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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飞传奇 第339章 火种不灭

作者:五三亚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7 02:30:54

原文再续。

一、狼烟烽火

二战时期。重庆陪都成了日本鬼子轰炸的目标之一。北风卷着灰烬,掠过重庆城头。那夜灯火通明的西城废墟,如今又添了一道焦黑的伤疤——就在新墙立起的第七天,一颗流弹从江面飞来,不偏不倚,砸在刘婆婆刚修好的灶台上,火舌瞬间吞没了半间屋。

人们说,是日本人报复,也有人说,是“新生活模范区”有人暗中纵火。可第二天清晨,烟尘未散,巷口已传来叮当的敲打声。

马飞飞蹲在废墟里,正用一块烧焦的木头,在墙上画线。他身后,刘婆婆抱着小孙女,坐在一张破竹椅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瓶未开封的豆瓣酱。锅盔乞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旧铁锹,正一铲一铲地清理轰炸后现场上的烂瓦砾。

“马副站长,又来了。”有人低声说。

他抬头,见戴老板的副官站在巷口,军帽压得极低:“戴老板请您即刻去北碚。地下电台已破,抓了三个‘影子会’的汉奸,但他们死不开口。只有您能读出‘心脉卦象’。”

马飞飞没说话,只低头继续砌砖。

副官急了:“马副站长!他们说,再不开口,重庆就要断水断电,全城要乱!”

“那你们有水有电的时候,刘婆婆家被赶,你们在哪?”马飞飞终于抬头,声音平静,却如刀割风,“我师父鬼月魂师太教我《月囊经》,不是为了审犯人,是为了看山河是否安好,百姓能否安居。”

副官语塞,良久,转身离去。

巷子里又恢复了声响。挑水的汉子来了,肩上两桶清水,一桶倒进泥盆和灰,一桶递给刘婆婆煮粥。卖糍粑的老妪带来一篮蒸饼,分给众人。瘸腿狗不知从哪儿叼来一块完好的门板,横在屋前当遮雨棚。

到了中午,连对门那家曾告密说“此地不吉”的算命瞎子,也拄着拐来了。他把一张黄纸贴在墙上,上书“风生水起,人定胜天”八个大字。

马飞飞看着,笑了。

他忽然起身,走进废墟深处,从焦土下挖出那枚青铜罗盘碎片。裂纹更深了,可铜光未灭,反而如活水般在纹路中流转。他将罗盘碎片轻轻放在新砌的灶台上,像供奉一尊神。他心中有数,青铜罗盘碎片功能,还会恢复的。封号封印,只是暂时的!

当晚,他没回防空洞,而是和几十个街坊挤在临时搭的棚屋里。夜深人静,他听见刘婆婆在低声哼一首老川江号子,调子悲凉,却有一股韧劲。小孙女依偎着她,手里捏着一小块红土,继续画蚂蚁。

马飞飞闭上眼,掌心三枚古铜钱微微发烫。他不再掐诀念咒,不再观星望气,而是静静听着这人间的呼吸声——有鼾声,有咳嗽,有孩子的梦呓,有老人轻拍的节奏。

忽然,铜钱一震。

不是卦象,不是天机,而是一种“感”。

他“看见”了——不是用眼,而是用心。

他看见北碚山洞深处,三个被绑的汉奸,并非顽固,而是恐惧。他们不是为日本人卖命,而是家人被掳,关在南岸某处地下仓库,每日听着广播里的“新生活训话”。

他看见那仓库,藏在一座废弃电影院的夹层里,墙上贴着伪“东亚共荣”海报,地下却布满导线,连接着一台老式留声机,循环播放扭曲的童谣,音波能让人神志错乱——这便是“影子会”真正的“心控之术”。

他更看见,那留声机的电源,竟来自城西一座老电厂,而那电厂的值班员,正是当年他另一个师父,山城八卦九门关督军师父的关门弟子,人称“铁手周树立”。简称铁手老周。

马飞飞睁开眼,天还未亮。

他轻轻起身,走到灶台前,拿起那瓶豆瓣酱,拧开瓶盖,夹了一筷子泡菜放进嘴里。辣味冲上鼻腔,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笑了:“师父,我懂了。道不在卦里,在饭里,在人心里。”

天一亮,他没去北碚,也没去找戴老板。

他径直去了电厂。

老周正在检修线路,满脸油污,眼神麻木。他看见马飞飞,只冷冷说一句:“你来抓我吗?我近期没有违反宗门律法。”

“我来请你吃刘婆婆的豆瓣酱。”马飞飞从怀里掏出那瓶酱,放在控制台上,“你还记得师父怎么说的吗?‘电走无形,却养万家灯火;术行于暗,终归为民所用。’”

