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灵植园的月光草长势喜人,藤蔓顺着竹架爬满了半面坡,到了夜里,细碎的白花像缀在绿绸上的星星,连雾气都被染成了淡淡的银白。最特别的是坡顶那株,是当年枯叶刺猬在秘密花园里种下的那株幼苗,如今已经长得比人还高,花盘大得能盖住雪鼬的窝,被大家称作“月光母株”。
这天夜里,陈思语去采摘月光草的花瓣(用来制作安神香),发现月光母株下围了群小家伙——雪鼬新首领、小狼崽抢抢、迷雾森林来的小狐狸,还有不知何时从旧园挪过来的枯叶刺猬,正围着块啃了一半的灵果干,像是在开会。
“你们在这儿偷偷做什么?”陈思语故意放轻脚步,蹲在不远处的石头后观察。只见新首领用爪子在地上划了个圈,小狐狸用尾巴尖点了点圈里,抢抢则对着月光草“嗷呜”叫了两声,刺猬缩成刺球,在地上滚了一圈,像是在表决什么。
第二天清晨,联盟里出了件怪事——李婆婆晒在院子里的灵米少了小半袋,粮仓门板上留着个混合了爪印和蹄印的小坑,旁边还散落着根狐狸尾巴上的白毛。“准是这群小家伙干的!”李婆婆叉着腰笑,却没真生气,反而往石台上放了碗灵米,“想吃就光明正大来拿,别偷偷摸摸的。”
可灵米还是接二连三地“失踪”。陈睿轩在粮仓旁设了个简易的灵镜,当晚就拍到了真相:新首领带着雪鼬们搬灵米,小狐狸负责望风,抢抢用尖牙咬开麻袋,刺猬则把灵米装进枯叶编成的小筐里,一群小家伙配合默契,活像支训练有素的“偷米军团”。
“它们偷这么多灵米做什么?”陈思语看着灵镜里的画面,又好气又好笑。陈睿轩摸着下巴:“说不定在筹备什么‘大事’,咱们去月光草那边看看。”
两人悄悄来到月光母株下,果然在藤蔓缠绕的缝隙里发现了个秘密储藏点——十几片枯叶缝成的袋子堆在一起,里面全是偷来的灵米,还有些亮晶晶的石子、风干的花瓣,甚至有半块李婆婆做的桂花糕,被小心地用荷叶包着。
“这像是……在准备礼物?”陈思语拿起片装着灵米的枯叶袋,上面用草茎绣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正说着,就见抢抢叼着块肉干跑过来,看见他们也不躲,反而把肉干放进储藏点,用爪子拍了拍,像是在确认“库存”。
谜底在三天后的月圆夜揭晓。那天晚上,月光格外明亮,月光母株的花瓣散发着银辉,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香气。陈思语和陈睿轩再次来到坡顶,只见小家伙们正围着储藏点忙碌:新首领把灵米倒进个掏空的葫芦里,小狐狸往里面撒了把灵浆果的粉末,抢抢叼来根月光草的藤蔓当系带,刺猬则把所有“礼物”摆在月光下,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这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胡子长老拄着拐杖走来,李婆婆跟在后面,手里还端着盘刚烤好的灵果干。原来大家都察觉到了小家伙们的不对劲,悄悄跟了过来。
“它们这是在……拜月?”长老眯着眼睛,看着小家伙们对着月亮齐齐趴下,前爪(或蹄子)放在胸口,模样虔诚得可爱。李婆婆突然笑了:“我知道了!明天是抢抢它们满周岁的日子,这是在给彼此准备周岁礼呢!”
果然,第二天清晨,联盟的小家伙们都收到了“神秘礼物”:大毛的窝里多了个塞满灵米的葫芦,是抢抢用藤蔓系在它脖子上的;雪鼬们的储藏洞里,每个窝都放着块灵浆果干,是小狐狸连夜采摘的;小狐狸的尾巴上,被系了串用石子和花瓣编的项链,出自新首领之手;刺猬最特别,收到了片月光草花瓣,上面印着抢抢的小爪印。
最让人动容的是月光母株下的场景——小家伙们围在一起,分享着李婆婆送来的灵果干,抢抢把最大的那块推给刺猬,小狐狸用尾巴给新首领扫掉身上的草屑,新首领则往小狐狸嘴里塞了颗亮晶晶的石子,一派和睦。
“这大概就是它们在月光下的约定吧。”陈思语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热。陈睿轩点头,看着阳光透过月光草的缝隙,落在小家伙们身上,像是给它们镀了层金边,突然明白:所谓约定,不一定需要语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共同偷过的灵米,都能成为心照不宣的默契。
从那以后,月光草下的“秘密会议”成了常态。小家伙们会在这里分享找到的宝藏,商量着去后山探险,甚至会模仿修士们的样子“议事”——新首领站在石头上“吱吱”叫,像是在发表演讲,其他小家伙则趴在地上,时不时点头附和。
有次联盟收到狐族送来的灵泉,小狐狸特意留了半葫芦,在月光下倒进月光草的根部,嘴里叽叽咕咕的,像是在跟草说话;抢抢学会了捕猎后,把第一只抓到的野兔拖到月光草下,分给大家,虽然肉被它啃得乱七八糟,却没人嫌弃;新首领则在母株旁挖了个小坑,埋下所有成员的爪印(和蹄印)拓片,像是在封存这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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