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峰会主会场,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微弱的嗡鸣。
程氏核心技术团队的人,一个算一个,眼下都顶着一副可以原地飞升的黑眼圈,靠着咖啡因和肾上腺素强行续命。
这是“星芒芯片”正式亮相前的最后一夜,任何一个微小的漏洞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大,你快来看!”角落里,负责核心数据流监控的王景行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声音都变了调。
他那张娃娃脸上血色尽褪,像是大白天见了鬼。
程砚铮一个激灵,端着咖啡的手差点没稳住。
他快步走过去,而苏砚已经先他一步,滑着办公椅“飘”到了王景行身后,眼神锐利如刀。
屏幕上,一行行绿色代码如瀑布般流淌,但在数据流的某个底层节点,一个极其隐蔽的红色标记一闪而过。
“这是什么?”程砚铮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后门……是一个远程控制程序。”王景行的声音都在抖,“它的伪装等级高得离谱,如果不是我今晚突发奇想用了最高权限的反向追踪算法,根本不可能发现。它就潜伏在‘星芒’的内核里,像个幽灵。对方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绕过我们所有的防火墙,直接接管芯片……甚至,引爆它。”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这话的分量太重了。
这不等于把自家大门钥匙给了别人,还附赠一份二十四小时无死角监控服务吗?
明天发布会一旦成功,全球装载“星芒”的设备都将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肉。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程砚铮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看向苏砚。
苏砚的脸色同样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仿佛一台进入了战时模式的超级计算机。
“别慌。”她只说了两个字,却像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几个快要崩溃的年轻工程师。
“现在清除,来得及吗?”程砚铮压低声音问。
“来不及。”苏砚的回答快得没有一丝犹豫,“对方的隐藏技术太高明,暴力清除只会触发它的自毁协议,芯片会瞬间变成一堆废铁。我们没有备用了。”
绝境。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上去发布吧?这不是把刀递给别人捅自己吗?”王景行急得直抓头发。
苏砚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悬停,“既然不能暴力拆除,那就给它做个‘手术’。王景行,立刻模拟系统过载,把主屏幕给我切到蓝屏,要最经典的那种。”
王景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演戏了。
“其他人,原地待命,假装在紧急抢修。程砚铮,”苏砚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去跟主办方沟通,说我们的演示系统出了点小故障,需要延迟半小时,给我争取时间。”
程砚铮脑子嗡的一声,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行动起来。
就在整个团队上演“系统崩溃、紧急抢修”的戏码时,苏砚的十指在键盘上化作了一片残影。
她没有去碰那个该死的后门程序,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后门外围构建了一个全新的、独立的虚拟逻辑层,像一个透明的保险箱,将那个远程后门程序完整地包裹、隔离了起来。
这操作,骚得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它不删除病毒,而是让病毒“看得见、摸不着”,所有指令都会被这个虚拟层截胡并分析,而病毒本身却毫不知情,以为自己还在正常潜伏。
半小时后,当苏砚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轻声说出“搞定”时,王景行看着屏幕上恢复正常的数据流,差点当场给她跪下。
这已经不是技术大牛了,这是天神下凡。
砚姐,我的互联网再生父母!
第二天,全球科技峰会正式拉开帷幕。
程砚铮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自信而从容,仿佛昨夜的惊魂一刻从未发生。
“今天,我们站在这里,不是为了预测未来,而是为了开启未来。”
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幽蓝色的星云缓缓旋转,最终汇聚成一枚璀璨的芯片——“星芒”。
“它,将重新定义算力。”程砚铮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基于全新的量子纠缠态架构,‘星芒’的运算速度是目前市面上最顶级芯片的一千倍。在它面前,延迟将成为历史,算力瓶颈将不复存在。”
现场一片哗然,质疑声四起。
程砚铮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解释,直接用事实说话。
实时跨洋量子通信,画面声音完美同步,毫无延迟;现场加载一个需要数周才能完成渲染的超高精度城市模型,只用了不到十秒;同时运行上百个复杂的人工智能算法,流畅得如同呼吸。
台下,来自世界各地的科技巨头、政府代表和顶尖学者们,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这已经不是技术突破了,这是降维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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