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笑了笑,这才转过身,看向一旁从头到尾都看傻了的白玉兰。
“老板娘,没事了。”
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今天过后,黄毛那帮人,以后应该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了。”
白玉兰的身体,轻轻一颤,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王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有感激,有崇拜,有敬畏,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王虎……”
她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你今天,救了我两次……”
“不,不止是救了我,你还帮我治病……”
白玉兰越说,心里越觉得亏欠。
这份恩情,太重了!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突然,她眼睛一亮。
“对了!”
白玉兰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道:
“我家有瓶陈年老酒,是我结婚的时候留下来的,一直没舍得喝!”
“你等着,我拿给你!”
王虎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老板娘,举手之劳而已。”
“不行!”
白玉兰的态度,却异常坚决。
“你必须收下!”
“否则,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还有,你也别叫我老板娘了,叫我兰姐就行,反正我也没比你大几岁。”
说完,她根本不给王虎再拒绝的机会。
她转身,“哗啦”一声,就将烧烤店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然后,她几步走到王虎面前,竟一把拉住了王虎的手腕。
“走!跟我回家拿酒!”
白玉兰的手,温润柔软。
王虎微微一愣。
旁边的李建军看到这一幕,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了一个憨厚又了然的笑容。
“虎子,兰姐,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好像没关,我得先回去了!”
“我就不跟着去了啊!”
说完,他冲着王虎挤了挤眼睛,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李建军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王虎的手腕,还被白玉兰紧紧地抓着。
“兰姐,你别这么激动。”
王虎有些无奈。
“不行!”
白玉兰回过头,眼圈还是红的,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今天这酒,我必须送给你!”
“这不光是酒,这是我的心意!”
说完,她不由分说,拉着王虎就往旁边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走。
巷子很窄,两边都是老旧的平房。
头顶的电线拉得跟蜘蛛网似的,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巷子口洒下唯一的光。
两人一前一后,影子被拉得很长。
白玉兰的脚步很快,似乎是怕王虎反悔跑了。
王虎被她拉着,能闻到从她身上飘来的,带着烧烤味的淡淡体香。
这味道,并不难闻。
反而有种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拐了两个弯,白玉兰在一扇掉漆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哆哆嗦嗦地找了半天,才把锁打开。
大门被推开。
一股淡淡的药味,从屋里飘了出来。
“进来吧。”
白玉兰侧过身,让王虎先进。
王虎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两人穿过院子,进入堂屋。
屋里的光线很暗,只开着一盏十几瓦的节能灯。
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一张老旧的八仙桌,几条长板凳,墙角堆着一些杂物。
而在那张八仙桌旁,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下半身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只露出一个脑袋和半截身子。
他的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花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
听到开门声,他缓缓地抬起头,浑浊的目光看了过来。
当他看到跟在白玉兰身后的王虎时,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他爸,来客人了。”
白玉兰走过去,声音很轻。
她弯下腰,帮男人掖了掖毛毯的边角。
轮椅上的男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啊……啊……”
他的目光,在王虎和白玉兰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带着一丝警惕。
王虎的眼神,何其毒辣。
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不光是下半身瘫痪,连语言中枢都受到了损伤。
“今天……今天多亏了这位小兄弟。”
白玉兰指着王虎,对轮椅上的男人简单了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他叫王虎,是咱家的大恩人!”
就在这时。
里屋的门帘一挑。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妈,你们回来了?”
她身上穿着一套睡衣,脚上踩着一双兔子拖鞋。
年纪看着不大,也就十**岁的样子。
但那张脸蛋,却已经出落得极为标致。
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
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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