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马飞飞传奇 > 第338章 残符破血咒 烟火见真道

马飞飞传奇 第338章 残符破血咒 烟火见真道

作者:五三亚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11-07 02:30:54

原文再续。

二战时期的重庆,满目疮痍。

一、残符现诡踪 马飞飞寻根破血咒

晨光漫过七星岗的碎石堆,泥土混着雨水的腥气里,还裹着一丝未散的邪异。工兵们正清理断裂的铸铁管道,七枚崩裂的黑曜石散在一旁,日光下的咒文失了暗劲,只剩暗沉石屑随风打转。马飞飞弯腰拾起半块残片,指尖刚触到石面,刺骨寒意便顺着指缝窜进心口——衣袋里的罗盘竟突然发烫,青铜壳子隔着布料,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分明是在与残石相斥。

“马先生,您看这个!”一名工兵突然递来半张揉皱的黄纸,朱砂画的残符边缘,还沾着早已发黑的暗红印记,“从管道废墟下挖出来的,和之前见的秽土神道符文不一样。”

马飞飞展开黄纸的手猛地一顿,瞳孔骤然收缩。这符文他在《蚁经》附录的《邪术考》里见过——是东瀛“血咒阵”的引子!此咒需以活人鲜血为引,将怨念封入符纸,再借地脉之气蔓延,能在无形中蚀人心智,让人变得狂躁嗜血。他突然想起破阵前,南岸百姓说“夜里总听见邻舍哭,次日却见门窗紧闭”,当时只当是战时恐慌,此刻想来,竟是血咒早已暗中作祟。

“戴老板,此事没完!”马飞飞快步上前,将残符递过去,声音发沉,“东瀛人布的不只是‘北斗锁龙阵’,这‘血咒阵’才是后手。断龙脉是毁城,下血咒是乱民,若找不到咒源,不出十日,南岸必乱!”

戴老板捏着残符的指节泛白,昨日破阵的喜色瞬间褪尽:“依你看,咒源在哪?”

马飞飞望向远处山影,目光落在义庄方向——那里是暗渠的起点,也是蚁群最初迁徙的地方。他忽然记起破阵时,蚁群虽迁去高处,却始终有一小队朝着义庄爬,当时只当是零散蚁群,此刻才懂,那是在引路。

“去义庄!”马飞飞转身就走,掌心的旧罗盘已不烫了,指针正朝着义庄疯狂转动,“蚁群早知道咒源在哪,是我们之前没看懂。”

众人赶到义庄时,荒草掩映的院落里,竟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马飞飞蹲下身,果然见一队蚂蚁衔着细小的血色颗粒,正往后院枯井爬。他顺着蚁道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井壁上刻满了与残符相似的符文,井底传来“滴答”声,像是有液体正顺着井壁的暗槽往下渗。

“架梯下井!”戴老板一声令下,两名工兵系着绳索,踩着木梯缓缓向下。不过片刻,其中一人便探出头,脸色惨白:“戴老板,马先生!井底有十几具尸体,身上都刻着符文,血正顺着符文流进暗槽里!”

马飞飞心头一沉,《邪术考》里写得清楚,“血咒阵”需以“十二生魂”为祭,将十二人的生辰八字对应十二地支,再用符文引血入地脉,便能布下覆盖全城的血咒。他让人把尸体逐一抬出,果然见每具尸体的手腕上都系着红绳,绳上挂着写有生辰八字的木牌——最早的,竟已在井底埋了半月有余。

“咒源就是这口枯井。”马飞飞指着井壁暗槽,“这些槽和之前的地下暗渠通着,东瀛人是想等我们破了‘北斗锁龙阵’,血咒刚好成型。到时候百姓心智大乱,就算龙脉没断,山城也会自乱阵脚!”

话音刚落,义庄外突然传来骚动,报童小豆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马先生,戴老板!南岸出事了!好多人拿菜刀乱砍,喊着‘血债血偿’,没见着日本人,就打自己人!”

“血咒发了!”马飞飞脸色一变,掏出三枚古铜钱——此刻铜钱竟不冰了,还带着一丝温热。他将铜钱抛起,落地时竟全是正面朝上,“还好,咒力刚成型,没完全侵民心。戴老板,您立刻派人封南岸,拦着乱民互斗;再让张瞎子带说书人去南岸广场,接着讲《岳飞传》,用正气稳民心!”

“那你呢?”戴老板追问。

“我破咒源。”马飞飞从工兵手里接过铁锹,“《邪术考》说‘血咒畏阳,更畏民气’,之前的百家米、百家盐还有剩,您让人送过来,再叫义庄附近的百姓来——每人往井里撒把自家的米,说句‘山城平安’,民气聚起来,再加上日光,定能破咒!”

