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省下些钱,沈小棠从拥挤的合租房,搬到了城郊那座陈旧不堪的握手楼。每个月仅仅八百块的租金,实在是诱人。房东老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绝对没有问题”,可他眼神闪烁飘忽,让沈小棠心里没来由地直发毛。
“姑娘,你瞧瞧这房间,多敞亮!”老陈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房门。刹那间,一股浓重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沈小棠忍不住皱起眉头,目光扫过那发黄得如同旧报纸一般的墙纸,铁架床只要轻轻一动就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响,还有那台蒙着白布,仿佛被岁月尘封的老式空调。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老陈转身离开的时候,沈小棠留意到他左腿有些跛,裤管里隐隐约约露出医用支架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第一晚,沈小棠就陷入了失眠的困境。天花板上传来细微的“滴答”声,就好像有人拿着水杯,有节奏地轻轻敲打。凌晨三点,她终于在黑暗中摸索着爬起来,借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赫然发现天花板上的霉斑竟然组成了诡异的漩涡形状。她正想用湿抹布去擦拭,冷不丁地,门外传来拖拽重物那种沉闷又压抑的声响。
第二天,在便利店打工时,店长阿婆盯着她领口露出的淡青色胎记,看了许久许久。“姑娘,这印记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沈小棠有些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阿婆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仿佛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去城隍庙求个平安符吧,你这命格……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当晚,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沈小棠被雷声惊醒,惊恐地发现床头插座滋滋地冒着火花,就像随时会喷出火舌。更诡异的是,原本放在衣柜里的旧沙发,竟然莫名挪动了半米远,海绵垫裂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已经发黑的棉絮,就像怪物张开的黑洞洞的嘴。
“真是活见鬼了!”她愤怒又恐惧,攥着抹布狠狠地擦拭沙发,却在褶皱里摸到一团黏腻的东西。她颤抖着打开灯,仔细一看,竟是一团纠结缠绕的发丝,根部还粘着暗黄色的结痂,仿佛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过往。
第五天清晨,沈小棠在刺耳的闹铃声中猛地睁开眼睛。电子钟显示6:17,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设的是七点。被子就像被强力胶水焊在身上,四肢沉重得仿佛灌满了铅,连转头都能听见骨骼错位发出的“咔嗒”声,仿佛全身的关节都在抗议。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隐约间,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床头插座插着一部陌生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自拍界面,相册里存着上百张同一角度的天花板照片,最新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凌晨3:19。
“喵——”一道黑影从脚边飞速窜过,她这才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楼道里传来老陈那熟悉的咳嗽声,伴随着铁链拖地发出的“哗啦哗啦”声响,就像催命符一般。沈小棠惊恐万分,死死地抵住门,听见老陈在门外低声嘀咕:“第三个了……都怪那个贱人……”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家族群弹出视频。表姐在家族群里发来语音:“小棠啊,你妈让我告诉你,城隍庙的王道长说……”消息还没看完,屏幕突然跳出雪花噪点,王道长的脸在雪花中逐渐扭曲,竟变成青面獠牙的恐怖模样。
当夜,她终于鼓起勇气夺门而出,却在楼梯间撞见一个身着寿衣的老太婆。老太婆那枯槁如柴的手指捏着一张黄符,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锁骨处的胎记,嘴里念念有词:“时辰到了,阎罗王要讨债咯。”
第七天,暴雨终于渐渐停歇,天色也从阴沉转为灰暗。沈小棠蜷缩在社区诊所打着吊针,虚弱得仿佛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树叶。隔壁床的老太太突然伸出手,像钳子一般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尖锐刺耳:“姑娘,你命里克夫啊!这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沈小棠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脱老太太的手,连吊针都扯掉了,鲜血顺着针头滴落在地。
回到出租屋,沈小棠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想活命,午夜十二点,城隍庙见。”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赴约。
午夜的城隍庙,阴森恐怖。月光被乌云遮挡,只有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摇曳。沈小棠小心翼翼地走进庙中,突然,一个身着道袍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王道长。他面容严肃,手中拿着桃木剑,剑上系着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
“姑娘,你已深陷险境。”王道长开口说道,“此屋怨气极重,乃是被人用邪术镇压。你身上的胎记,更是引来了那股邪恶力量的注意。”说罢,王道长从怀中掏出一道符咒,递给沈小棠,“此符可保你一时平安,但你必须尽快搬离此处。”
沈小棠接过符咒,心中稍安。然而,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庙门不知何时已紧紧关闭,四周响起阵阵阴森的鬼哭狼嚎声。王道长脸色一变,挥舞着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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