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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291章 我夫君今天也在替我扛雷劫!

第七日清晨的雾气还没散透,圣殿前的老松树突然簌簌抖落松针,像在替谁抖落一身寒毛。

安燠刚把最后一碟桂花糕摆上案几,账本封皮就\"啪\"地弹开,血红色提示在羊皮纸上蜿蜒成蛇:【检测到高维启动\"剧本回收程序\",所有偏离原命者将遭'存在抹除'】。

她指尖在案几上敲出急促的鼓点。

窗外的乌云正从兽形往书页状扭曲,每道云纹都泛着冷白,像极了她穿书第一天在洞府看见的《大雷音劫》残卷——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玉面夫人卒于猴棒之下\"。

\"它终于急了。\"安燠突然笑出声,眼尾的泪痣跟着颤,\"我们不哭不闹,就把它的剧本睡没了。\"她转身去够案头的青铜灯树,那是系统解封到80%时送的\"主体性锚点\",能把雷劫引到自己神魂里。

可刚碰到灯柄,手腕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攥住。

程砚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他的熊耳紧紧贴着头皮,却还在努力用拇指蹭她手背:\"燠儿,你看看山下。\"

安燠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

晨雾里,七百个扎羊角辫、穿虎头鞋的小娃娃正排着队往圣殿走,手里举着昨天她分的糖画——有的化了,黏糊糊沾在手指上;有的被小心揣在怀里,糖壳上还留着口水印。

最前头那个小丫头跑得太急,摔了个屁股墩,爬起来时还攥着半块化掉的兔子糖,眼泪汪汪地喊:\"姐姐!

我、我今天要签最大的名字!\"

\"他们昨天才学会在签到簿上画歪歪扭扭的小太阳。\"程砚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另一只手把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插,钉齿立刻没进青石板,\"你扛的是命,我扛的是山——这雷,本就是冲着守山人来的。\"

他额间的不周山印突然泛起金光,熊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兽纹从脖颈爬上脸颊,连后颈的软毛都根根竖起。

安燠被他圈在怀里,能清楚摸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程砚你疯了!\"她急得去揪他的熊耳朵,\"谁要你替我死——\"

\"不是替你。\"程砚低头用鼻尖蹭她发顶,声音闷得像闷雷滚过山谷,\"是替那七百个今天刚学会笑的小孩。

替山脚下卖糖葫芦的老张头,替总偷我蜂蜜的花栗鼠,替所有被它圈在剧本里哭的人。\"他突然咧嘴一笑,犬齿在晨光里闪着白,\"再说了,熊瞎子挨雷劈,可比狐狸精抗造多啦。\"

第一声雷响时,安燠反而没听见。

那雷是\"静默之雷\",像团透明的墨汁,从乌云里渗出来时连风声都吞了。

程砚的熊爪在地上划出半人高的血阵,指尖蘸着心口的血,每一笔都带着地脉震颤的嗡鸣。

雷团撞进血阵的刹那,他喉间溢出闷哼,安燠看见他眼底腾起血丝,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却还在把她往怀里按:\"闭眼。\"

她偏不闭。

她看见雷团顺着血阵钻进地脉,程砚的山印突然灼亮,烫得他额角冒青烟。

他的熊躯在缩小,可每缩小一分,地脉里就传来更沉闷的轰鸣,像有无数沉睡的山魂被唤醒,跟着他的血阵一起震颤。

第二道雷落下来时,程砚终于撑不住,嘴角溢出黑血,却还在笑:\"燠儿,你闻闻——\"他吸了吸鼻子,\"山醒了,带着松针和野莓的味儿。\"

安燠这才发现,原本阴恻恻的风里,真的浮起了清甜的草木香。

山脚下的小娃娃们还在往圣殿跑,跑过青石板时,石板缝里冒出了嫩绿的草芽,昨天被雷劈焦的桃树,正抖落焦黑的枝桠,抽出新的花苞。

第三道雷比前两道更沉。

程砚的熊爪深深抠进泥土,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草芽上,立刻开出小红花。

他突然低头咬住安燠的耳垂,含糊道:\"记不记得你说要开山头收租?

