”的牌匾,药香隐隐。
海怪被林晓和胖弟从担架上“架”进了悬壶堂,后面跟个红着眼的喜儿。
林晓凑近海怪耳畔:“老大,霍江虎通过打探得知这两天又转移到这里了,这里也是一个与城中几大势力都少有瓜葛的老字号医馆。这是霍老六他们霍家的一个医馆。先前的上官家的‘妙手在人间’的受伤少年也都转移到这里了,包括牛世平,可以跟他联系,见机行事……”
坐堂的是位须发皆白、眼神浑浊的老大夫,号过脉,翻看过海怪的眼皮(海怪配合地让眼神涣散),又检查了他身上“触目惊心”的“内伤”(实则是海怪巧妙引导残留剑气在体表制造的红肿淤青),捋着胡子,眉头紧锁:
“嘶……这位小哥,神魂震荡,内腑受创,经脉郁结……伤势颇重啊!需得好生静养,切忌再动武!否则……恐有性命之忧!”老大夫语气凝重,刷刷开了一张药方,“按方吃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后院有静室,若信得过老朽,可在此调养几日。”
老大夫说完便命人去熬药,一副悬壶济世的样子……
“咳……咳……”海怪咳嗽了几下,又吐出一口鲜血(咬破舌尖)。
喜儿泪眼婆娑地哀求老大夫救命。
老大夫“手忙脚乱”地又检查一番,连连摇头叹气:“伤势太重!内腑出血,神魂几近溃散!快!抬到后院静室!老夫尽力施救!” 他指挥着两个“药童”帮忙,将海怪抬进了后院最深处一间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的“静室”。
老大夫驱走众人,待三日后再来看望……
两个“药童”将海怪安置下后,就转身离去,并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关切”。
海怪脸上那副“重伤垂死”的伪装瞬间褪去,眼神锐利如鹰。
他盘膝坐在床上,并未立刻调息,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枚温润的纯阳梦盘,指尖轻轻拂过中心那枚微泛白光的宝石。
一丝微弱却精纯的意念顺着指尖探出,如同无形的触须,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蔓延开去。
这是他在白狼的指点下,结合梦盘之力初步掌握的探查法门,能感知周遭细微的能量波动和生命气息。
意念如水银泻地,无声无息地渗透墙壁、地板。前堂老大夫平稳的呼吸、喜儿的哭泣声、胖弟不愿离去时与医馆伙计“讨价还价”的大嗓门、林晓走出时院门式焦虑的走步声……清晰可辨。
再向外……隔壁几间厢房空置,院中草木生机勃勃……一切都显得正常。
然而,当海怪的意念触及后院西北角一间看似堆放杂物的柴房时,异变突生!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粘腻的能量波动,如同蛰伏的毒蛇,被他的意念惊动!那波动带着一丝海怪绝不会认错的、属于修欢宗粉色灵气的独特“腥甜”气息!虽然被某种力量极力掩盖,但在梦盘这“邪祟克星”的感知下,依旧无所遁形!
海怪心头一凛!果然有鬼!这悬壶堂,绝不简单!
他立刻收回意念,立马躺下,装作虚弱地咳嗽几声。
几乎同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老大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推门而入,低声道:“少年,该吃药了。”
海怪未接话,这老大夫也不管海怪是醒是睡……
老大夫脸上先前的焦急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他对着空气低声道:“目标已入瓮,伤势确凿,神魂萎靡,无反抗之力。”
静室角落的阴影一阵蠕动,一个蒙面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声音嘶哑:“做得好。宗主有令,此人关乎大计,需立刻转移至‘净房’,与之前的‘货’一同处理。手脚干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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