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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科技创途:林骁的非凡之路 > 第390章 寒尽春生,共守流年

诗曰

残雪消融檐角晴,新芽初绽柳梢青。

一炉温酒融霜意,半盏粗茶话旧情。

老骨犹能扶杖走,苍颜更惜并肩行。

莫言岁月催华发,尚有春风满院生。

林骁把最后一根松木梁架上东厢房的屋顶时,檐下的燕子窝传来“啾啾”的叫声。他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看了眼日头——已过晌午,暖融融的阳光落在新铺的青瓦上,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金。

“阿骁,歇会儿吃碗面!”母亲的声音从院门口飘来,带着春日特有的清亮。她手里端着个粗瓷碗,蓝布衫的袖口沾着点面粉,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轻轻扬起。

林骁应着,顺着梯子往下爬。脚刚落地,父亲就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慢些,这松木滑。”他的声音比冬日里中气足了些,咳嗽也轻了,只是扶着墙的手,还微微有些抖。

“爹,您看这梁架得稳当不?”林骁接过布巾,擦着脸笑。东厢房的翻新比预想的麻烦些,原有的梁柱朽了大半,他前几日特意去后山挑了三根直溜的松木,一斧一凿地削出榫卯,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可看着新梁稳稳架在墙垛上,心里比当年打赢一场硬仗还踏实。

父亲眯着眼端详片刻,点了点头:“比镇上的匠人架得周正。你这手艺,真该开个木工作坊。”

“等把厢房弄好再说。”林骁接过母亲递来的面碗,热汤里飘着葱花和两个荷包蛋——是母亲的手艺,蛋白嫩黄,蛋黄半流心,是他从小爱吃的样子。“娘,您也歇着,别总忙前忙后。”

“我不忙啥。”母亲笑着,往他碗里又添了勺辣椒油,“晚晴丫头说晌午来,我得把菜摘出来。”

说起晚晴,林骁的耳根微微发热。自打去年冬天父亲提了收拾东厢房的事,两家人就默认了婚期将近。晚晴这些日子常来,有时带些绣好的枕套,有时帮着母亲纳鞋底,来了就往他身边凑,看他刨木料、钉椽子,偶尔递块帕子,红着脸说句“林大哥,擦擦汗”。

正说着,院门口就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晚晴挎着个竹篮站在那里,辫子上系着新换的绿绸带,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米糕,热气腾腾的。“阿叔阿娘,我带了些米糕,用新收的糯米做的。”

“快进来,刚念叨你呢。”母亲拉着她的手往里走,眼睛笑成了月牙,“看阿骁把厢房盖得多好,以后你们住这儿,敞亮。”

晚晴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偷偷瞟了林骁一眼,见他也在看自己,慌忙低下头,手指绞着竹篮的提手。

父亲坐在廊下的竹椅上,看着这光景,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抽着旱烟。烟袋锅是林骁前几日给他做的,用的是块老竹根,雕了朵小小的梅花——父亲年轻时总说,母亲像株腊梅,看着瘦弱,却经得住风雪。

林骁把面碗放在石桌上,拿起刨子继续刨木料。松木的清香混着米糕的甜香,在院子里漫开来。晚晴坐在母亲身边,帮着摘青菜,眼睛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见他额角的汗滴落在木头上,赶紧递过帕子:“林大哥,歇会儿吧。”

“快好了。”林骁接过帕子,上面绣着对鸳鸯,针脚细密,是晚晴攒了好几个晚上绣的。他想起前几日去镇上买布料,晚晴红着脸说“想做件新嫁衣”,他当时没说话,心里却像揣了个暖炉,热烘烘的。

午后的阳光越发暖了,院角的石榴树冒出了嫩红的芽,母亲种的月季也抽出了新枝。父亲靠在竹椅上打盹,手里还捏着烟袋,母亲给他披上件薄毯,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阿娘,我帮林大哥刨木料吧?”晚晴小声说。

“你哪会这个。”母亲笑着,“去帮他递递钉子就行,别让他把手砸了。”

晚晴应着,走到林骁身边,踮脚看他手里的活计。阳光落在她的发顶,像镀了层金,林骁闻到她发间的皂角香,心里痒痒的,手里的刨子慢了半拍。

“林大哥,这是做啥?”晚晴指着他手里的木坯。

“给你做个梳妆台。”林骁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带镜子的,能放你的胭脂水粉。”

