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家乐的院子里堆着小山似的物资,麻袋里的食物、铁皮桶里的淡水、捆成一摞的帆布,把原本就不大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明叔正抱着个酒瓶子往嘴里灌,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打湿了胸前的花衬衫,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我说明叔,你这买的酒比水还多,是打算在船上开酒局啊?”
胡八一皱着眉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酒瓶子,“真要进了珊瑚螺旋,你这醉醺醺的样子,能当舵手?”
明叔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放心……嗝……我心里有数,那片海我熟……”看上去虽然打着酒嗝却也没醉的很严重,酒量还不错。
“得,这货指望不上了。”胖子撇撇嘴,“等找到船,还得另找个靠谱的舵手,不然咱们全得跟着他喂鱼。”
晚饭是老板娘做的海鲜大餐,清蒸石斑鱼、椒盐皮皮虾、蒜蓉粉丝蒸扇贝,摆了满满一桌子。
可吃完饭没多久回房间后,胖子就掏出个榴莲,“啪”地一声掰开来,金黄的果肉露出来,那股子特殊的臭味瞬间盖过了晚餐海鲜的鲜香。
“嘿,胖爷特意留的好东西,谁来尝尝?”胖子举着块榴莲,笑得一脸得意。
明叔眼睛一亮,立马凑过去:“我来我来!这玩意儿在南洋可是宝贝!”
俩人一人一块,吃得满嘴味,还凑在一起侃大山。
“要说这珊瑚螺旋,最宝贝的不是沉船里的古董,是深海里的‘珠蛋’!”
明叔抹了把嘴,神秘兮兮地说,“那珠子大的跟鸽子蛋似的,通体浑圆,夜里能当灯笼使,一颗就能换半条船!”
胖子眼睛都直了:“真的假的?”
“那可不!”明叔拍着大腿,“想当年我跟着船队去采珠,亲眼见着个老采珠人摸上来一颗,那光泽……啧啧,这辈子都忘不了!”
俩人越聊越投机,唾沫星子飞溅,把珊瑚螺旋的珍珠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现在就跳海里去捞。
胡八一实在受不了这味儿,跟同样受不了的湄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透气。
晚风吹进来,带着海水的咸腥气,总算把屋里的榴莲味冲淡了些。
“这俩活宝,再让他们聊下去,怕是要连夜去采蛋了。”
胡八一无奈地摇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夜色中的大海像块巨大的黑丝绒,偶尔有渔船经过,灯光在浪尖上晃悠,像颗垂死的星星。
湄若靠在窗台上,看着屋里唾沫横飞的俩人,忽然想起白天的事,从空间里摸出个锦盒,递到胡八一面前:“给你和雪莉姐的。”
那锦盒是紫檀木做的,表面光可鉴人,边缘雕刻着细密的缠枝莲纹,边角处的包浆温润,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胡八一愣了一下,没敢接:“这看着就挺贵重,我们不能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湄若直接塞到他手里,“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就是我以前练手做的小东西。”
胡八一狐疑地打开锦盒,里面铺着深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对玉佩。
玉质白得像羊脂,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玉佩上雕刻着交错的同心结,纹路里仿佛有流光在转,触手冰凉,却又带着种奇异的温润感。
“这是……同心佩?”胡八一没研究过古董,但也看得出这玉绝非凡品。
“嗯,一对。”湄若点点头,“我在别的地方学炼器的时候做的,算是个失败品吧,就剩点感应生死的用处。你们带上,不管离多远,只要对方出事,玉佩就会发烫。”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胡八一肯定觉得是胡扯,可从湄若嘴里说出来,他却莫名地信了。
这妹子身上的怪事多了去了,能拿出这种神奇的东西,好像也不奇怪。
“嘿!老胡你俩在这儿偷偷摸摸看啥呢?”
屋里的胖子闻到了“宝贝”的味儿,举着半块榴莲就凑了过来,大金牙也跟在后面,脖子伸得跟鹅似的。
俩人一靠近,那股子榴莲味瞬间卷土重来,胡八一和湄若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你小子能不能先去刷刷牙?”胡八一嫌恶地扇了扇鼻子,“这味儿太冲了!”
胖子嘿嘿一笑,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胡八一手里的锦盒:“别转移话题,那盒子里是啥好东西?快给胖爷开开眼!”
胡八一拗不过他,只好把锦盒递了过去。
大金牙眼疾手快,抢先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哎哟喂!”他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顶级的羊脂白玉啊!”
他用手指轻轻拂过玉佩表面,那玉质细腻得像婴儿的皮肤,同心结的纹路里隐有光华流动,在灯光下变幻出淡淡的光晕。
“你们看这玉性,温润如凝脂,通透如月华,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这要是送到拍卖行,少说也得这个数!”
大金牙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十万!还得是美金!”
胖子在旁边看得直咽口水:“这么值钱?妹子你也太大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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