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别捡红岭镇路边那种崭新的布娃娃。
二、如果天黑后听见有人用指甲刮你家的门,千万别应声。
李强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屏幕还亮着那条关于红岭镇怪谈的帖子。“净瞎扯。”他嘟囔一句,伸手把老婆张丽搂过来,手不规矩地往她衣服里探。张丽扭了扭身子,没真躲开,“干嘛呀,刚回来就毛手毛脚,饭还没吃呢。”
“吃啥饭,老子先吃你的奶。”李强嘿嘿笑着,嘴凑到她脖子上啃。张丽半推半就,呼吸也急了,“死相……门关好了没?”
“谁看啊,这鬼地方。”李强含糊地说,手更用力了。他们租下红岭镇边上这栋老房子图便宜,打算住一阵子避避风头。镇上没几个人,安静得让人发毛。
正黏糊着,忽然听见“叩、叩、叩”几声。
很轻,像是指甲尖在刮什么东西。
两人动作一顿。李强骂了句:“妈的,什么声音?”
声音是从大门传来的。不是敲门,正是那种又轻又慢的刮擦声,嘶啦……嘶啦……听得人牙酸。
“是不是风刮的树枝?”张丽有点紧张地往他怀里缩。
“咱家门口没树。”李强放开她,皱着眉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外面黑透了,老旧的路灯昏黄,光晕圈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什么也看不见。刮擦声停了。
“邪门。”他放下窗帘。刚走回沙发想继续,那声音又响了。
叩、叩、叩……嘶啦……嘶啦……
这次更清晰,而且,好像就在门板上移动。
“谁啊?”李强喊了一嗓子,有点火大。
刮擦声立刻停了。
门外死寂。
张丽抓住他胳膊,“强子,别是……那帖子说的……”
“放屁,哪来那么多鬼东西。”李强嘴上硬,心里也有点发毛。他走到门边,凑近猫眼往外看。猫眼视野扭曲,外面空荡荡的,只有路灯投下的惨淡光影。
“没人。”他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刮擦声再次响起,这次又急又密,像是有无数只指甲在同时刮门,声音刺耳,让人头皮发炸。而且,声音似乎……变低了?像是从门板下方传来。
李强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门缝。门缝底下黑乎乎的,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他眯起眼仔细看。
是一缕黑色的头发,正慢悠悠地从门缝外面塞进来。很细,很软,像活物一样,蠕动着向屋内延伸。
“我操!”李强吓得往后一跳,撞翻了旁边的鞋架。
“怎么了?”张丽声音都变了调。
“头发!有头发从门缝钻进来!”李强指着门口,声音发颤。
那缕头发还在往里爬,越来越多,像一条细细的黑蛇。刮擦声也变了,变成一种更沉闷的、用指甲刮木头地板的声音,就在门外面的地上响。
张丽吓得尖叫一声,扑过来死死抱住李强,“怎么办?强子!怎么办啊!”
李强也慌了神,心脏怦怦狂跳。他猛地想起帖子里的警告:别应声!他刚才喊了那句“谁啊”!
“别出声!别弄出声音!”他压低声音对张丽说,自己也不敢大声喘气。
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那缕还在缓慢蠕动的头发。刮擦声持续着,时轻时重,绕着门来回响。过了不知道多久,声音渐渐远了,消失了。那缕已经爬进门缝的头发,也像失去生命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强壮着胆子,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再次凑近猫眼。外面空无一人。他又低头看门缝,那头发还在,黑得碍眼。
“走……走了吗?”张丽带着哭腔问。
“好像……走了。”李强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浑身冷汗。张丽也瘫坐到他旁边,两人靠着门,大气不敢出。
这一夜,两人没敢回卧室,挤在客厅沙发上,灯开得亮亮的,谁也没睡着。李强的手也没心思乱摸了,张丽更是缩成一团。之前那点下流心思被极度的恐惧冲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天一亮,李强立刻检查大门。门外的地上干干净净,连片落叶都没有。那缕钻进来的头发也不见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只有门上几道淡淡的、像是被什么尖锐东西划过的新鲜白痕,提醒他那不是梦。
“这地方不能呆了!”李强对张丽说,“赶紧收拾东西,今天就走!”
张丽拼命点头。
两人慌里慌张地收拾行李,东西扔得到处都是。李强拉开一个抽屉时,动作突然停住。
抽屉最里面,躺着一个布娃娃。娃娃很新,穿着红色的旧式裙子,黑色的头发,脸上没有绣嘴巴,只有两个黑纽扣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强后背一凉。他想起帖子第一条:别捡红岭镇路边那种崭新的布娃娃。他们刚搬来时,好像在路边见过一个类似的,当时张丽还说这娃娃挺好看,但他没让捡。
这娃娃怎么会出现在家里抽屉最深处?
“丽……丽丽!”他声音发干。
张丽跑过来,看到娃娃,脸唰一下白了,“这……这不是路边那个吗?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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