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不会说话,眼神浑浊。
这是典型的中枢神经受损,而且是比较严重的那种。
轮椅上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王虎的注视。
他努力地抬起头,嘴巴张了张,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一丝哀求。
他听懂了刚才妻子说的话。
这个年轻人,是神医!
王虎的心,动了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了轮椅前,蹲了下来,视线与男人齐平。
“哥,你信我吗?”
轮椅上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
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王虎。
那是对生的渴望!
“你想说话,想站起来,对吗?”
王虎又问道。
男人的眼里,亮起了光。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一旁的陈露,早就被这一幕看傻了。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叫王虎的男人,好像能看懂她爸爸的心思!
“好。”
王虎笑了笑,站起身。
“你别怕,也别动。”
他说完,便拿出银针。
陈露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王虎没有看她,目光始终锁定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救人。”
他只吐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他右手已经捏起了一根三寸长的银针。
“你别乱来!我爸他……”
陈露急了,想上前阻止。
可王虎的动作,太快了!
快得像一道闪电!
只见他手腕一抖,那根银针已经精准地刺入了男人头顶的百会穴。
没有丝毫的停顿。
第二根针,太阳穴。
第三根针,人中穴。
陈露整个人都僵住了,后面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到王虎的手指,在那些银针的尾部飞快捻动。
每一根银针,都在轻微地震颤,发着“嗡嗡”的轻鸣。
而她父亲那张蜡黄的脸上,竟然肉眼可见地,泛起了一丝血色。
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也仿佛清亮了几分。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陈露连呼吸都忘了。
眼前的一幕,已经彻底颠覆了她十几年的认知。
这是在治病?
这简直比电影里的武功高手还要神!
王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他很清楚,男人的情况比白玉兰的肺结节要复杂百倍。
这是从工地上受伤,颅脑严重受损,压迫了神经中枢,才会导致瘫痪和哑巴。
“大哥,听我的,深呼吸。”
王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先放松,然后试着发出声音。”
轮椅上的男人,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张脸憋得通红。
“啊……呃……”
他张着嘴,喉咙里依旧是听不清的声音。
“别急,再来!”
王虎低喝一声,手指猛地在男人头顶的银针上一弹!
“嗡!”
一声清脆的针鸣。
轮椅上的男人,身体猛地一震!
一股热流,仿佛从头顶瞬间涌遍全身!
他那几乎已经坏死的中枢神经,在这一刻,像是被一股霸道无比的力量,强行接通了!
他张开嘴。
一个干涩,却无比清晰的音节,从他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小露……”
陈露的身体,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猛地一颤!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自从父亲出事以后,她再也没有听过他喊自己的名字!
“爸……?”
轮椅上的男人,看着女儿,浑浊的眼睛里,两行滚烫的老泪,瞬间滑落。
他嘴唇哆嗦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又喊了一声。
“小露……”
“爸!”
陈露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趴在轮椅前,抓着父亲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王虎缓缓收回了银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
里屋的门帘一挑,白玉兰拿着一瓶老酒走了出来。
她刚过来,就看到女儿趴在轮椅上哭得梨花带雨。
白玉兰心里“咯噔”一下。
“小露,你哭什么?”
她把手里的酒瓶往八仙桌上一放,快步走过去。
“是不是又惹你爸生气了?”
陈露猛地抬起头,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上,却带着一种狂喜。
“妈!不是!”
“是爸!爸他……”
小姑娘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说话了!”
“爸他刚才叫我的名字了!”
白玉兰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胡说什么!”
她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
“你爸都这样多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说话!”
她以为是女儿思念父亲过度,产生了幻觉。
这时。
轮椅上的男人,再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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