等过了今天——\"他喘着气,山印的光弱了又强,\"我给你在山顶盖最大的糖画铺子,要能装得下全天下的小太阳。\"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在哭。

她的眼泪滴在他胸前,把染血的衣襟洇出个小水洼。

她攥紧他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程砚,你要是敢留我一个人——\"

\"不敢。\"他打断她,用沾血的拇指抹她眼泪,\"我程砚,代九州愿签者,承此一劫——\"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整座山都在回响,\"痛归我,命归他们!\"

乌云里传来细碎的撕裂声,像有人在撕几千张旧纸。

安燠抬头望去,发现黑云中的书页状云纹正在崩解,露出里面翻涌的暗红——那红里裹着无数模糊的影子,有穿凤冠霞帔的新娘,有扛着金箍棒的猴子,有捧着铁扇的道姑,全在云里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程砚突然剧烈咳嗽,震得安燠跟着晃。

她这才看见他后背的衣料全被血浸透了,地脉共契的金光正从他心口往四周蔓延,像一张金色的网,把整座山、把所有往圣殿跑的小娃娃、把刚抽芽的桃树,都护在网里。

\"燠儿。\"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摸......\"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还在。\"

安燠摸到了。

那心跳有力得像战鼓,每一下都撞得地脉共契的金光更亮一分。

她低头吻他染血的嘴角,尝到铁锈味里混着点甜——是他今早偷偷塞她嘴里的桂花糖,化在他唇齿间了。

黑云中的暗红更浓了。

有什么东西在云里抓挠,把云撕出蛛网状的裂缝。

安燠望着那些裂缝,突然想起系统面板刚解封时,她看见的那句提示:\"眠者即醒\"。

此刻她终于懂了。

醒的不只是山,不只是系统。

是所有被剧本困在梦里的人,都要醒了。

程砚突然又笑,用沾血的手去摸她发间的银簪——那是他用山涧里捡的碎玉磨的,\"夫人,等雷劫过了......\"

他的话被第四道雷打断。

这道雷带着尖啸,像无数把刀在割空气。

程砚的山印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整个人被光包裹着飞向云端,熊吼声响彻天地:\"来!

要劈就劈我——\"

安燠望着他的背影,把那句\"我陪你\"咽回肚子里。

她摸出怀里的账本,血红色提示还在跳动,可这次她看清了最后一行字:【原命者存活率:100%】。

她对着天空扬起下巴,指尖抚过程砚留下的血阵。

山风掀起她的裙角,吹得圣殿前的蒲团光流飞旋成河。

那些往圣殿跑的小娃娃们,已经跑到了山门前。

最前头的小丫头举着半块糖画,脆生生喊:\"姐姐!

雷公公在天上打架吗?\"

安燠蹲下来,替她擦掉脸上的泥:\"不是打架。\"她望着云端那个被金光包裹的身影,眼睛亮得像星子,\"是有只大笨熊,在替我们把天,重新托起来。\"

黑云中的裂缝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是无数人的低语,是无数声\"我不愿意\",是无数句被压在剧本里千年的\"我偏要\"。

它们汇在一起,成了一声轰鸣。

程砚在云端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云深处,万千被抹杀者的虚影正缓缓凝形,像种子冲破冻土,像春芽顶开积雪,带着鲜活的、滚烫的、不甘被写就的——

\"生\"的声音。

黑云中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了。

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狐妖,腰间还系着被血染红的银铃——那是安燠在青丘故梦里见过的,被巡山天兵一箭穿心的幼崽;有个扛着破木斧的山精,斧刃上还沾着没来得及砍完的松脂——她上个月在山脚下见过他的坟头,碑上刻着\"暴毙野妖\";最前排那个穿着褪色绣花鞋的女子,正拼命捶打云壁,腕间银镯正是她穿书时戴在自己手上的那对——原着里,这双镯子最后被孙悟空当\"妖物\"扔进了火盆。

安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终于看清那些虚影的嘴型——不是嘶吼,是\"我疼我怕我想活\",是被剧本碾碎前最后一声没喊出口的\"妈妈\"。

\"它们不是在清剿反派......\"她踉跄后退半步,后腰撞在程砚留下的血阵上,地脉震颤顺着脊背窜进天灵盖,\"是在销毁'不该活'的记忆!\"

账本突然在她怀里发烫,羊皮纸自动翻到最后一页,墨迹像活了似的往上窜:【检测到\"记忆污染\":所有未被正史收录的小妖生卒、山精嫁娶、狐女绣花,均被判定为\"冗余数据\"】。

安燠猛地拽出腰间的青铜灯树——那是系统签到三年才解锁的\"日常成神录\",里面密密麻麻记着:青丘洞睡觉签到第365次、悬崖发呆看云第208次、被猪八戒追着跑撞树第12次......每一笔都是她用\"躺平\"偷来的、不属于剧本的\"冗余\"。