晚晴的脸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伸手帮他扶着木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回去,却偷偷把木坯扶得更稳了些。

林骁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这日子就该这样——有刨子划过木头的沙沙声,有母亲和晚晴的絮絮叨叨,有父亲打盹的呼噜声,像首没谱的歌,却比任何江湖小调都动听。

傍晚时,晚晴要回去了,母亲往她篮里塞了满满一篮青菜,还有两个刚出锅的馒头。“让你爹娘尝尝,我新磨的面粉。”

“谢谢阿娘。”晚晴笑着,又转头对林骁说,“明儿我带些绣线来,给阿叔阿娘绣对新枕套。”

“我去接你。”林骁点头,送她到院门口。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晚晴的辫梢扫过他的胳膊,像根软乎乎的羽毛。“梳妆台……不用太费事。”她小声说。

“不费事。”林骁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要做最好的。”

晚晴的眼睛亮了,像落了两颗星子,她“嗯”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绿绸带在身后飘呀飘,像抹春天的颜色。

回到家,见父母正坐在廊下说话。父亲的手搭在母亲的膝头,母亲的头靠在父亲的肩上,两人望着天边的晚霞,谁也没说话,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爹,娘,我把厢房的门框钉好了。”林骁走过去,拿起墙边的扫帚,“明儿刷层漆,就差不多了。”

“不急。”父亲的声音慢悠悠的,“你娘说,想在窗台上摆些花,晚晴丫头喜欢。”

“我明儿去镇上买些花籽。”林骁应着,心里盘算着该买些什么——晚晴说过喜欢月季,母亲偏爱茉莉,父亲总念叨着要种点仙人掌,说不用操心。

母亲突然叹了口气:“想起你小时候,总在这院子里追蝴蝶,摔了跤就哭着喊娘,现在都要娶媳妇了。”

“娘,我还在您跟前呢。”林骁笑着,给父亲的烟袋锅里添了些烟丝。

“在跟前好,在跟前好。”母亲的眼眶红了,“你爹前几日还说,等你成了家,咱就把南院的空地开出来,种些菜,养几只鸡,日子就更踏实了。”

父亲点了点头:“我还能帮你挑水,劈柴。”

林骁看着父亲佝偻的脊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软又酸。他知道父亲的腿疾还没好利索,挑水劈柴早已力不从心,却总想着为他多做些什么。就像母亲,明明眼睛花了,却总在灯下缝缝补补,说“自己做的衣裳穿着暖”。

这些年,他总以为自己在外闯荡是为了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却忘了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他在身边,能一起吃顿饭,能说说话,能看着他平平安安。

夜里,林骁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晚晴绣的鸳鸯帕子放在枕边,带着淡淡的清香。他想起明日要做的事:给梳妆台打磨抛光,去镇上买花籽,帮父亲把院里的石板路再铺平整些……这些事琐碎得像天上的星星,却一颗一颗,照亮了他的日子。

他想起前几日去给老屋换门环,遇见当年的江湖兄弟,说有人在北边聚了帮人马,想请他过去主持大局。林骁摇了摇头,说家里的厢房还没盖好,爹娘的棉衣还没拆洗。兄弟骂他“没出息”,他却笑了——或许吧,可这“没出息”的日子,才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圆满。

第二日一早,林骁刚把梳妆台打磨好,晚晴就来了,手里捧着个木匣子。“这是我攒的绣线,阿叔阿娘的枕套,我想绣牡丹的。”她打开匣子,五颜六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光。

“好看。”林骁看着她,“就绣牡丹,富贵。”

晚晴笑了,坐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拿起针线开始绣。阳光落在她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母亲坐在旁边,给她递着茶水,父亲则在院子里翻土,准备种花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林骁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所谓的“修”,不只是修屋,更是修心;所谓的“陪”,不只是朝夕相伴,更是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珍藏的念想。

他知道,父母会慢慢老去,老屋会慢慢旧去,但只要他在,就会像修补屋顶的瓦一样,一点点填补岁月的缝隙,让这院里的笑声,永远比风声更响;让这屋里的暖意,永远比寒意更浓。

就像此刻,阳光正好,花香渐起,爱人在旁,爹娘安康。这,便是最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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