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的时间,足够让许多事情改变。
夏雪和杨晓的“心意驱魔事务所”不再门可罗雀。自那次成功从八岁女孩小雨身上驱逐了强大的附身灵后,她们的事迹虽未大肆宣扬,却也在特定圈子里口耳相传,悄然流传开来。人们都知道,有一对年轻的女孩,她们拥有着非凡的勇气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似乎能照亮黑暗的默契与联结。
生意依旧不算兴隆,但足以维持她们清贫却安宁的生活。她们不再为下个月的房租忧心忡忡,小店依旧一尘不染,却多了几件像样的工具——夏雪奶奶留下的古老法器被精心修复,杨晓也学会了如何调配更具效力的圣水与香薰。
夜晚,她们依旧相拥而眠,有时会使用那双头玩具,在亲密无间中探索彼此的快乐巅峰,更多时候只是紧紧相拥,在呼吸交融中感受那份“无论面对什么,我们都在彼此身边”的安心。经历生死与共,她们的爱情沉淀得更加深邃,一个眼神便能传递千言万语,一个触碰便能给予无尽力量。
秋末冬初,寒意渐浓。这日黄昏,事务所迎来了一位面色焦虑的中年男子。他西装革履,手指却紧张地绞在一起。
“请问...是夏师傅和杨师傅吗?”他语气恭敬,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
“我们是,请坐。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夏雪引他坐下,杨晓已默契地端来一杯热茶,温和的氛围让男子稍稍放松。
“我姓陈,是‘星河影城’的经理。”他深吸一口气,“我们电影院...闹鬼,已经快一个月了。最初只是些小动静,设备莫名故障,冷气开得极低。但最近...越来越可怕了。”
他描述着:无人使用的放映厅会自己亮起幽绿的光,播放早已下映的老恐怖片,胶片上会出现不该存在的、扭曲的人影;厕所的水龙头会自行拧开,流出暗红色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深夜清洁工会听到空荡荡的影厅里传来无数人的窃窃私语和呜咽声,仿佛满场看不见的观众正在观看一场悲剧;甚至有员工声称被看不见的东西推下楼梯,摔断了胳膊。
“我们请过和尚道士,做过法事,但都没用,反而更厉害了。”陈经理声音颤抖,“再这样下去,电影院只能关门了。听说您二位...有真本事,求求你们,救救我们那儿吧!”
夏雪和杨晓对视一眼。影院这类场所,因众人情绪投射、黑暗环境以及承载无数故事的特性,本就容易积聚异常能量,但如此活跃且恶意的现象,绝非寻常。
“我们今晚可以去看看。”夏雪最终点头。
子夜时分,“星河影城”最后一场电影散场,员工们如同逃离般迅速离去,只留下陈经理和两位驱魔人。巨大的空间陷入死寂,只有安全出口的幽绿指示灯散发着微弱光芒,将走廊拖拽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中央空调早已关闭,但空气中的寒意却渗入骨髓,是一种潮湿的、不自然的阴冷。
“它通常...在3号厅活动最频繁。”陈经理递过钥匙串,手指冰凉,“我...我在办公室等你们。”说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
夏雪和杨晓并肩走在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里,脚步声被厚地毯吸收,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两侧电影海报上明星的笑容在惨淡的光线下显得僵硬而诡异。
“能量很浑浊。”夏雪低语,手中握着一枚家传的古老怀表,表盘上的指针正无规则地疯狂颤动着,“不止一个,而且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杨晓点头,她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像冰冷的蛛网贴在皮肤上,耳边有极其细微的、仿佛来自很远处的噪音干扰。她握紧了手中的强光手电和一瓶特制的盐粉。
她们推开3号厅厚重的隔音门。
内部是更深的黑暗,庞大而空洞。银幕一片死白,仿佛一个巨大的墓碑。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甜腻与某种**气息混合的味道。
突然,最前排的座位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刚刚起身。
两人瞬间绷紧神经,手电光柱扫过去——空无一人。
但紧接着,第二排、第三排...“嘎吱”声接连响起,由近及远,仿佛正有一排看不见的观众依次站起,沉默地“注视”着闯入者。
“显示给我看。”夏雪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仿佛回应她的要求,银幕猛地亮起!没有放映机工作,它却自行投射出惨绿的光芒,雪花点闪烁,中间是一个不断扭曲、放大的人脸阴影,没有五官,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同时,整个影厅四面八方响起了声音——先是细微的啜泣,逐渐变成无数人的哀嚎、尖叫、诅咒,各种声音叠加混响,冲击着人的理智,仿佛地狱之门在此洞开!
阴风骤起,冰冷刺骨,卷起地上丢弃的纸杯和包装袋,在空中打旋。
杨晓迅速行动,将盐粉以特定图案撒在两人周围,形成一个简易的保护屏障。那些无形的“东西”似乎被盐阻挡在外,哀嚎声变得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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