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后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暗了一下,然后他又扯出那个假笑:“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
他拿起手机继续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却彻底确定了。眼前的这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它绝对不是童磊。它在学习,在模仿,但学得不像。
它不理解人类的情绪,不理解亲密关系,甚至不理解**。它只是一个空壳,在努力扮演着“童磊”这个角色,但破绽百出。
恐惧像冰水一样淹没了我。我的丈夫去哪儿了?这个坐在我身边的东西是什么?它想干什么?
我借口说头疼,早早回了卧室,还把门反锁了。我知道这很徒劳,如果它想进来,一道门锁根本没用。但我需要一点自以为是的屏障。
我躺在床上,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客厅很安静,它没来看电视,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它站了一会儿,没敲门,也没试图开门。
然后,我听到一种极其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人把脸贴在门板上,慢慢地滑动。
我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那摩擦声持续了几秒钟,停止了。脚步声又轻轻响起,走远了。
我一夜无眠,睁着眼睛到天亮。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的念头:附身?掉包?外星人?还是什么我无法理解的都市怪谈成了真?童磊是周五晚上加完班回来变成这样的。那天晚上,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第二天是周日,我不得不走出卧室。它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牛奶杯子。看到我,它露出一个笑容:“头还疼吗?”
我摇摇头,不敢看它的眼睛。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抖得厉害。
一整天,我都尽量避开它。
它在家里走来走去,动作越来越自然,但那种“非人”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它会长时间地盯着窗户外面,一动不动。它会拿起一个小物件,比如一个遥控器、一支笔,在手里反复地看,好像在研究什么。它模仿童磊的习惯,比如挠头、清嗓子,但频率不对,时机也不对,显得非常刻意。
傍晚的时候,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我当时在阳台收衣服,它突然走到阳台门口,看着我。夕阳的光线把它的一半脸照成红色。
它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声音很平稳,但内容突兀,不像童磊会说的话。
我没吭声,低头收衣服。
它又接着说,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平板得吓人:“我爱你。你是我老婆。”
我猛地抬头看它。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嘴里却说着情话。那场景诡异到了极点。
然后,它朝我走了一步。就一步。但我感觉一股冰冷的压力扑面而来。阳台空间小,我无处可逃。
就在我以为它要做什么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了好久。
它顿住了,扭头看向楼下。就那么几秒钟,它身上的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它转回头,又变成了那种模仿出来的正常状态。
“风大,收了衣服进来吧。”它说完,转身回了客厅。
我瘫坐在阳台地上,浑身冷汗。刚才那一瞬间,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不是人类的那种恶意,而是一种更原始、更冰冷的东西。它刚才……是不是差点“失控”了?
我知道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我必须离开。但怎么离开?直接跑?它会不会阻止我?报警?我怎么说?说我丈夫被东西换了?警察会以为我疯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我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发了条信息,言简意赅:“我感觉童磊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不是我多想。如果我一小时后没给你发消息,或者明天没去上班,你立刻联系我爸妈并报警。别打电话过来。”
闺蜜回了三个字:“明白。小心。”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频道。
“童磊,”我尽量让声音平静,“我手机好像出问题了,你帮我看看?”我说着,把手机递过去。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举动,但我想确认一件事。
它转过头,看着我手里的手机,没有立刻接。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它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接过。
它拿着手机,手指在上面胡乱划了几下,动作笨拙,僵硬不丝滑,完全不像一个整天用手机的现代人。它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好像……是有点问题。”它把手机递还给我,眼神避开了。
我心里彻底明白了。它不会用手机。它在回避需要复杂操作的现代物品。它在学习模仿人,但还没学到这些细节。
我拿回手机。“哦,那算了,我明天去店里修吧。”
我回到卧室,关上门。心脏狂跳。我确定了,这不是童磊。这是一个占据了他皮囊的、陌生的存在。而真正的童磊,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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