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历史 > 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 第166章 菜鸟营开训:老鸟施威,新雏受磨

定远的练兵场刚化了雪,冻土被踩得硬邦邦,泛着白花花的碱。两千名新菜鸟挤在场边,背着半旧的甲胄,手里攥着粗制的木枪,个个缩着脖子——早春的风裹着沙,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场中央,一百名老菜鸟列成横队,甲胄擦得锃亮,腰杆挺得笔直。赢侈站在最前,手里的木枪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惊得新菜鸟们齐齐抬头。

“都给老子站直了!”赢侈的嗓门比冬天的风还硬,“从今天起,你们不是什么郡守公子、流民娃子,就一个身份——菜鸟!老子们是你们的教官,去年吃的苦,今年让你们加倍尝尝!”

新菜鸟里一阵骚动。前排一个穿锦袍的少年撇了撇嘴,他是咸阳令的小儿子赵括,在家连马都不用自己牵,此刻背着甲胄直晃悠:“不就是站站军姿?有什么难的。”

这话被旁边的李信听见了。李信如今练得肩宽背厚,手里拿着本《菜鸟守则》,慢悠悠走过去:“这位公子,军姿站一个时辰,腿不许弯,背不许驼,口水不许掉,你试试?”

赵括梗着脖子:“我爹是咸阳令……”

“在这儿,你爹是始皇帝也没用!”赢侈的枪杆直接戳在赵括脚前的冻土上,“现在,全体都有——立正!”

一、辰时站桩:腿抖如筛,汗透甲衣

两千名新菜鸟唰地并拢脚跟,膝盖绷得笔直。赢侈带着老菜鸟们在队列里穿行,眼睛像鹰隼似的,谁的肩膀歪了,直接用枪杆敲过去;谁的脚尖没并拢,上去就是一脚。

“张小三!”赢侈指着队列里一个瘦小的少年,他是从陈留郡来的流民,脸冻得通红,“腿再并紧点!想当逃兵?”

张小三赶紧夹紧腿,声音发颤:“不……不敢,教官。”

胡亥在旁边冷笑,他手里把玩着块西域玉石——去年认错玛瑙被嘲笑,今年特意揣着练眼力,此刻正挑新菜鸟的错:“那个穿绿袍的,手没贴裤缝!当年老子因为这被罚抄《秦律》十遍,你也想试试?”

穿绿袍的是个楚地少年,叫项庄,据说跟项羽沾点亲,性子野得很:“抄就抄,谁怕谁?”

“好小子,有种!”胡亥乐了,从怀里掏出卷竹简,“现在开始,一边站军姿,一边背《军规》第一条到第十条,背错一个字,多站半个时辰!”

项庄顿时蔫了——他连秦字都认不全。

太阳爬到头顶时,新菜鸟们的腿开始打颤。赵括的锦袍后背湿了一大片,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冻土上,砸出小坑。他偷偷动了动腿,被李信抓个正着。

“赵公子,挺不住了?”李信蹲在他面前,笑得一脸“和善”,“去年我站军姿,腿麻得像不是自己的,赢侈教官往我腿弯里塞了块石头,动一下就硌得钻心。要不,我也给你塞块?”

赵括脸憋得通红,咬着牙摇头:“不……不用。”

队列末尾,张小三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旁边一个齐国少年赶紧扶了他一把,是前临淄大夫的儿子田恒,看着文弱,却比赵括能扛。“撑住,”田恒压低声音,“我爹说,到了这儿,就得把自己当牲口练。”

张小三点点头,咬着牙挺住。

一个时辰到了,赢侈喊“稍息”,场地上响起一片“嘶嘶”声——腿麻得站不稳,不少人直接瘫在地上。赢侈看着这景象,忽然想起去年自己也是这样,被老教官用冷水泼醒,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休息一刻钟,接下来——绕场跑五十圈!”

二、午时跑圈:沙尘呛喉,累到吐血

练兵场周长三里,五十圈就是一百五十里。新菜鸟们刚缓过点劲,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

“教官,这不是要命吗?”赵括扶着膝盖喘气,锦袍上沾了泥,早没了公子样。

赢侈拎着木枪走过来,枪尖指着远处的旗杆:“看见那杆玄鸟旗没?去年老子们跑崩了鞋,磨破了脚,硬是绕着旗杆跑了一百圈。你们五十圈,算客气的!”

