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戴着白帽子,挥着菜刀“哐哐”剁烧鹅,油星子溅在围裙上:“靓仔,要瘦点还是肥点?”
“半肥瘦,多浇点酱汁。”
我瞅着玻璃柜里的油鸡,又加了三只鸡腿:“这个也斩了。”
老板用粤语问:“加唔加葱啊靓仔?”
我学着之前听的样子回:“少少啦。”老板乐了,给我多撒了把芝麻。
我付完钱,拎着食盒往巷口走,路过美食城的时候,突然想起应雪吃面包时狼吞虎咽的样子,又拐进去买了份章鱼小丸子。
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我就直接瘫在后座。
司机扭头问:“靓仔去哪?”
我给司机报了我们住的地址,他“哦”了一声就发动了汽车。
我靠着车窗看街景,霓虹灯晃得人眼晕。路过天河城时,想到和小芸在小巷子那一幕,感觉耳朵有点发烫。
车窗外的树往后退,我摸着兜里充话费送的MP3,戴上耳机,选了一首《星晴》,闭着眼睛听了起来,周杰伦的声音软软的,倒让紧绷的神经松快了些。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全黑了,隔老远就看见平房不远处的树林里停着一辆奔驰车,两个伙计正倚在车头抽烟。
伙计见有车过来,连忙走过来查看,见来人是我,才松了口气。
付完车钱,其中一个汉子冲我拱了拱手,他又指着我后背:“老板,您这是?”
我摆摆手:“没事,皮外伤。”
找到猴子的时候,他正蹲在江边的空地上抽烟,脚边扔着十几个烟头。
“完事了?”
我踢了踢他鞋:“丽丽呢?”
他叹了口气:“丽丽今天没在,听她的同事说,她好像有事请假了。”
我把烧腊饭递给他:“吃吧,别愁了,下次再约。”
他拆开盒子扒拉两口:“你呢?跟那大小姐玩得挺开心?”
我想起小芸抱我的时候,耳朵有点热:“就逛了逛。”
我转身要走,猴子看见我背上缠着的绷带,吓得鸡骨头都掉了:“牛子你咋了?让人砍了?”
“别提了,遇上几个小混混。”我摆摆手,刚要往里走,他又跟了上来。
“牛子,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跟把头学会打哑谜了?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还有你这伤到底严重不?”
我无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次性说了出来,但是我没有说和小芸在小巷子的那一幕。
猴子听完眼睛瞪得溜圆:“虎头帮?就是之前在海鲜舫见过的那个胡老大?是不是脖子上戴个大金链子?”
我点头:“是他。”
“这么说,你明天有可能会收到30万?”
我挠挠头:“还不知道呢,收到了再说呗。”
猴子搓着手:“要真有30万,那不得请我们吃顿大餐?”
“那肯定没问题。”
猴子“啧”了一声:“这么说,那三人还挺惨的,这辈子都不能再做那事儿了,跟废人没什么区别。”
我“噗嗤”笑出声:“起码命是保住了,而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还能去泰国做个变性手术呢。”猴子闻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又来看我的伤口,我摆摆手:“明天再看,现在绑了纱布,拆了又绑太麻烦。”
猴子这才作罢,跟我确认了伤口没什么大问题,才又坐回去吃饭。
我提着东西开始往院子里面走,院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客厅亮着灯。
刚进门,就有一只小黑狗“汪汪”叫着朝我跑来,不用问,肯定是之前在商店外面那只。
那货见了我,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扑上来就往我腿上蹭。
这时,应雪穿着我的大T恤从阁楼跑出来,小黑狗立刻跑到她脚边,尾巴扫得地板啪啪响:“你回来啦!它叫小黑,是不是很乖?”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它好像有主人的吧?”
“我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人来,想来可能是和主人走丢了,我想着这大晚上的,要是就这样把它扔在那儿可能会有危险,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但是,我们也没时间去照顾它啊,以后忙的事情多着呢。”
小黑听我这样说,趴在应雪脚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我,还时不时发出“呜呜”声。
应雪抱起小黑在它背上拍了两下:“没事的小宝贝,哥哥逗你玩呢。”
她又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角撒娇:“好不好嘛~天牛,你看它多可爱啊,又这么听话……”
她突然看到我后背的纱布,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天牛你咋了?受伤了?”小黑也跳下来,蹭我的裤腿,还不时发出“呜咽”声。
我看得心一软,俯身在它脑袋上摸了摸,小黑立刻在地上打起滚来,还把肚子露出来让我摸。
我被它逗乐了,摸了两下,站起身道:“没事,小伤。”
我笑了笑:“被玻璃划了下。”总不能说跟人打架被砍了吧。
应雪却不依不饶,她指着我大腿:“这也是被玻璃划的?你这是被玻璃夹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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