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灯光,包括观众席的顶灯,瞬间汇聚成四道粗壮无比、刺破苍穹的熔金色光柱,如同天神的聚光灯,精准地、毫无保留地打在四人身上,将她们的身影在翻腾的金色硝烟中,定格成最耀眼、最具冲击力的女武神剪影。
黄文文荧光绿裹胸如同燃烧的磷火核心,蟠龙金纹在红光下流转,汗湿的小麦色肌肤和充满力量的长腿闪耀着生命的光泽,狂舞的脏辫如同烈焰,她高举鼓槌,定格在力与美的巅峰。
陈静站在金属平台上,敞开的亮橙色盘扣外套如同燃烧的翅膀,黑色背心勾勒出紧实有力的腰腹线条,火红挑染的碎发下眼神锐利如刀锋,马丁靴踏碎一切,电吉他还残留着震动的嗡鸣。
苏苏放下唢呐,电光蓝吊带映衬雪肤,白色祥云纹旗袍短裙开衩处惊鸿一瞥的莹白长腿在金光中纯净而诱惑,高马尾下天鹅颈线条优美,纯净的面容带着凛然!她微微喘息,胸脯起伏,指尖还按在琴弦上。
姜姜落地,飞扬的红色“我命由我”T恤定格,荧光黄长筒袜与白皙大腿形成极致视觉冲击,双丸子头活力四射,护目镜反射着毁灭性的金光,脸上是兴奋到极致的、近乎放肆的笑容!
“我命由我不由天——!!!”陈静用尽胸腔中所有的空气和灵魂的力量,嘶吼出这句贯穿全场的灵魂呐喊,声音如同不屈的战吼,带着撕裂一切桎梏的决绝,将全场从童声的悲壮深渊,狠狠地、不可逆转地顶上了热血沸腾、斗志燃烧的巅峰,这声呐喊,是宣言,是战鼓,点燃了所有人。
嗷——
牛逼——
啊——
前排军人方阵刚才还沉浸在悲壮肃穆中的面孔,此刻涨得通红。他们不再是整齐划一的军礼,而是如同普通观众一样,用力地、近乎发泄般地鼓掌、挥舞手臂,眼神中充满了激赏、认同和一种被点燃的热血。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抹了把脸,对着身边的战友吼:他娘的,带劲,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精气神,比咱们当年拉歌还痛快。
啊——,黄文文,看我看我,我爱你。后排一个女生声嘶力竭地尖叫,几乎破音,激动得直跺脚。
陈静,老公,看我。另一个方向传来更大胆的呼喊,伴随着更尖锐的口哨。
苏苏,仙女,仙女下凡辛苦了。几个男生脸红脖子粗地齐声高喊。
姜姜,妈妈爱你,你好可爱,腿好白。一群明显是学生模样的女孩激动地抱在一起跳着喊。
后排摇滚青年们彻底疯了。手里的荧光棒成了风火轮,吹口哨吹得腮帮子疼,蹦跳着,互相捶打肩膀,指着台上语无伦次:
卧槽,卧槽,那鼓手,那腿,那龙,燃爆了,老子魂都被她敲出来了。
主唱帅哭我,那腰,那嗓子,撕碎我,还有那外套,不系扣子太他妈会了。
键盘,那腿白的,那袜子,那T恤,我命由我,绝了,她跳起来那一下我差点没喷鼻血。
穿旗袍弹吉他那个,仙女下凡吗,又纯又炸,唢呐一响我他妈直接跪了,我要死了。其中一个刚点着的烟,被旁边蹦跳的同伴一肘子撞掉都浑然不觉,只顾着对着台上流口水。
现场各个角落的学生们彻底化身迷弟迷妹,男生们激动地挥舞着双臂,女生们尖叫着抱在一起跳,完全没了平日的矜持。
这才叫摇滚,这才叫国潮,炸裂了。
那个键盘小姐姐太可爱了,活力四射,想rua。
歌词,这歌词现场听更有力量了,听得我头皮发麻。
太帅了,太炸了,我要死了,那个鼓手姐姐杀我,那马甲线,那汗。几个眼镜妹镜片上都蒙上了激动的雾气,互相抓着胳膊摇晃。
而本地的一些老菜邦子也被这滔天的情绪彻底裹挟。后排嗑瓜子的阿伯激动地搓着胳膊,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老伙计:夭寿哦,起鸡皮了,起鸡皮了,这帮女娃娃,太厉害了,穿得花里胡哨,打得是真够力。一个烫着时髦卷发的阿婆指着台上苏苏的方向,用闽南语跟旁边老姐妹惊呼:夭寿哦,那个穿白旗袍的查某囡仔,生作彼款水,脚手也伶俐,吹那个够大声,够力。旁边的老姐妹连连点头,眼睛都看直了:系啊系啊,唱歌彼个也足缘投,夭寿骨力。
沪上李会长也忍不住用力鼓掌,脸上带着激赏的笑容,侧头对身旁目光深沉的叶茂华大声说,声音盖过喧闹:叶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这精气神,这舞台,了不得。叶茂华的目光依旧深邃,看着台上那四道光芒万丈、汗水淋漓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透露出内心的震动与认可。
后台狭窄的通道口,刚换好演出服、准备下一个登场的许巍,正和郑钧站在一起,两人都看着舞台侧面悬挂的实时监控屏幕。许巍嘬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屏幕上正定格在陈静撕裂怒吼、黄文文狂野敲鼓、苏苏吹响唢呐、姜姜跃起的瞬间,他吐出烟圈,对郑钧笑了笑,声音带着由衷的感叹和一丝被点燃的兴奋:啧,这开场,现在的年轻人,真够劲儿。这混搭,这气势,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老郑,别让后浪拍死在沙滩上。郑钧没说话,抱着胳膊,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黄文文打鼓时那充满原始爆发力的身影,以及陈静那撕裂般的演唱和利落的腰身,眼神里闪烁着强烈的欣赏和一股被激起的、久违的、想要一较高下的战意。他掐灭了烟头,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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