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342章 虎威震关

夕阳西下，余晖将阳平关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忽然，远处尘头大起，一杆“黄”字大旗率先跃入视野。

“是黄老将军到了！”关墙上守军欢呼雀跃。

霍峻长舒一口气，多日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快步下关相迎。

黄忠一马当先，银须在晚风中飘动，虽年过六旬，却依然脊背挺直如松。他身后是万名汉中精锐，步伐整齐，甲胄鲜明。

“霍将军辛苦！”黄忠声如洪钟，翻身下马的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显老态。

霍峻迎上前去，执手道：“老将军来得正是时候！张合连日攻城，虽未得逞，但我军伤亡也已数百。”

黄忠目光扫过关墙上的斑斑血迹，沉声道：“我在途中已闻战报。张合小儿，竟欺我汉中无人！”

二人并肩登关。黄叙闻讯赶来，见到父亲，急忙上前行礼。黄忠见儿子面色苍白，已知前日败绩，却只拍拍他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记住教训便是。”

夜幕降临，阳平关内灯火通明。黄忠顾不上休息，立即与霍峻、孟达等将领商议军情。

“曹操十万大军不日即到，当务之急是先破张合先锋，挫其锐气。”黄忠指着地图道，“明日我亲自出战，会会这张合。”

霍峻担忧道：“老将军远来疲惫，不如歇息一日再战？”

黄忠大笑：“区区张合，何足道哉！我在汉中闲居已久，正需活动筋骨！”

众将见老将军豪气干云，士气大振。

次日清晨，朝阳初升，阳平关门大开。

黄忠率五千精兵出关列阵。老将军金甲黄袍，座下黄骠马，手中赤血刀，虽鬓发皆白，却威风不减当年。

张合闻报，颇感意外：“黄忠老矣，尚能战否？”遂点五千兵马出营迎战。

两军对圆，张合出马，见黄忠虽老却神采奕奕，心下暗惊，表面却讥笑道：“你许大年纪，犹不识羞，尚欲出战耶！”

黄忠大怒：“竖子欺吾年老！吾手中宝刀却不老！”遂拍马向前，直取张合。

二马相交，刀枪并举。前三十回合，两人棋逢对手，打得难分难解。张合年富力强，气势汹汹，试图以体力消耗黄忠。但见黄忠刀法沉稳，攻守有度，丝毫不露疲态。

“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张合暗忖，手中长枪加快攻势。

黄忠不慌不忙，刀光如雪，将张合的攻势一一化解。观战的两军将士呐喊助威，声震山谷。

关墙上，霍峻对黄叙道：“令尊刀法已入化境，张合虽勇，恐非敌手。”

黄叙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既钦佩又惭愧：“父亲常教导，用刀重在心意而非力气，今日方见真谛。”

战场上，战至三十回合后，黄忠的老辣逐渐显现。他的刀法愈发凌厉沉稳，每一刀都蕴含着数十年的功力。张合感到压力倍增，从对攻转为更多防守。

四十回合时，黄忠刀势突然一变，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张合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好！”蜀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

张合心下骇然，他征战半生，会过无数名将，除了关羽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刀法。黄忠的每一刀都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无穷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五十回合，黄忠看准张合回枪时的一个微小破绽，大喝一声，使出家传绝学“断岳刀法”，全力猛攻。但见刀光如匹练般卷向张合，势不可挡。

张合自知不敌，急忙格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枪几乎脱手。他不敢再战，拨马便走。

曹军见主将败回，顿时阵脚大乱。他们本就未料蜀军敢出城迎战，此刻士气大跌。

黄忠眼见张合败走，岂肯错失如此良机。他挥动手中赤血刀，声如洪钟般大喝：三军听令，全力进攻！

一声令下，蜀军顿时如开闸洪水般向曹军涌去。关墙之上，霍峻见战机已至，立即命孟达、黄叙率五千生力军出关助战。关门大开，黄叙一马当先冲杀而出，银甲白袍在阳光下闪耀，仿佛要将前日败于张合手下的耻辱一举洗刷。孟达则率部从侧翼包抄，精准地切断了曹军的退路。

张合在败退中试图重整队伍，奈何兵败如山倒，曹军士卒已无战心，只顾四散溃逃。黄忠虽年过六旬，却老当益壮，亲率精锐直扑曹军营寨。守营曹军见大势已去，稍作抵抗便纷纷逃散。

烧其粮草，毁其器械！黄忠一声令下，曹营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粮草器械尽数焚毁。张合见营寨已失，只得收集残兵，沿褒斜道仓皇退却。黄忠与孟达、黄叙合兵一处，乘胜追击。

一路上，曹军丢盔弃甲，伤亡惨重。张合仗着对地形的熟悉，且战且退，方才勉强摆脱追兵。待退至安全处清点人马，万余先锋大军仅剩千余败兵，损失殆尽。

夕阳西下时，蜀军凯旋回关。此战大获全胜，斩敌四千余级，俘虏二千敌军，缴获军械粮草无数。胜利的欢呼声响彻阳平关内外，将士们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是夜，阳平关内欢腾如沸。霍峻设宴庆功，亲自为黄忠把盏：“老将军真乃国之栋梁！此战不仅重创张合，更挫曹军锐气！”

黄忠抚须笑道：“全赖将士用命，非我一人之功。”他转向黄叙，“今日追击时，你率部切断曹军退路，颇有章法。”

得到父亲称赞，黄叙不禁面露喜色，却又谦虚道：“孩儿前日轻敌败绩，今日戴罪立功，不敢言功。”

孟达举杯道：“黄小将军不必过谦。胜不骄，败不馁，方为将者本色。”

众将开怀畅饮，唯有霍峻仍保持清醒：“张合虽败，曹操大军不日即到。恶战还在后头。”

黄忠点头：“霍将军所言极是。今日之胜，只是暂缓其锋。曹操十万大军，非同小可。”

宴后，黄忠登关远眺。但见远方山道上，灯火如长龙般蜿蜒，知是曹操主力正在逼近。

“父亲，曹军势大，我等能守住吗？”黄叙不知何时来到身边。

黄忠默然片刻，缓缓道：“守不住也要守。阳平关后，便是汉中百姓。为将者，守土有责。”

月光下，老将军的身影挺拔如松。黄叙望着父亲，忽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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