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园的安神花突然集体蔫了。往年这个时节本该是花团锦簇的模样,今年却叶片发黄,花瓣蜷缩,连最耐旱的清芷叶都耷拉着脑袋,像是被抽走了生机。李婆婆蹲在花丛旁,用手指捻起一把泥土,眉头拧成了疙瘩:“土太干了,怕是底下的灵脉出了问题。”
陈睿轩请来白胡子长老,两人围着灵植园勘察了半天,终于在古榕根系最密集的地方发现了异常——那里的泥土泛着淡淡的灰白色,用灵尺一测,灵力浓度竟比往年低了三成。“灵脉在衰退。”长老的声音带着凝重,“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园里的灵植怕是都要枯死。”
这个消息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灵植园是联盟的“命脉”,不仅供给大家吃穿用度,还是星核阵的能量来源之一。陈思语翻遍了《灵植养护秘录》,终于在书末找到一行小字:“灵脉枯竭时,迁地而植,或可续命,需寻水土灵气相契之地。”
“也就是说,得给灵植搬家?”陈睿轩看着满园打蔫的花草,心里不是滋味。这些灵植陪着联盟走过了风风雨雨,安神花见证过雪鼬军团的诞生,清芷叶听过白胡子长老的呼噜声,月光草更是灵语娃娃最爱的玩伴,哪舍得让它们枯萎。
迁徙计划立刻提上日程。大家兵分几路:陈睿轩带着修士们去后山寻找合适的新址,要求水土丰美、灵力充沛;陈思语负责培育灵植幼苗,尽量保留母本的生机;李婆婆和雪鼬们则收集灵植的种子,万一迁徙失败,至少能留下种源;大毛和小狼崽们也没闲着,帮着搬运装灵植的陶罐,抢抢虽然总把陶罐推歪,却依旧跑得欢实。
寻找新址的过程并不顺利。后山的山谷要么太潮湿,怕淹了耐旱的灵植;要么光照不足,满足不了喜光的迎春藤。直到第七天,陈睿轩在一片被溪流环绕的坡地停下脚步——这里的泥土黑油油的,攥一把能挤出水分,溪边的石头上还长着天然的苔藓,灵力检测仪上的指针疯狂跳动,比灵植园旧址高出近一倍。
“就是这儿了!”陈睿轩激动地往回跑,鞋上的泥点子甩了一路。大家跟着来看时,连最挑剔的李婆婆都点头:“这地方好,溪水能灌溉,坡地不积水,阳光也足,比咱们那老园子强多了。”
迁徙前的准备格外细致。陈思语用灵泉水浸泡陶罐,说是能让灵植更适应新环境;雪鼬们叼来旧园子里的泥土,混进新址的土里,据说带着“家乡的味道”,能减少灵植的应激反应;白胡子长老在新址的四角埋下“固灵符”,确保灵力不会流失;大毛则用爪子在地上刨出浅浅的沟渠,方便引水灌溉,动作认真得像位园艺大师。
迁徙当天,联盟几乎全员出动。最娇贵的月光草由陈思语亲自捧着,她用灵纱盖住陶罐,避免阳光直射;李婆婆抱着安神花的母株,嘴里不停地念叨:“乖乖的,到了新家就有好日子过了”;雪鼬们分成小队,每只都叼着个装着种子的小布包,排着队往新址跑,新首领跑在最前面,尾巴翘得老高。
古榕是最棘手的。它太大了,根本不可能整体迁移,大家只好剪下它的气根,泡在灵泉里培育新苗。剪气根时,古榕的叶片簌簌落下,像是在哭泣,李婆婆看得眼圈发红,把掉落的叶子小心收好,说要做成书签,留在旧园子里做纪念。
新园址的布置完全参照旧园的格局。安神花依旧种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是它的老邻居清芷叶;月光草沿着溪边的竹架攀爬,和在旧园时一样能晒到月亮;迎春藤被种在坡地边缘,方便它顺着山势蔓延。雪鼬们还在新园的角落里堆了个小土坡,说是给枯叶刺猬留的“新家”——虽然刺猬最近总待在旧园的古榕下,像是在守护老树。
迁徙后的第一晚,大家都没睡好。陈思语夜里偷偷跑去新园,借着月光看灵植,发现安神花的花瓣竟悄悄展开了一瓣,清芷叶的叶片也挺括了些,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李婆婆则在旧园徘徊,看着空荡荡的土地,摸了摸古榕残留的树桩,突然发现树桩旁冒出了棵小小的榕树苗,嫩绿的叶片在风里摇晃,像是在安慰她。
让人惊喜的是,灵植们比想象中适应得更快。三天后,月光草就抽出了新的藤蔓,顺着竹架往上爬;一周后,安神花竟开出了第一朵新花,比在旧园时更鲜艳;最让人意外的是迎春藤,不仅没死,反而疯长起来,藤蔓上的花苞密密麻麻,看得李婆婆直乐:“这小家伙,是在新家过舒坦了!”
新灵植园很快成了联盟的新乐园。雪鼬们在花丛间追逐,断尾(的坟头虽然留在旧园,新首领却总带着灵香草去探望)的精神仿佛附在新首领身上,教会小雪鼬们在月光草下打滚;灵语娃娃被阿竹抱来,坐在迎春藤缠绕的秋千上,用李婆婆的声音哼着歌,逗得花瓣簌簌落;大毛趴在溪边的石头上,看着小狼崽们在水里扑腾,抢抢为了够溪边的灵果,差点掉进水里,被大毛一尾巴卷回来,甩得满身水珠,惹得大家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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