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332章 今晚谁也不准写遗书

那瓦当碎裂的轻响,仿佛是某个巨大玩笑的开场鼓点。

下一秒,山巅之上,那股盘桓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罡风,像是突然磕了药打了鸡血,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狼嚎,猛地朝议事厅扑了下来。

这风来得毫无道理,完全不讲武德,卷起漫天沙石,声势浩大得仿佛是隔壁山头的妖王带兵打过来了。

百年未曾大修的议事厅屋顶,在这突如其来的“暴力拆迁”面前,脆弱得像块酥饼。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无数瓦片被狂风掀起,如同天女散花般四下飞溅,那根最结实的顶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终放弃了抵抗。

整个屋顶,就这么被掀了个底朝天。

议事厅内,正埋首于一堆陈年旧档中,试图理清山中灵脉走向的程砚,只觉头顶一凉。

他猛地抬头,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房梁,而是漫天乱舞的卷宗和昏黄的天空。

“我c……”程砚一句国粹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

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纸,它们是支撑不周山运转的骨架,是刻着无数禁制和契约的“服务器后台代码”,丢一张都可能导致山中灵气大乱,引发“系统bUG”。

狂风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哈士奇,卷着那叠最重要的《巡山日志》,欢快地朝着后山悬崖奔去。

程砚的脸都绿了,脚下生风,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嘴里还念念有词:“祖宗,那是我刚整理好的,别扔,千万别扔!”

一人一风在山间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最终,在千钧一发之际,程砚纵身一跃,于悬崖边上,从风的“魔爪”里夺回了那叠日志。

他抱着失而复得的档案,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风似乎也玩累了,呼啸着远去,只留下狼藉一片和程砚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拍了拍档案上的灰尘,正准备起身,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异样的颜色。

一张不知何时从日志里滑落的纸页,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脚边。

那是一张早已泛黄的脆纸,边缘卷曲,显然有些年头了。

程砚疑惑地捡了起来。

纸上是几行用朱砂写就的字,笔锋凌厉,墨色森然,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肃杀之气。

“青丘残脉·安氏燠,惑心乱纲,即日格杀。”

短短十二个字,像十二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程砚的瞳孔。

他的呼吸瞬间凝滞,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安氏燠……安燠?

他的妻子?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纸页的末尾。

那里,一个朱红色的官印清晰可见,印章旁,是他年轻时龙飞凤舞的签名——程砚。

轰的一声,程砚的脑子彻底炸了。

他想起来了。

这是他数百年前初任天庭监察仙官时,接到的第一批“常规清理任务”。

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满心都是匡扶天道纲常,对于命令上那些陌生的名字,不过是需要清除的“代码冗余”。

天道让他递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原来,在他还不知道安燠是谁,在她还只是一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亲手,为她签下了死亡判决。

原来,在命运的草稿上,他早已为自己的爱情,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程砚僵立在崖边,山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因为心已经冷成了冰坨。

他死死攥着那张令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刺出血来,也浑然不觉。

当晚,主屋的灯亮了又熄,安燠没有等到程砚回来。

她在后山那片蜂箱后面找到了他。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理蜂巢,而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孤零零地蹲在地上。

月光洒下,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片空地。

他伸出还带着些许兽类特征的爪子,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擦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永远也抹不去的污渍。

安燠走近了,才看清他面前摊着那张让她名字听起来格外陌生的令状。

而在令状旁边,地上,是他用爪尖刚刚划出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两个“安”字,一个代表着“格杀勿论”,一个承载着他笨拙的爱意,并排放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残忍的审判。

安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捏了一下。

她没有开口质问,也没有哭闹,只是默默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封面绣着小狐狸的布面小本本,哗啦啦地翻到其中一页,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公布审判结果的语气念道:“不周山一级保护废物·程砚罪状记录。第八十七条:明知要下雨,出门不带伞,淋成落水狗,害我烧热水。第一百五十三条:偷吃我藏在柜子顶上的芝麻糖,还不承认,嘴边沾的芝麻粒就是铁证!”

她念了好几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

程砚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安燠合上本子,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喂,我这本‘罪状大全’都快记满了,三百多条,可我翻来覆去地看,怎么没有一条是‘曾经想杀我’啊?”

