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召集刘封、诸葛亮、庞统等人,决意西征。他看向法正,郑重道:孝直可先回益州,暗中联络张松、孟达,待我军入蜀时,里应外合。
法正拱手:正必不负所托。
诸葛亮沉吟道:主公!荆州乃根本之地,不可轻动,需留重兵镇守。
刘备颔首:吾与士元、汉升(黄忠)、文长(魏延)率军入蜀;军师可与云长、翼德、子龙共守荆州。
诸葛亮受命总领荆州军政,当即调兵遣将:
关羽、张飞共守襄阳,扼守青泥隘口,防备曹操南下;
赵云屯兵江陵,镇守公安,以防江东偷袭;
刘封因孙尚香有孕在身,暂留荆州,统领四郡水军,巡防长江;
蒯越年迈,调回荆州辅佐政务;
徐庶升任交州牧,稳固南方。
刘备亲率五万大军西进,兵分三路:
前军:老将黄忠为先锋,率精兵开路;
后军:魏延押运粮草,确保补给;
中军:刘备自领,庞统为军师,关平、赵和(赵云长子)、黄叙(黄忠之子)随行护卫。
刘封担忧庞统安危,特令心腹寇封贴身保护,以防不测。
临行前,刘封密召王平:子均,你速返巴西,与柳隐会合。待我军入蜀时,务必确保米仓山粮道畅通。
王平抱拳:公子放心,平必不负所托!
建安十六年冬,荆州城外朔风凛冽,五万精锐列阵肃立。刘备身披金甲,腰悬双股剑,登上点将台。寒风卷动旌旗,猎猎作响。
将士们!刘备声若洪钟,汉中张鲁兴兵犯境,西川百姓陷于战火。刘季玉遣使求援,吾等既为汉室宗亲,岂能坐视?
台下将士闻言,铁甲铿然。刘备按剑四顾,继续道:此番西征,一为解蜀中之危,二为共抗国贼曹操。望诸君奋勇当先,扬我荆州军威!
誓死追随主公!
保境安民,义不容辞!
号角长鸣,战鼓震天,大军浩浩荡荡向西进发。诸葛亮立于城头,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手中羽扇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庞统策马至刘备身侧,笑道:主公,此番入蜀,必成霸业!
刘备远眺西方层峦叠嶂,缓缓道:但愿天佑汉室。
刘备率军西行,未出荆州地界,便见前方旌旗招展,一将领五千精兵相迎。那人下马拜伏,正是孟达。
益州牧刘璋,闻皇叔将至,特遣某率兵远迎,以表诚敬!沿途州郡皆已备好粮草,只待大军过境。孟达声音洪亮,眼角余光却扫向刘备身后的庞统,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刘备颔首微笑:有劳孟将军了。随即遣快马先行入蜀,报知刘备将至。
成都州牧府内,刘璋览罢刘备书信,喜形于色,当即下令:速备车驾仪仗,吾要亲至涪城相迎!务必要旌旗鲜明,铠甲耀目,不可失了礼数!
主簿黄权闻言,急忙出列,地一声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主公万万不可!刘备枭雄之姿,此番入蜀,必有所图!臣食君之禄多年,岂忍见主公堕入他人彀中?请主公三思而后行!
张松冷笑一声,出言讥讽:黄公衡此言,是要离间汉室宗亲之情?他转向刘璋,声音陡然提高:左将军千里赴援,某些人却横加阻拦,莫非是要助张鲁成事?实乃祸国之言!
黄权须发皆张,却见刘璋已面露赞许之色。
张松趁势进逼:主公明鉴!当今天下,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张鲁在北虎视眈眈,正当同心协力之时。刘备以宗亲之义,不远千里前来相助,我等若猜忌防备,岂不让天下义士心寒?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满堂文武,届时益州孤立无援,才是真正危害益州啊!
刘璋抚掌称善:子乔所言极是。刘备既来相助,我当以诚相待。传令下去,备……
黄权怒道:“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刘璋拍案怒斥:吾与玄德同为汉室宗亲,汝竟敢妄加揣测?
黄权悲愤交加,竟扑上前去,以口咬住刘璋衣袍,含泪泣血:主公若去,必遭不测!臣宁死不敢放行!
放肆!刘璋大怒,猛拽衣襟,衣袍一声撕裂。黄权仍不松口,竟被扯落两颗门牙,满嘴鲜血淋漓。左右侍卫见状,急忙上前将他拖出,阶前血痕蜿蜒如蛇。黄权犹自挣扎哭喊:主公!主公啊——!声嘶力竭,回荡在殿堂之中。
刘璋拂袖怒道:拖下去!随即对张松道,休要理会这等迂腐之人,速去准备车驾,我要亲赴涪城相迎!
殿外,被侍卫架出的黄权突然仰天大笑,染血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刺目:益州将亡!益州将亡啊!
张松躬身应诺,嘴角却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刘璋正欲启程,忽听阶下一声疾呼:主公若不听黄公衡忠言,执意前往,是自投死地也!众人望去,只见建宁俞元人李恢伏地叩首,额前已见血痕。
李恢声泪俱下:古语云君有诤臣,父有诤子。黄公衡血谏在前,主公岂能充耳不闻?刘备枭雄之姿,若容其入蜀,无异于引虎入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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