发令枪响,新菜鸟们跌跌撞撞往前冲。老菜鸟们骑着马在旁边监督,谁掉队就用马鞭抽马屁股,惊马往掉队者旁边一窜,吓得人赶紧往前跑。

项庄跑得最猛,仗着年轻力壮,冲在最前,还回头冲胡亥做鬼脸。胡亥冷笑一声,对旁边的老菜鸟说:“盯着他,最后两圈给我绊他一下。”

张小三体力最差,跑了十圈就落在后面,肺像个破风箱,呼哧呼哧响。田恒放慢脚步等他:“我帮你背枪。”

“不……不用,”张小三抹了把汗,“我能行,我爹说,到西域能分田,我得活着拿到田。”

李信骑马经过,听见这话,勒住缰绳:“这小子不错,有股劲。”他从怀里掏出块麦饼,扔给张小三,“吃了再跑,算老子赏的。”

跑到三十圈时,赵括的鞋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冻土上,血珠子渗出来。他一瘸一拐地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回家……我爹从没让我受过这罪。”

赢侈骑马挡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回家?可以啊,现在就滚,回去告诉你爹,你是个孬种,连五十圈都跑不完!以后别说是从定远菜鸟营出去的!”

赵括被这话戳中了,猛地抹掉眼泪,捡起鞋往脚上一套,瘸着腿继续跑:“谁……谁是孬种!我能跑完!”

最惨的是项庄。最后两圈时,果然被老菜鸟伸腿绊了一跤,结结实实摔在沙地上,门牙磕掉半颗,满嘴是血。胡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疼不?去年我被龙狙教官罚爬铁丝网,手心磨得全是血,比你这疼十倍。”

项庄吐掉嘴里的血沫,瞪着胡亥:“有种……再绊我一次!”

“够种!”胡亥忽然笑了,伸手把他拉起来,“起来接着跑,跑完了,老子教你怎么不被人绊倒。”

三、未时练枪:枪杆磨手,错了就罚

跑完圈,新菜鸟们刚啃了两口麦饼,就被赶到武器场。老菜鸟们扛来一堆木枪,枪杆光溜溜的,上面还留着去年菜鸟们磨出的包浆。

“握枪!”赢侈示范着,双手距枪尾一尺,枪尖朝前,“枪杆要稳,像钉在地上的桩!谁的枪晃了,就举着枪罚站,直到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新菜鸟们笨手笨脚地握枪,不少人枪杆歪歪扭扭。李信挨个纠正:“赵公子,手腕别抖,枪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绣花针!”“田恒,胳膊再伸直点,你这是拄拐杖,不是握枪!”

张小三的手被枪杆磨得通红,他以前是放牛的,哪握过这硬木杆?没一会儿就出了血泡。赢侈看见,扔给他块布条:“缠上,这点伤算什么?去年英布将军教我们练连弩,手指头被弓弦勒得全是血,照样练!”

项庄憋着气练刺杀,嘴里“嘿哈”有声,枪尖却总跑偏。胡亥拿了个稻草人站在他对面:“刺咽喉!不是刺肚子!楼兰人的甲胄厚,刺肚子没用!”

项庄不服气,猛刺一枪,还是偏了。胡亥拿起枪杆,照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看清楚!手腕发力,枪尖要像毒蛇吐信,又快又准!”

练到傍晚,新菜鸟们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枪杆上沾着血、汗、泥,像根根花杆。赢侈集合队伍,指着夕阳下的玄鸟旗:“今天就到这儿。记住,这只是开始。明天卯时,带着你们的枪,到靶场练射箭——谁射不准,就用箭杆打手心,直到打肿!”

新菜鸟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营房挪,赵括的脚磨破了,田恒扶着他;张小三攥着缠布条的手,眼里却有了点光;项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心里憋着股劲。

老菜鸟们看着他们的背影,赢侈忽然道:“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觉得撑不下去,结果呢?”

李信笑了:“结果现在成了教官,把吃过的苦,一点不差地还回去。”

胡亥摸着怀里的玉石,夕阳的光落在上面,泛着暖黄:“其实……他们比我们当年强点。”

营房里,新菜鸟们倒头就睡,鼾声此起彼伏。角落里,张小三摸了摸怀里的麦饼渣,那是李信给的;赵括偷偷给脚上的伤口涂药膏,是田恒分给他的;项庄对着月光,偷偷练了个握枪的姿势。

窗外的风还在刮,但练兵场的冻土下,已有新的嫩芽在悄悄拱动——就像这些被折磨得半死的新菜鸟,在老菜鸟的“狠”里,在彼此的扶持里,正一点点褪去青涩,等着某天,也能像玄鸟旗一样,在西域的风里,挺得笔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