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忘忧草丛那个方向,手还在微微发颤,跟阿明强调:“真不是我眼花!那蛇浑身雪白,也就手指那么粗,跟刚才那些黑黢黢的眼镜王蛇完全不是一回事,它盯着我的时候,那眼神特邪门,就跟通人性似的!”
阿明又扭头仔细扫了一遍草丛,连个蛇影子都没看着,皱着眉嘀咕:“怪了,捕蛇队的人刚清理完这一片,按理说不会漏啊,而且他们说这地方就只有黑眼镜王蛇,没听说过有白色的毒蛇。”他回头拍了拍我的胳膊,语气尽量轻松,“可能是刚才太紧张,看错了?说不定就是片白色的草叶被风吹动了,你这一晚受了这么多惊吓,眼睛花也正常。”
我摇摇头,心里那股不安的劲儿越来越强烈:“绝对不是草叶!我看得清清楚楚,它还吐信子呢,那动作跟蛇一模一样!”话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短信,说妈妈那边一切稳定,让我放心。虽然知道妈妈没事,但那条白蛇的影子总在脑子里晃,怎么都放不下。
阿明扶着我上了警车,一路上周围的路灯忽明忽暗,照得路边的树影歪歪扭扭,跟白天看到的忘忧草田完全是两个样子。我靠在车窗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影子的同伙还没抓到,秘道里的秘密没解开,又冒出来一条诡异的白蛇,这事儿怎么就越搅越乱呢?
“别瞎想了,”阿明看我一脸愁容,递过来一瓶温热的矿泉水,“刘队说了,明天天亮就派专业的人去秘道探查,到时候说不定就能知道这白蛇是怎么回事了。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去医院看阿姨,她看到你这脸色肯定要担心。”
我接过水,抿了一小口,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也是,妈妈刚醒过来,我可不能让她再为我操心。警车很快开到了医院门口,阿明跟门口的护士交代了几句,又帮我买了份热粥,才放心让我上楼。
推开病房门,妈妈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我,眼神一下子亮了:“丫头,你可回来了,没事吧?我刚才听护士说外面有警笛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赶紧走过去,握住妈妈的手,她的手还是有点凉:“妈,没事,就是一点小意外,警察已经处理好了,你别担心。”我不敢把忘忧草田塌陷、遇到毒蛇和黑影的事告诉她,怕她受刺激。
妈妈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跟妈还藏心事。是不是忘忧草田那边出问题了?”
我心里一惊,妈妈怎么知道的?刚想否认,妈妈又开口了:“我睡着的时候,总梦见那片忘忧草田,还有一个黑漆漆的洞,里面有东西在动,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的心沉了一下,妈妈的梦竟然跟我们遇到的情况这么像,难道她跟那片田、那个秘道真的有什么关联?“妈,你别多想,就是个噩梦而已。”我强装镇定,帮她掖了掖被角,“医生说你刚醒,得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妈妈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但眉头一直皱着,像是有什么心事。我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她喝粥,她喝得很慢,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什么。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累得够呛,等妈妈睡着后,我趴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拽我的头发,力道不大,但很明显。我猛地惊醒,以为是妈妈醒了,抬头一看,病房里空荡荡的,妈妈还在安稳地睡着,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是我太敏感了?我揉了揉眼睛,刚想再趴下去,突然瞥见窗户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赶紧站起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外面是医院的停车场,除了几辆早起的车,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这一晚上净遇到怪事,我都有点疑神疑鬼了。我拍了拍胸口,刚想转身,突然发现窗台上放着一样东西——一朵白色的忘忧草,花瓣上还带着露珠,看起来像是刚摘下来的。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麻了!医院里根本没有种忘忧草,这朵花是从哪来的?刚才那个影子,难道是送花的人?他为什么要送一朵白色的忘忧草到妈妈的病房窗边?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朵忘忧草,花瓣摸起来凉凉的,跟普通的忘忧草没什么区别,但总觉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突然想起昨晚那条白色的毒蛇,白色的蛇,白色的忘忧草,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了,阿明探进头来:“苏丫头,你醒了?阿姨怎么样了?”
我赶紧把白色忘忧草藏到身后,压低声音说:“阿明,你来得正好,刚才有人在窗户外面!还留下了一朵白色的忘忧草!”
阿明脸色一变,赶紧走到窗边查看:“什么?有人?我刚才在楼下没看到可疑的人啊。”他掀开窗帘仔细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窗户的锁,“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他怎么把花放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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