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
那霸道而冰冷的吻,仿佛抽干了如月凛灵魂中最后的一丝气力。
她瘫软在余九的怀中,像一株被狂风暴雨彻底摧残过的百合,娇弱,无助,失去了所有支撑。
但她的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空洞与死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敬畏、恐惧,与病态依赖的复杂光芒。
仿佛溺水者,抓住了唯一一根从深渊中伸出的、属于魔王的稻草。
她身上有三样东西,在此刻成为了她命运转折的无声注脚。
那身圣洁的红白色巫女服,从胸口被粗暴地撕裂,凌乱地挂在身上。纯洁的彻底破碎,再无复原的可能。
她光洁的眉心处,一朵极淡的、仿佛随时会熄灭,却又带着永恒印记的幽蓝色魔焰,若隐若现。那是魔王的烙印,是她新身份的证明。
而那柄她曾经视若生命,代表着神明权柄的御币,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玻璃碎渣里,沾满了灰尘与污秽。旧日的信仰,已然终结。
余九松开了她。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他像是丢弃一件用过的工具,随手将她柔软无骨的娇躯,扔到了那张宽大柔软的、铺着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
砰。
柔软的床垫将她轻轻弹起,又落下。
她蜷缩在床角,破碎的巫女服下,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与漆黑的床单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
那双修长笔直的**下意识地并拢,手臂环在胸前,试图遮掩那惊心动魄的雪腻春光,却更显出一种任人宰割的脆弱与羞耻。
余九却连看都未曾多看一眼。
他转身,走到酒柜旁,从容地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映照出他那张俊美而冷漠的脸。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场彻底碾碎一位神之使徒信仰的征服,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随手而为的、微不足道的消遣。
他端着酒杯,踱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那个还在微微颤抖的娇小身影。
“现在,”
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情,如同主人在命令一件刚刚获得所有权的物品。
“作为我的新‘祭品’,告诉我关于‘天照追杀令’的一切。”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刻刀,深深凿进如月凛的灵魂。
祭品……
这个词,让如月凛浑身一颤。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清冷如月的眸子,此刻水雾弥漫,写满了屈辱。
但她不敢有丝毫违逆。
她挣扎着,从床上跪坐起来。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牵动了浑身的酸软,让她差点再次跌倒。
她咬着樱唇,强忍着身体与精神的双重不适,用颤抖的手,尽可能地整理好胸前那破碎的衣襟,虽然这根本无济于事。
最终,她以一种极为谦卑,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姿态,跪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余九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魔瞳。
曾经的伊势神宫神之使徒,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此刻,却像一个等待主人垂怜的奴仆。
“回……回禀主人。”
她的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与颤抖,却又无比顺从。
“‘天照’追杀令,并非……并非只是辛迪加发布的悬赏……”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更像是在适应自己全新的身份。
“‘天照’这个名号,在东瀛,代表的并不仅仅是神话里的那位神只,更是……一个由数个最顶级的神社、阴阳师流派、以及古老武士家族所组成的超自然势力联盟——‘高天原’的最高意志。”
“辛迪加的铃木财团,只是‘高天原’在世俗界的敛财工具之一。他们每年,都会向‘高天原’献上天文数字般的金钱与祭品,以换取他们的庇护,以及……超自然力量的支持。”
“所以,那个鸟居图案,是‘高天原’的标记?”
余九晃了晃杯中的威士忌,淡淡地问道。
“是……是的主人。”
如月凛谦卑地点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那被称为‘神域道标’。一旦被标记,所有隶属于‘高天原’体系内的成员,都能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到您的大致方位,并视您为必须清除的‘污秽’。”
她抬起眼,飞快地瞥了余九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后怕。
“我……我只是第一波,也是最弱的‘净化者’。在我的任务失败后,‘高天原’的核心,一定会派出更强大的力量。”
“比如……精通各种致命咒杀术的贺茂流阴阳师,又或者……是那些从神话时代就传承下来,能以肉身斩杀鬼神的古老武士家族。”
听完她的叙述,余九的脸上,没有丝毫凝重。
反而,一抹玩味的、带着几分残忍的笑容,在他嘴角缓缓绽开。
有意思。
黑道、财阀、超自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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