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昏迷期间,恍惚觉得他老婆王丽正在用针扎一个布娃娃,布娃娃身上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
这是今年夏天的事,发生在川东一个叫石笋沟的山坳里。
石笋沟偏僻,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张四海和王丽是例外,他们在镇上开了个小卖部,日子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去。直到张四海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周国强从外地回来。
周国强是正月十五过后回来的,开着一辆崭新的白色SUV,穿着时髦,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表。
他说在云南搞工程,发了财。回村后,他出手阔绰,请客吃饭,很快成了村里的焦点。他常来张四海鲜家的小卖部买东西,更多时候,是靠在柜台边和王丽搭话,眼睛像钩子似的在她身上溜。
张四海是个憨厚人,身板结实,话不多,一开始还为兄弟出息了高兴。
但渐渐地,他觉出不对味了。周国强看王丽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兄弟该有的眼神。王丽,三十出头,是石笋沟出了名的俏媳妇,身段好,皮肤白,尤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奶大屁股肥。她性子辣,说话快人快语,但心眼不坏。
一天晚上,关了店门,两口子躺在床上。张四海翻了个身,闷声说:“丽丽,周国强那龟儿子,以后你少跟他搭腔。”
王丽正在玩手机,头也不抬:“咋子了嘛?人家来买东西,我还能不卖?”
“卖东西归卖东西,他狗日的眼睛不老实,老往你身上瞄,当老子是瞎子唛?”张四海声音提高了些。
王丽放下手机,侧过身戳他额头:“你娃吃啥子干醋哦?人家周国强现在是大老板,见识广,未必还看得上我这个乡下婆娘?你一天莫球名堂,胡思乱想。”
“老子胡思乱想?”张四海有点毛了,“你莫以为我不晓得,他上次是不是送你一瓶啥子高级香水?”
“哎哟,你记性还好喃!”王丽嗤笑一声,“那是人家从云南带回来的伴手礼,给你也带了条烟嘛,你咋不说?张四海,你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
“伴手礼?龟儿哄鬼!你闻闻你身上现在啥子味道?骚给哪个看?”张四海口不择言。
王丽一下子火了,坐起来:“张四海!你给老子说清楚,哪个骚了?你他妈今天不说明白,老子跟你没完!”
“就说你!咋子嘛!”张四海也梗着脖子。
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背对背睡下。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张四海心里憋着火,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有条看不见的虫子,正慢慢钻进他的家。
吵完架没两天,张四海就开始不对劲。先是浑身没力气,接着头晕,吃不下饭。原本壮得像头牛的人,几天工夫就瘦脱了形。
去镇卫生院看了几次,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劳累过度,开了点营养药。但药吃下去,一点用没有,张四海的病反而越来越重,后来干脆下不了床,整日昏睡。
王丽急了,又要照顾店里,又要照顾丈夫,忙得脚不沾地。周国强来得更勤了,不是送水果,就是送补品,还热心地帮着看店、搬货。
“嫂子,莫急,四海哥就是太累了,休息段时间就好了。”周国强嘴上安慰着,眼睛却不时瞟向王丽因为忙碌而微微敞开的领口。
王丽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太留意。一天夜里,她给张四海擦身子,发现他胸口出现了一小片暗紫色的淤痕,像是指甲掐出来的,但又找不到伤口。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
更怪的是,她自己也起了变化。原本泼辣爽利的性子,变得有些懒洋洋的,对着病恹恹的丈夫,心里时不时会冒出一种陌生的烦躁和厌恶。
而看到周国强,却莫名觉得亲切,甚至在他靠近时,身上会泛起一种让她羞耻的热意。她开始注意打扮,穿那些以前觉得太扎眼的裙子。夜里做梦,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主角往往是周国强。
一天下午,周国强又来帮忙看店。店里没别人,他递给王丽一瓶水:“嫂子,累了吧,喝口水。”
王丽接过,鬼使神差地就喝了。那水有点甜,又带着点土腥味。喝完没多久,她就觉得头晕目眩,身子发软。
“嫂子,你不舒服?我扶你进去歇会儿。”周国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
王丽想推开他,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里混混沌沌,反而有一种渴望,让她靠向那个怀抱。周国强半扶半抱,把她弄进了里屋的床上。
“四海哥需要静养,你也很辛苦……”周国强的声音带着蛊惑,他的手开始不老实。
王丽残存的意识想反抗,但身体却像不是自己的,甚至可耻地有了反应。一种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淹没了她,但紧接着,一种更强烈的、被操控的快感席卷而来……
从那天起,王丽就像变了个人。白天,她依旧照顾张四海,但眼神空洞,动作机械。一到夜里,只要周国强一来,她就主动贴上去,言行放浪,什么逼啊**啊直往嘴边冒,完全不像平时的她。而昏睡在隔壁房间的张四海,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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