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的市值起初只有一亿五千万港币左右,后来因怡和与秦迪双方的争夺,市值已经攀升至约三亿五千万港币。
秦迪手中持有30%的股份,总投入成本约八千万港币。由于最初购入价格较低,整体收购成本不能简单按最终市值计算。
按当前市值来算,这部分股份价值一亿零五百万港币。
此时秦迪若选择将股份卖给怡和财团,而怡和为了确保公司控制权,在已经发起要约收购的情况下,必须以接近一亿零五百万的价格完成回购。
一亿零五百万减去八千万,净赚两千五百万港币。
流程大致如此,但实际操作中牵涉大量细节和博弈,包括各种心理战和股价操控。
这种行为也被称为“股市狙鸡”。在原本的时间线里,港岛曾有一位商界人物特别擅长这种手法。
但在这个时空,由于秦迪的提前介入,那人此时还在北美做业务经理,四处奔波。
这类操作极具攻击性,令人畏惧,也容易招致仇恨,因为它本质上是在从别人口袋里掏钱。
这次面对怡和财团,秦迪才采取了如此激进的策略。
这场战役,从开始到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秦迪在这次战役中,除了九龙仓方面由包玉港负责的部分外,自己已经砸入超过25亿港币。
怡和这一边是守方,必须被动应对秦迪的进攻,资金使用上更加分散。
为了达到有效防御,他们的资金投入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此时秦迪启动绿色“桥诈”计划,怡和想要抗拒,难度很大。
随着目标逐渐清晰。
秦迪与怡和财团正式开启谈判。
绿色“桥诈”并非可以一蹴而就。
除了逐步在股市抛售之外,最佳的方式是与对方谈判并达成协议。
福德证券和晨星控股刚刚释放出绿色“桥诈”和愿意和谈的信号。
怡和那边立刻做出了正面回应。
令人意外的是,怡和并没有激烈抗拒或者拒绝这个“桥诈”意图。
因为秦迪突如其来的攻势和惊人的资金量,真正震撼了这个以往不可一世的财团。
第一天刚一开始。
亨利·凯瑟克与大班纽壁坚还敢亲自前来质问秦迪,但到了傍晚,他们就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
第二天。
亨利和纽壁坚已明显感到无力招架。
仅凭港岛怡和自身力量,他们判断很难挡住秦迪这次的全面突袭。
于是紧急联系伦敦的凯瑟克家族,调动大量海外资源,才有了第三天的反制动作。
到了第三天,秦迪锁定怡和旗下20家公司中的四五家展开重点攻击。
同时抛出停战提案。
亨利与纽壁坚不敢擅自决断,立即通报伦敦方面。
伦敦方面回应明确:愿意与秦迪谈。
继续打下去,怡和只会伤得更深。
问题出在过去几年怡和疯狂扩张,四处收购公司。
资金链被严重拉扯,不得不将旗下资产推向股市融资,控股权被稀释,控制力大幅下滑。
如果没遇到秦迪这种“异类”,还能勉强维持。
可一旦遇上秦迪这样的对手,怡和只能左支右绌。
换句话说,秦迪选的这个时间点,正是怡和最虚弱的时刻。
眼下是股灾刚过,市场都在休整。
而怡和此前并购的资产还未完成整合,资金尚未回笼。
1978年的怡和集团,就像刚吞下猎物的大蟒,趴在地上正艰难消化。
就在它喘息未定之时,边上忽然出现了一条虽小但足以威胁它的鳄鱼。
大蟒蛇想跟鳄鱼硬碰硬,但明显撑不住了。它刚吃得太撑,身体沉重,连力量都使不出来。
鳄鱼突然开口:“你咬我两口,我放你走。”
如果这个“放你走”是有保障的,那大蟒蛇是愿意谈的。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怡和才愿意回应秦迪的绿色博弈。
如果怡和能多争取一两年时间,或者港岛股市和地产再热一两年,那些之前吃下的资产就能完全吸收,局势也会不同。
一旦消化完成,这条大蟒蛇就又壮大了一级,鳄鱼再想动它就没那么容易了。
谈判开始。
秦迪要得清楚。怡和必须放手四家公司:九龙仓、怡和机械集团、怡和汽车集团、怡和空运货站。
九龙仓董事长由怡和置地换人,换成包玉港,之后收手。
至于怡和手上九龙仓的股份,是卖还是留给包玉港处理,秦迪不管。
怡和保险他已经拿下。
剩下的三家公司,秦迪愿意按当前市值完成私有化控股。
这三笔交易,怡和不但不吃亏,还能赚五六个亿。
但事情从没那么简单。
秦迪不是慈善家。
怡和在这三家公司赚的钱,得投回其他怡和系公司,才能回购秦迪手上的股份,那也得花钱。
于是谈判进入核心环节:股票交易价格的对等协商。
谈判刚开始时,凯瑟克家族又加了一条:停战后三年内,秦迪及其名下公司不得再动怡和旗下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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