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备课笔记上的暗语
苏晚的红钢笔在《世界近现代史》教案上划出细碎声响,“珍珠港事件” 的黑体标题旁,被她偷偷画了个唇角上扬的红唇 —— 墨水在米黄色纸页上晕开浅圈,像朵藏在文字里的秘密花苞,连笔尖蹭过纸页的 “沙沙” 声,都透着几分刻意的雀跃。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温热的手,指尖带着粉笔灰的石膏香,轻轻蹭过她腰际的真丝睡裙 —— 凉滑的布料被蹭出道浅白痕迹,像历史课本里未填色的战役路线图,不用回头,苏晚也知道是陆承宇。
下午他在书房备《二战转折点》课时,满手都是这粉笔灰,连指缝里都嵌着白,讲台上的投影仪至今还亮着,“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的 PPT 被窗帘滤得模糊,橙黄的光在墙上拉成歪歪扭扭的长影,像极了他刚才从书房走过来时,踩着月光的拖沓脚步。
“苏老师,今晚的‘课后附加题’,您备好题纲了?” 苏晚突然转身,教案本 “啪” 地拍在陆承宇胸口,精装封面的棱角硌得他轻嘶一声。她眼尾还沾着下午补的睫毛膏,纤长的睫毛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像极了讲课时在黑板上画的战役示意图箭头,又尖又俏,连语气里都裹着狡黠的挑衅:“可别像上次答‘商鞅变法’似的,漏了‘废除井田制’的关键,我可是要扣分的。”
陆承宇的喉结悄悄滚了滚,伸手去够床头的黑框眼镜 —— 镜片刚架上鼻梁,目光就不自觉扫过苏晚敞开的领口:枚银色战舰书签别在衬衫纽扣间,是去年结婚纪念日他送的珍珠港模型套装里的小物件,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在碧波里缓缓航行的舰艇,舰艏的金属光泽晃得人心头发痒。
“放马过来。” 他的手指在教案本页脚轻轻敲着,带着几分笃定,“上周您考‘立木为信’,我连商鞅在咸阳南门立的木杆有多高都答了 —— 三丈,对吧?” 这话里藏着两人都懂的私密:上周三夜里,苏晚借着讲典故出题,他顺着 “徙木立信” 的思路接招,最后在书房的羊毛地毯上,把 “奖励耕战” 的知识点,演变成了场带着笑声的温柔 “拉锯”—— 他故意漏答 “军功爵制”,让她趴在他耳边 “罚” 他复述,直到时钟指向十一点,她的呼吸都软在他颈窝里,才肯放过。
苏晚突然抬手关掉台灯。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一道道竖条阴影,像历史课本里的章节分隔线。她的声音裹着薄荷牙膏的清凉,钻进陆承宇耳朵,语气和讲台上提问时一模一样,带着几分刻意的严肃:“听好了 —— 我的问题是‘偷袭珍珠港美人受惊’。” 尾音微微发颤,藏着只有他能破译的暗示,就像她讲 “绥靖政策” 时,故意在 “靖” 字上拖长语调,等着学生们恍然大悟的反应,此刻也在等他的 “接招”。
陆承宇的手指在黑暗里顿了顿。书桌上的《太平洋战争史》还摊开着,夹着的便签纸上写着 “1941 年 12 月 7 日,日本偷袭珍珠港”,旁边是苏晚用红笔补的批注:“美国对日宣战,二战规模进一步扩大”。他突然想起上周三下午,苏晚在高一(3)班讲这段历史时,特意停顿了两秒,粉笔尖悬在 “偷袭” 二字上,强调 “‘偷袭’往往出其不意,却也会激起更强烈的反击”—— 当时她的目光还透过窗户,轻轻落在走廊里路过的他身上,粉笔划黑板的 “刺啦” 声,此刻想起来都像某种暗号,在提醒他 “该反击了”。
第二节:历史课本里的情趣
陆承宇的手掌在苏晚的后背上缓缓划过,指尖轻轻掠过她脊椎的凸起 —— 从颈后到腰际,共七节,像极了他教案里画的中途岛海战地图,每一处凸起都对应着一座 “岛屿”,而他的指尖,就是穿梭在岛屿间的 “舰艇”。“这道‘防线’,我可是研究透了。” 他的声音在苏晚耳边低低响起,带着笑意,“就像中途岛海战,知道你的‘薄弱点’在哪。”
苏晚的身子轻轻一颤,却故意绷着声音:“再磨蹭,这道题就算你答错了。” 她的指甲在他胳膊上掐出道浅浅的红痕,力道控制得刚好 —— 够疼,又不伤人,像极了她批改试卷时,在错误答案旁画的波浪线,带着点小惩罚的意味,“明天早读课,我可要在‘错题本’上给你记一笔,让你当着全班学生的面‘罚抄’—— 抄十遍‘偷袭珍珠港的影响’。”
“别啊苏老师。” 陆承宇突然翻身,把苏晚轻轻压在身下。窗外的风掀起窗帘一角,月光恰好落在床头柜的历史课本上,“广岛长崎原子弹投放” 的章节露在外面,黑白照片里的蘑菇云像朵诡异却震撼的花。他的膝盖轻轻抵着她的膝盖,声音里带着讲课时特有的抑扬顿挫:“我的答案是‘两颗原子弹日德投降’!”
苏晚的笑声在黑暗里炸开,清脆得像课堂上学生们听懂了她的冷笑话时的反应。她的手指在陆承宇的背上慢慢划着,把 “日德投降” 四个字写得歪歪扭扭,指甲尖偶尔蹭过他的皮肤,惹得他轻轻颤栗:“算你蒙对了。不过……” 她突然借着月光翻身,反客为主把陆承宇压在下面,教案本再次 “啪” 地拍在他胸口,红钢笔从纸页间滚出来,落在他的锁骨上,“附加题来了 ——‘诺曼底登陆’的行动代号是什么?限时十秒,答不出来,今晚‘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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