老周手一抖,扳手掉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女儿被绑在南岸电影院地下,每天听那鬼音。可你若助纣为虐,她听见的就不是救赎,是绝望。”马飞飞盯着他,“师父教我们控电,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让百姓夜里能点灯,孩子能读书,老人能烤火。”

老周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当天夜里,电厂突然“故障”,全城停电三分钟。就在这三分钟里,军统突击队顺着断电线路,精准突袭南岸电影院,救出十七名被控人质,包括三名汉奸家属。那台留声机被当场砸毁,扭曲的唱片在火光中卷曲成灰。

次日,三名汉奸主动招供,供出“影子会”在成都、昆明的分支网络。

戴老板亲自登门表扬功臣,却见马飞飞正和街坊们在新墙前摆坝坝宴。刘婆婆炖了一锅豆瓣鱼,香飘半条街。

“马副站长,你不去领功?”

“功在百姓。”他夹起一筷鱼,辣得直哈气,“你看,他们笑得多响。”

戴老板望着满巷的笑语,望着墙上歪歪扭扭的“风生水起”,望着窗台上那枚裂纹纵横却银光不灭的光明灯,终于叹了口气:“你已不在局中,而在道上。”

马飞飞抬头,望向晨光中的山城。江雾散尽,千户开窗,炊烟袅袅。

他轻声道:“道不在高处,不在深宫,不在密室。

它在每一口辣得流泪的饭里,

在每一双不肯停下的手里,

在每一颗,明知会死,却仍选择点亮灯火的心里。”

那枚光明灯静静立着,火苗微微一颤,光亮照射巷口那瓶空了的豆瓣酱瓶——

小灯笼像一座小小的、不灭的灯塔。

---

二、罗盘引秘踪

暮色四合,马飞飞坐在临时据点的窗前,桌上摊开着从义庄带回的残符与黑曜石碎片。油灯的光晕在纸面跳跃,将那些扭曲的符文照得愈发诡异。

他指尖捻起一块黑曜石,棱角处还残留着些许暗红,凑近鼻尖轻嗅,除了泥土的腥气,竟还有一丝极淡的檀香——这味道与寻常寺庙的檀香不同,带着几分冷冽,倒像是东瀛神社常用的“幽冥香”。

“幽冥香……”马飞飞眉峰微蹙,《邪术考》中提过,此香多用于祭祀阴魂,若与血咒同用,恐是在召唤某种邪祟。

他将目光移向那半张残符,朱砂勾勒的线条虽已残缺,却能看出与枯井壁上的符文同出一辙,只是在符尾处,多了一个极细微的“蛇”形印记。

这时,衣袋里的青铜罗盘忽然轻微震动起来,指针不再指向南方,而是剧烈地左右摇摆,最终颤巍巍地停在西北方向。

马飞飞心中一动,拿起罗盘细看,只见盘面边缘的裂纹中,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黑气,与白日里吸收的民气形成鲜明对比。

“西北方向……”

他在地图上找到对应位置,那里是一片废弃的兵工厂,据说抗战初期曾被日军占据,后来因故废弃,一直荒无人烟。

难道东瀛人的后手藏在那里?

正思索间,门被轻轻推开,马飞飞的日裔妾室宫冷月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南岸的百姓都安置好了,张瞎子说今日听书的人格外多,连带着附近几条街的商户都多做了些生意。”她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残符上,“这些符文有什么异样吗?”

马飞飞将黑曜石递过去:“你闻闻这个。”

宫冷月轻嗅片刻,脸色微变:“是幽冥香!东瀛宫祭祀‘蛇神’时,就会焚烧这种香。当年我还在宫里时,曾偷偷见过一次祭祀,伸主说蛇神能吞噬生魂,助修习邪术者功力大增。”

“蛇神?”马飞飞看向残符上的蛇形印记,“这么说,这血咒阵不只是为了乱民,更是在为祭祀蛇神做准备?”

“极有可能。”宫冷月点头,“东瀛宫的古籍里记载,蛇神需以‘至阴之血’献祭,而所谓的至阴之血,指的是生辰八字属阴、且处子之身的女子鲜血。之前义庄井底的尸体,恐怕只是铺垫。”

马飞飞心中一紧,立刻想起破血咒时从井底抬出的尸体——十二具尸体里,确有七名年轻女子,当时只当是随机选取,如今想来,怕是早有预谋。

“若真是为了献祭蛇神,他们定会再找符合条件的女子。”他抓起罗盘,“这罗盘刚才指向西北的废弃兵工厂,我们去看看。”

夜凉如水,废弃兵工厂的轮廓在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锈蚀的铁门早已歪斜,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起一群栖息在横梁上的夜鸟。

厂区内杂草丛生,齐腰深的草叶间隐约可见散落的弹壳与锈蚀的零件,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尘土混合的味道。

罗盘的指针此刻稳定地指向厂区深处的一座红砖小楼。那楼看起来像是当年的办公楼,窗户大多已破碎,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怪兽的眼。

