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上午,冯渊留下两名护卫看守府邸,亲自带着贾芸,倪二,以及六名护卫赶往了神京城北郊的一处农庄。
北郊农庄大概有三百余亩,土地肥沃,灌溉便利。薛家曾派了一位姓郑的管事在这里经营。可是自从薛公死后,薛家老小又居住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城。这郑管事便动了贪念,将这座京郊的田庄据为己有,过上了滋润的生活。
薛管事原本的老婆只是薛家的一名婢女,容貌并不出众。为此他还用田庄的银子纳了两房妾室,生了三个女儿。一个个过上了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富家小姐的生活。
由于薛姨妈丢了田庄的地契,无法证明对田庄的所有权,所以纵然亲自带着薛管家前来讨要。这位郑管事也是毫不客气,甚至还聚集了十几名农庄壮汉进行武力威胁,将薛姨妈和薛管家赶走。
中午时分,倪二熟练的驾着马车,载着众人,下了宽阔平坦的官道,沿着乡间的小路行走不久,便来到了田庄的大门前。
这是一个用青砖垒砌起来的院落,颇为宽敞,院中盖着数间大瓦房,在乡村这种宅院已经是难得一见的豪宅了。
农庄正面是一条宽阔的官道,另外三面,则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如今在冬日里,被茫茫大雪所覆盖,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积雪下是嫩绿的小麦幼苗,只等到了春天,吸饱了雨水茁壮成长。
冯渊与众兄弟们踩着道路上的积雪,来到大门前敲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出来了一位身着破烂棉衣的农庄庄丁。此人身形瘦高,体格健壮,是典型的农民打扮。他望着眼前的八名年轻人,感觉来者不善,当即一脸警惕的问:“各位,不知您要找谁?”
冯渊开门见山的说:“郑管事在吗?”
那守门的庄丁迟疑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冯渊口中的郑管事就是他们农庄的主子。不由疑惑的问:“您是说我们郑老爷吧?他正在二姨娘的房中休息呢,您先等会儿,小的这就进去通报,不知公子是何人?也好让我跟老爷禀报。”
冯渊向倪二使了个眼色,倪二毫不客气的推开那名守门的庄丁,带着众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大院。
在进入府中的同时,倪二还专门安排了两外护卫守在农庄的大门口,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以便及时通报意外情况的发生。
这座农庄大院并没有隔开的院落,所以院门口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整座农庄的注意。
一时间,十数名农庄的庄丁最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个看起来衣衫褴褛,浑身脏污,有的手中还持着锄头棍棒之类的农具。
倪二站在大院中大声喊道:“各位,没你们的事,站在旁边看热闹就行。郑管事,给我出来。”
这时那名守门的庄丁也反应了过来,匆匆跑进了北屋的一间偏房。
冯渊心中冷笑,看来郑管事应该就在那个房间了,当即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倪二和贾芸也随后跟随。
推开房门,房间里烧着火炉,温暖如春。房间不大,最里面是一只通铺大炕,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上面铺着厚实的棉被。一名中年人正在搂着一名美貌少妇亲热。
那名刚刚跑进来的庄丁还没等说什么就被倪二一把推出了房间。大声询问:“你就是郑管家?”
郑管家这才从温柔乡里反应过来,连忙放开怀中的美貌女子,一边匆忙的穿着衣服,一边愤怒的质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的农庄?”
冯渊冷笑一声:“郑管事,什么是你的农庄了?这明明是薛家的农庄,怎么就成了你的?”
郑管事听到冯渊提到薛家,不由的一惊,连忙穿上衣服走下床来,忌惮的问:“你们是谁?”
冯渊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契约,在郑管事的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这是薛家二小姐签下的田庄转让契约,早在五年前这座田庄就已经被本公子买下了,现在是我的。”
郑管事接过契约扫了一眼,果然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将北郊农庄转让给公子冯渊的内容,而且纸张明显不是新的,像是存在着很多年的样子,布满了折痕。
其实这是冯渊有意让薛宝钗用废旧的纸张书写,便于他进行做旧处理。
郑管事看着契约上的内容,不由的心中暗惊,他思索了一番才说:“薛姑娘又如何,纵然是薛夫人来了,本管事也不怕,有本事就让他把田庄的地契拿出来,否则你们就给我滚。”
冯渊哈哈一笑:“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霸占着这座田庄,何时又有过地契了。既然来硬的,那本公子就让你尝尝厉害。”说着,给倪二使了个眼色。
身材魁梧的倪二走到郑管事面前,冷酷的笑了笑,然后将他像拖死狗一样拉到农庄的大院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挥舞着铁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郑管事很快就鼻血长流,鼻青脸肿的躺倒在地上。他的一妻两妾和三个女儿都震惊的望着这边,纷纷向他围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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