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炸裂的余音还在耳膜里嗡嗡作响,台下数万观众的嘶吼和荧光棒的浪潮尚未平息,空气里弥漫着亢奋过后的灼热。就在这片喧嚣的顶点——
“唰——!”
巨大的弧形LED屏幕上,魔童哪吒狂放的剪影瞬间隐去,仿佛被无形的橡皮擦抹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无垠的宇宙星空,深沉的蓝紫色星空中,无数细碎的金色光点悄然浮现,如同被时间长河遗忘的星辰碎片,静谧地旋转、汇聚、流淌,构成一幅浩瀚而充满历史感的抽象星云图景。
舞台灯光骤然暗下,只剩下几束柔和的冷白光晕,如同穿透历史尘埃的月光,穿透低空尚未散尽、仍在缓缓翻滚的金红硝烟,斑驳地落在乐队成员身上。
陈静微微喘息,汗湿的亮橙色盘扣外套随意敞开着,露出里面紧贴着她起伏胸膛的黑色弹力背心,勾勒出清晰的锁骨和肩臂线条。她抬手,指节分明的手背随意抹去下颌线上一颗将坠未坠的汗珠,眼神里的狂野不羁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沉淀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肃穆。她调整了一下麦克风支架的高度,指尖随意拨过琴弦,带起一串低沉、充满叙事感的前奏和弦,如同开启尘封岁月的钥匙。
“那一年你和我一样年纪…” 她的歌声响起,不再撕裂咆哮,而是带着一种金属质感打磨后的沙哑,如同被岁月摩挲过的旧唱片,清晰、低沉,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穿越时空的重量。一道纯净的追光打在她身上,工装束脚裤的硬朗线条在光晕中柔和了几分,外套上冰冷的金属搭扣反射着微冷的星芒。
她的歌声甫一落下,张楚老师那低沉而有力、仿佛浸透了历史砂砾的声音,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讲述者,透过音响,清晰地、带着空旷回响地响起:
“…1919年,5月4日。北平。**广场。” 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LED屏幕上,流动的星云深处,开始浮现出模糊却充满力量的黑白影像:一群群穿着长衫或学生装的青年,簇拥着,振臂高呼。
“愤怒的呐喊撕裂了沉闷的空气。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带着书卷气,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傅斯年、罗家伦、段锡朋、许德珩…这些名字或许已被时光模糊,但他们眼中燃烧的火焰,至今未曾熄灭。” 屏幕上,特写镜头掠过几张模糊却眼神锐利的年轻面庞。
“他们走出书斋,走向街头。不是为了个人的前程,而是为了一个积贫积弱、濒临破碎的国家!为了唤醒沉睡的雄狮!口号声浪,响彻云霄…” 张楚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静的激昂,将百年前的呐喊带回现场。画面切换,是军警挥舞棍棒,青年们手挽手组成人墙的模糊剪影。
“年轻得像首青涩的歌曲…” 陈静的歌声继续,带着一种对青春本身的温柔审视。灯光随着旋律微妙地变幻,光幕上的星河仿佛在加速流动,金色的光点勾勒出更多穿着五四时期学生装的青春剪影,他们意气风发,眼神清澈而坚定。
张楚的念白如同历史的注脚,再次响起,声音里带着深沉的敬意与惋惜:
“…青涩,却无畏。为了一个梦中的新天地,为了四万万同胞不再任人宰割,他们义无反顾,转身便走进风雨。北洋政府的军警挥舞着棍棒,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赤手空拳的胸膛,但他们没有退缩!” 屏幕上,模糊的黑白影像里,青年们面对军警,眼神不屈。
“千万个年轻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夜幕里,用生命点燃了黎明的熹微…他们倒下了,但火种,已经播下。” 画面定格在一张年轻学生被捕前回头、笑容灿烂却带着决绝的黑白照片上,旁边浮现他的名字:郭钦光,24岁。
念白结束的瞬间,音乐的情绪陡然拔高!黄文文的鼓点不再仅仅是时代的脉搏,而是加入了清越透亮的镲片撞击,如同划破黑暗、唤醒黎明的晨钟敲响!她坐在鼓台后,荧光绿裹胸与红色龙纹马甲在冷光下收敛了狂野的锋芒,汗水顺着她小麦色的脖颈滑落,饱满的胸脯随着深呼吸微微起伏。每一次有力的踩镲,都带动着紧实的腰腹线条和马甲下隐约可见的马甲线微微起伏。
陈静微微仰起头,汗湿的火红挑染发梢贴在光洁的额角,她的歌声带着穿透历史迷雾、直抵人心的力量:
“我看见千万个可爱的你,不回头向硝烟深处奔去。”
“多少个青春背影消失在夜里,换来晨曦…” 苏苏纯净空灵、如同天籁般的和声在这一刻如同晨曦本身的光芒,带着抚慰与希望,温柔而坚定地切入,她站在稍远处,电光蓝的吊带衬得肌肤愈发冷白剔透,高开衩的白色祥云纹旗袍裙摆静静垂落,行走间,莹白如玉的修长美腿在冷光中惊鸿一瞥。她修长如葱白的手指稳定地扫过琴弦。姜姜的键盘旋律也随之昂扬向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双丸子头随着节奏微微晃动,oversize的红色“我命由我”T恤下摆随着身体摆动,露出黑色皮质短裤边缘的一小截白皙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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