\"小懒虫,该干活了。\"她对着空气骂了句,指尖按在灯树最顶端的莲花灯芯上。

系统提示音\"叮\"地炸响,签到记录化作万千金芒,像撒豆子似的往云里钻——洞前晒太阳的懒样儿变成光钉,撞树时冒的星星眼变成光锤,连程砚偷偷塞她嘴里的桂花糖渍,都成了闪着甜香的光针。

\"这是我们的命!\"安燠吼得嗓子发颤,\"是七百个小娃娃的糖画,是老张头的糖葫芦签子,是花栗鼠偷的蜂蜜罐——\"她突然笑起来,眼泪混着金芒往下掉,\"是程砚给我磨银簪时蹭破的手指,是我躲在屏风后记他糗事的小本本!\"

雷云发出垂死的呜咽。

那些被光钉穿透的云絮簌簌往下落,不是雨,是灰——每粒灰里都蜷着个极小的蒲团,像被小心收进锦囊的信物。

山脚下的小娃娃们终于跑到了圣殿前,最前头的小丫头踮着脚去接灰,突然\"呀\"地叫出声:\"姐姐!

灰里有我画的小太阳!\"

安燠顺着她手指看,果然,那粒灰里的蒲团上,歪歪扭扭画着个缺了半角的太阳——正是昨天小丫头在签到簿上按的手印。

\"程砚!\"她猛地转头,这才发现云端的金光已经淡得像层纱。

程砚浑身焦黑地跪在地脉血阵中央,九齿钉耙深深插在土里,支撑着他不至于栽倒。

他的熊耳耷拉成可怜的弧度,原本油亮的毛发结着黑痂,可看见她时,眼睛还是亮的:\"媳妇儿......你说......咱们以后的孩子......能不能......天生就会签到?\"

\"闭嘴!\"安燠扑过去时撞翻了案几上的桂花糕,程砚却在她扑进怀里的瞬间,用最后一丝力气把她往自己完好些的左胸带了带。

她摸到他心口的温度,烫得惊人,可心跳还在,一下,两下,像山涧里没冻住的泉眼。

\"明年山杏全归你!\"她揪着他焦黑的衣领哭,\"后年的蜂蜜也归你!

大后年我给你酿十坛桂花蜜——不准死!\"

账本突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血红色提示蹦得老高:【今日签到地点:雷劫中心(特殊限定),奖励:共命契约(可与一人共享'存在资格',生死同契)】。

安燠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一热,程砚的山印突然融进她皮肤里,而她眼尾的泪痣也钻进了他的喉结——那是系统在给契约打绳结。

\"傻熊。\"她抽抽搭搭地骂,\"现在想甩我都甩不掉了。\"

程砚咧嘴笑,露出被烧黑的犬齿:\"赚了。\"他说,声音轻得像片被雷劫吹碎的云,\"我媳妇儿......能活一千年......两千年......\"

天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第三块刻着\"天命不可违\"的神碑正从云端往下掉,碎成星子般的光屑。

取而代之的新碑泛着暖黄,像被山火烤过的老松木,上面的字是用糖画的手法写的:\"守夜者,亦可成光。\"

灰烬雨还在落。

安燠抱着程砚坐在血阵中央,看小娃娃们蹲在地上捡蒲团灰,看老张头举着糖葫芦跑过来,看花栗鼠叼着半块蜂蜜饼往程砚怀里钻。

她摸出程砚藏在她发间的银簪——那是用山涧碎玉磨的,现在沾着血,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燠儿。\"程砚突然用下巴蹭她头顶,\"你闻......\"

她吸了吸鼻子。

风里有松针的清苦,有野莓的酸甜,有糖画融化的甜腻,还有......若有若无的,新生的、带着露水的,像小娃娃们的笑声似的,春天的味道。

雷劫散后的第七日清晨,安燠蹲在圣殿台阶上数灰烬里的蒲团。

七百个小娃娃挤在她身后,数到第三百六十七个时,突然听见\"轰\"的一声。

她抬头。

原本扎根山脚的圣殿正在往上浮,青石板缝里冒出的草芽闪着微光,像给整座殿宇编了顶绿冠。

程砚从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碗刚熬的蜂蜜粥,熊耳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药渣:\"夫人,该喝药了。\"

安燠望着缓缓升起的圣殿,突然笑了。

她知道,等它升到云端时,檐角的铜铃会响得比任何时候都欢——那是在替所有被忘记的、被抹除的、被写进剧本又撕毁的,那些\"不该活\"的人,重新,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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