马飞飞与宫冷月猫着腰靠近,刚走到楼下,便听到楼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压抑的啜泣。

“在二楼。”宫冷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抽出腰间短刀,率先从外侧的排水管攀了上去。

马飞飞紧随其后,两人落在二楼的破窗旁,借着月光往里看去——

只见房间中央绑着三名少女,嘴里塞着布条,眼里满是恐惧。而在房间角落,一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子正用毛笔在黄纸上画着符文,正是之前逃脱、消失的山本十八中佐。

“时辰快到了,蛇神大人即将降临,有了这三具至阴之身献祭,大人定会赐予我无穷力量!”山本的声音带着病态的狂热,他将画好的符文贴在少女们的额头上,符文接触到皮肤,竟发出幽幽的绿光。

马飞飞与宫冷月对视一眼,同时破门而入。

“山本,你的死期到了!”宫冷月的短刀直刺山本后心,却被他侧身躲过。

山本转过身,看到两人时先是一惊,随即露出狰狞的笑:“是你们?正好,杀了你们这两个献祭,蛇神大人定会更满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蛇形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触地的瞬间,地面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股黑色的雾气从中涌出,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蛇影,吐着分叉的信子,朝着两人猛扑过来。

“小心!是蛇神的虚影!”宫冷月提醒道,挥刀砍向蛇影,刀刃却径直穿过雾气,毫无作用。

马飞飞想起《邪术考》中记载的破邪之法,立刻从怀中掏出之前剩余的百家米,朝着蛇影撒去。米粒触到黑雾,竟发出“滋滋”的声响,蛇影瞬间淡了几分。

“这虚影靠邪气凝聚,用民气可破!”他大喊着,又将带来的百家盐撒了过去。

宫冷月见状,立刻解下腰间的赤羽羽饰——这羽饰吸收了八人乃至月见里萍的信念,早已凝聚了极强的正气。她将羽饰掷向蛇影,赤红的光芒与黑雾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蛇影瞬间消散无踪。

山本见状大惊失色,转身想跑,却被马飞飞一脚踹倒在地。

“说!你们还有什么阴谋?”

马飞飞用枪指着他的头。

山本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依旧狂笑:“晚了……蛇神虽未降临,但血咒的余威已渗入地脉,只要再过三日,整个山城都会变成人间炼狱……哈哈哈……”

宫冷月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厉声问道:“如何解?”

山本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马飞飞上前探查,发现他牙缝里藏着一枚毒针,早已咬破自尽。

“他这次是真的死了。”马飞飞皱眉,看向那三名被绑的少女,“先把她们救出去,这里不宜久留。”

将少女们安全送到附近的警局后,马飞飞再次拿出罗盘。此刻指针虽不再剧烈摇摆,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黑气,指向兵工厂地下的方向。

“看来这里还有玄机。”他对宫冷月说,“山本说血咒余威渗入地脉,恐怕地下有连接地脉的通道。”

两人返回红砖小楼,在山本画符的位置仔细探查,果然发现地面的砖块有松动的痕迹。撬开砖块,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一股阴冷的风从下面吹来,带着浓郁的幽冥香气息。

“下去看看。”马飞飞点亮手电筒,率先走了下去。

阶梯陡峭而潮湿,尽头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刻满了与残符相似的符文,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小小的香案,上面插着幽冥香,香火正旺。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盘,石盘上刻着十二地支的符号,每个符号旁都有一个凹槽,其中三个凹槽里,竟放着与井底尸体手腕上相同的红绳木牌。

“这是……血咒阵的中枢?”宫冷月看着石盘,“十二地支对应十二生魂,这里应该是控制血咒蔓延的核心。”

马飞飞走近石盘,发现盘底刻着一行小字,是用东瀛文字写的:“三日之后,血月当空,生魂献祭,地脉逆转。”

“血月……”他心中一沉,抬头看向石室顶部,那里有一个圆形的缺口,月光正从缺口洒落,照在石盘中央,“三日后天降血月,他们是想借血月之力,彻底逆转山城的地脉!”

就在此时,罗盘忽然发出一阵灼热,盘面的裂纹中涌出银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在石盘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竟与马飞飞的轮廓有几分相似,手中还握着一枚完整的赤羽羽饰。

马飞飞盯着那影子,忽然明白过来。

破咒的关键,或许不止于民气,更在于他们这些历经生死的赤羽成员,在于那份跨越国籍与仇恨的信念。

“冷月,我们得立刻回去召集大家。”马飞飞握紧罗盘,“三日之内,必须找到彻底净化地脉的方法,否则,一切都晚了。”

宫冷月点头,目光坚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转身离开石室,通道里的幽冥香还在燃烧,可在他们身后,那枚赤羽羽饰的微光,却已悄然压过了香烛的冷焰。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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