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古道邪修之事,车队休整片刻,便匆匆离开了那片令人不安的区域。
绕路而行,虽多花费了一日工夫,但众人心绪渐宁。柳文远对林风和墨尘的恭敬已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几乎事事请教,奉若神明。家仆护卫们更是将二人视作护身符,只要有他们在,便觉心安。
阿莲经此一役,修行愈发刻苦。她亲眼见识了雷霆之力的煌煌天威,那涤荡妖邪、破灭万法的力量深深烙印在她心中。每日除了必要的赶路和休息,她几乎所有时间都沉浸在《雷衍真经》的修炼中,引导着那丝微弱的雷霆真元在初开的丹田气海中缓缓壮大,尝试着按照法诀所述,贯通第一条经脉。
进度虽慢,但基础却打得极为牢固。林风偶尔指点,见她心无旁骛,根基渐稳,心中也暗自点头。雷灵之体的潜能,正在一点点被激发。
这一日,车队在一处相对平坦的河谷地带扎营歇息。
墨尘手中把玩着从那邪修老者身上搜出的一件物品——并非那已被斩断的白骨幡,而是一块非金非木、边缘残缺不全的黑色令牌,令牌表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诡异纹路,中间似乎曾镶嵌过什么,如今却只剩一个凹槽。
“此物材质特殊,不似凡品,那老邪修似乎颇为珍视,以阴煞之气温养。”墨尘将令牌递给林风,“林兄可能看出什么来历?”
林风接过令牌,入手冰凉,即便以他的神念探查,也感觉其内部结构晦涩难明,那些纹路看似杂乱,却隐隐透着一丝古老苍茫的气息。
“不像法器,倒像…某种信物或者钥匙的一部分?”林风沉吟道,指尖泛起细微雷光,轻轻拂过令牌表面。
雷光过处,那些模糊的纹路竟微微亮起,散发出极淡的乌光,但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再无反应。
“似乎对特殊能量有微弱反应,但信息太残缺,难以判断。”林风摇了摇头,正欲将令牌交还墨尘,却忽然心念一动,从自身的储物法宝中取出一物。
那是在更早之前,从另一个敌人(或许是黑煞教相关人物)处得到的一块残破皮革,上面绘制着一些难以辨认的地形图,材质同样古老,且边缘处也有类似的诡异纹路。
他将皮革残片与令牌放在一起对比,眉头微蹙。
墨尘也凑近观看:“这两者…纹路似乎不属于同一体系,但那种古老的感觉,以及材质的特殊性,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林风将两件物品并排放在地上,指尖雷元力控制得极为精妙,同时缓缓注入两件物品。
嗤…
微弱的能量波动散开,残破皮革和黑色令牌上的纹路再次亮起,但依旧各行其是,并无任何共鸣或联系的迹象。
“或许只是巧合。”墨尘道。
林风未置可否,目光在两件物品上停留片刻,正欲收起,异变陡生!
或许是两股微弱能量近距离交织的影响,那黑色令牌中央的凹槽处,竟突然投射出一片极其模糊、闪烁不定的光影!光影中似有山川河流之形,但更多是难以辨认的混乱线条,且持续了不到三息便彻底消散。
两人同时一怔。
“藏图于器?这令牌果真另有玄机!”墨尘讶然。
林风拿起令牌,仔细探查那凹槽:“并非藏图,更像是一个…引子,或者能量接收转换装置。刚才投射出的影像残缺得太厉害,几乎无法辨认,而且似乎需要特定的能量或者…另一部分组件才能完整激发。”
他再次尝试向凹槽注入雷元力,却再无反应。
“看来,这令牌本身也只是残缺的一部分。”林风得出结论,“若所料不差,需要找到缺失的核心镶嵌物,或许才能一窥究竟。”
他将令牌和皮革残片一同收起:“暂且留着吧,或许日后能遇到线索。”
这只是前行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两人并未太过在意。毕竟,当务之急是南下寻找稳定的空间通道,重返修仙界。
然而,接下来几日的见闻,却让林风和墨尘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
越往南行,人烟愈发稀少,时常能见到废弃的村落,并非因战乱,更像是被匆忙遗弃。偶尔遇到的行人商旅,也多是面带忧色,行色匆匆。
通过柳文远与沿途遇到的零星驿站人员或乡民交谈,他们得知了一些模糊的信息。
南疆边陲,近来似乎不太平。
并非战事,而是一些光怪陆离的传闻。有说深山中有妖物作祟,掳掠人畜;有说某些村寨一夜之间被迷雾笼罩,次日人去楼空,只留下满地狼藉;还有传闻,说看到了早已绝迹的蛮荒异兽踪影…
官府也曾派兵探查,却往往一无所获,甚至有小股官兵同样失踪不见。久而久之,南疆一带便人心惶惶,能走的人都尽量往北迁移。
“妖物?异兽?”墨尘眉头紧锁,“此界灵气贫瘠,竟还能滋生此等事物?”
林风目光看向南方天际,缓缓道:“未必是本土滋生。别忘了我们遇到的那条空间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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