不过半个时辰,百家米、百家盐送来了,百姓也闻讯赶来。男女老少排着队,每人捧着一把米,依次走到井边,将米撒进去,齐声念着“山城平安”。马飞飞站在井口旁,握着旧罗盘,指针顺着百姓撒米的方向缓缓转,将民气一点点引入井底。

当最后一位白发老人把米撒入井中时,日光突然穿透云层,直直照进井底。井壁上的符文瞬间“滋滋”作响,像被烈火烤着,血色慢慢褪尽,化作黑色灰烬。井底的血腥味散了,飘起淡淡的米香。

马飞飞捡起一块沾血的井壁碎石,此刻碎石已不刺骨,反倒温温的。他望向南岸,远处的骚动声渐渐小了——想来张瞎子的说书声,已稳住了民心。

“马先生,南岸来报,乱民都静下来了,好多人说刚才像做梦,不知道自己为啥那样做。”通讯兵跑进来汇报。

戴老板松了口气,拍着马飞飞的肩膀:“这次又多亏你。若不是你从蚁群、残符里看出端倪,山城怕是真要毁在血咒里。”

马飞飞看着手中的旧罗盘,指针已平静下来,稳稳指向南方。他忽然想起破阵那日清晨,罗盘裂纹里流转的银光——或许从始至终,指引他的不是罗盘,也不是《蚁经》,是山城百姓的民心,是中国人不肯低头的骨气。

“戴老板,东瀛人能布两阵,说不定还有后手。”马飞飞把残符、黑曜石碎片收好,“这些我带回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们下一个目标。”

戴老板点了点头,望向远处的长江——江水在日光下泛着金光,像这历经两重危机,却依旧立着的山城。

二、道在人间烟火

七星岗的雷雨过了七日,山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码头上,力哥的号子震得江面波光颤;茶馆里,张瞎子的《岳飞传》唱到“风波亭”,满堂听客有的抹泪,有的拍案;南岸的井口被三合土封了,上头立了座小庙,供着“蚁王爷”,香火比城隍庙还旺。

可马飞飞知道,局还没尽。

那夜罗盘龙吟后,三枚古铜钱依旧冰得刺骨,没一丝灵光。他静坐三日,焚香净心,却始终摸不到门道。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通了道”,还是只借了百姓之气、蚁群之运,侥幸破了一局?

直到第五日清晨,一个乞丐蹲在他家门口,啃着半块发霉的锅盔,突然抬头说:“先生,你心乱了。”

马飞飞一怔。

那乞丐衣衫烂成布条,眼窝深陷,目光却亮得很。他指着巷口那只瘸腿的狗:“你看它,三条腿还能追猫,从不怨天。你有手有脚,有脑子有良心,反倒困在‘道’字里出不来?”

马飞飞心头猛地一震。

乞丐说完,起身就走,只留下半块锅盔和一句话:“真道不在天上,也不在蚁穴,在人饿了要吃饭,冷了要穿衣。”

——是了。

这几日,他太执着于“破局”“悟道”“天机”,反倒忘了最初学玄门之术的缘由。不是为了成仙,不是为了通灵,是为了护住身边这一粥一饭、一街一巷的烟火人间。

他猛地起身,直奔城西。

那里有座被炸塌的酱园,是刘婆婆一家三代的营生。前些日子,她儿子被炸死,儿媳疯了,只剩她和小孙女捡煤渣过活。马飞飞曾去看过,临走时刘婆婆塞给他一瓶豆瓣酱:“先生辛苦,带点辣子下饭。”那瓶酱,他还放在案头,没舍得开。

赶到时,他正见几个穿灰布长衫的人量地基,说要建“新生活模范区”,要拆了这片贫民窟。刘婆婆跪在废墟前,抱着那瓶豆瓣酱,哭得撕心裂肺:“我家三代住这儿,没偷没抢,凭什么赶我?”

马飞飞站在巷口,忽然笑了。

他掏出旧罗盘,轻轻放在刘婆婆脚边,然后卷起袖子,从废墟里搬起一块砖,开始砌墙。

“马先生!您干啥?”有人惊呼。

“帮刘婆婆修家。”他头也不抬,“这地,她住得,我砌得。”

一个挑水的汉子看见了,放下担子来搬砖;一个卖糍粑的老妪,端来几碗热糖水;连那只瘸腿的狗,都叼来一根木梁,在门口摆好。

人越聚越多。到傍晚,竟有上百人自发来帮工——有人运木,有人和泥,孩子爬上房顶递瓦片。夜里,废墟上灯火通明,像过节一样。

马飞飞坐在门槛上,望着这满巷烟火,忽然觉得掌心一热。他摊开手——三枚古铜钱正泛着温润的光,像心跳似的,一明一灭。

与此同时,窗台上的旧罗盘,裂纹里的银光像溪流般奔涌,指针缓缓转动,不再指西南,而是稳稳指向正北——那是重庆老城的“文脉”所在,也是当年师父传他《青囊经》的地方。

他终于懂了。

三宝没丢,只是换了用法。罗盘不再指风水,而指人心所向;铜钱不再卜吉凶,而应众生愿力;他也不再是躲在防空洞里算命的术士,是这山城千万百姓中,最普通也最坚定的一个。

次日,戴老板派人来请,说北碚发现地下电台,疑似“银狐”余党,信号指向东京。马飞飞没去。

他正和刘婆婆的小孙女蹲在新墙根下,用红土画蚂蚁。女孩仰头问:“马伯伯,蚂蚁真能救城吗?”

他摸了摸女孩的头,笑道:“能。只要它们不放弃搬家,城就倒不了。”

“那我们呢?”

“我们?”他望着巷外初升的太阳,轻声说,“我们比蚂蚁厉害多了。我们能哭,能笑,能骂,能爱,能修房子,能唱戏,能为一口豆瓣酱活一辈子——所以,我们能救中国。”

风过巷口,卷起一张旧报纸,上面写着:“重庆大轰炸第137日,无新增伤亡。”

窗台上的罗盘静静立着,指针轻轻颤,似在回应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道,从未远去。它在这一砖一瓦、一泪一笑、一酱一饭里,在每个普通人不肯低头的脊梁里。

【未完待续】!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