她说着,一把将那张令状抢了过来。

程砚猛地抬头,想去夺,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只见安燠跑到蜂箱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亮晶晶的蜂蜜,然后笑嘻嘻地回到程砚面前,对着那张令状上的“格杀”二字,狠狠涂上一个金黄色的、黏糊糊的大叉。

她还不满意,又用蜂蜜在旁边补上四个大字:“已婚免刑”。

做完这一切,她随手将这张“毁尸灭迹”的令状折了折,夹进了另一本从袖子里摸出来的《不周山收租指南》里,当成了书签。

“搞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安家的人了,嫁鸡随鸡,嫁狐狸也得随狐狸。天条来了,也得绕道走,懂?”

程砚的眼眶红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可……那笔,是我写的。”那是他亲手写下的罪孽,怎么可能用一点蜂蜜就涂抹得掉。

安燠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她伸出手指,猛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力道不轻。

“你脑子是榆木疙瘩吗?以前写的不算数,那你现在就给我写个新的!”她把《收租指南》和笔都塞到他手里,“给我写!就写‘此妖归我程家供养,永不起诉,终身绑定,概不退货’!”

程砚握着笔,手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怎么也无法落笔。

那支笔仿佛有千斤重,压着他的过去,压得他喘不过气。

安燠察觉到了他的颤抖。

她叹了口气,覆上他的手腕,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她的声音也轻了下来,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程砚,我不是让你赎罪。过去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我都改变不了。”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想看看,现在的你,愿不愿意把这支曾经为天道写下判决的笔,真正地、完完全全地,用来写下我们‘想要的未来’。”

他想要的未来……

程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山间清冷的空气混杂着蜂蜜的甜香,涌入肺腑。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已被一种决绝的坚定所取代。

他握紧了笔,在安燠的注视下,一笔一划地在那张令状的背面写下。

“安燠,我妻也。余生所护,唯此一人。”

墨迹歪歪斜斜,甚至还因为手抖而洇开了一小块,却像一道坚不可摧的誓言,烙印在了纸上,也烙印在了两人心上。

第二天清晨,不周山的居民们发现议事厅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多了一个崭新的木框。

框里裱着的,正是那张写着“安燠,我妻也”的纸。

上方,安燠还煞有介事地挂上了一块木制标题牌,上书:《本山第一份情感合规声明》。

一只刚化形不久的松鼠崽踮起脚,一字一顿地念完了声明,然后勇敢地举起爪子提问:“山主大人,那……那以前的命令怎么办呀?”

安燠正叉着腰欣赏自己的杰作,闻言,豪气干云地一拍身旁的神核树碑,宣布道:“以前的?通通作废!我宣布,从今天起,不周山所有律法文书、规章制度,必须经过我和程砚同志的夫妻联签,方可生效!单方面签字的,一律视为无效合同,废纸一张!——这其中,也包括某人即将要写的十万字忏悔录!”

程砚站在一旁,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小声抗议:“我没写过……”

“马上就有了!”安燠瞪他一眼。

入夜,万籁俱寂。

程砚悄悄来到后山那棵老槐树下。

这里,有一个他和安燠用土堆起来的、专门用来晒被子的大土包,因为两人总并排躺在上面晒太阳,被安燠戏称为“活人的合葬墓”。

他郑重地挖开一个浅坑,将那张写着“格杀令”的旧纸页,连同上面被蜂蜜涂抹的痕迹,一同埋了进去。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石片,压在土包上。

石片上,刻着一行字:“今朝执笔,不为天命,只为一人。”

就在石片落下的瞬间,老槐树的树根处,一道微不可察的绿光一闪而过。

埋在土里的那张令状上,“杀”字残存的肃杀墨迹,竟被树根悄然吸收,最终化作了树根上一片新生叶脉的纹路,生机盎然。

远处主屋的窗前,安燠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她转过身,轻轻把床上的枕头拍得更蓬松了些。

枕头的一角,还缝着一块洗得发白的布条,那是很多年前,她赖在他身边,他无奈之下签发的“今日签到成功”的凭证。

那布条,就像一句永不褪色的回应。

不周山的日子,在这次“屋顶危机”后,似乎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与稳定。

程砚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枷锁,而安燠也收敛了许多没事找事的搞怪念头,山中一派岁月静好。

这种安宁,让所有小妖都感到无比舒适。

然而,他们都忘了,安燠的“安分守己”,通常是有保质期的。

这种风平浪静,往往是在酝酿一场更大的、足以让整个不周山抖三抖的“头脑风暴”。

这不,安宁的日子才过了没多久,某日,安燠在修炼打坐时,像是突然被什么灵感劈中了天灵盖,猛地睁开了眼,双眸中闪烁着一种名为“搞事”的璀璨光芒。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