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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211章 收租收出个天庭内鬼

第七日的晨光刚漫过山脊,安燠就蹲在山门前的青石板上,对着三坛劣酿、半袋仙麦和那只正拿断角蹭她裤脚的灵鹿直皱眉。

程砚蹲在她旁边啃蜂蜜饼,碎渣掉在钉耙齿缝里,活像给铁家伙戴了串金项链:“要不我给这鹿再掰根角?”他指节抵着下巴认真琢磨,“断角换全角,山民能多交两筐野枣。”

“你当是菜市场换葱呢?”安燠戳了戳那坛酒,酒坛“咚”地晃了晃,飘出股酸馊味,“雷池维护费收得跟筛子似的——上回巡山,老猎户说见个穿鹤氅的神仙大摇大摆过雷池,连颗野栗子都没留。”她抽出怀里的账册,竹片穿成的封皮被翻得卷了边,“你瞧这行——‘西天方向,未名神将,雷池使用三次,记欠’。”指尖点在朱砂字迹上,“歪歪扭扭的,倒像拿脚趾头蘸墨写的。”

程砚凑过去,鼻尖差点碰着纸页:“巡察司的朱砂?”他耳朵抖了抖,蜂蜜饼“啪”地掉在地上,“上个月我去镇里送山货,王老汉说领了清剿补偿,可他手里就半块发霉的炊饼!”

安燠“唰”地翻开另一本《人情往来簿》,竹片碰撞声脆得像敲玉板:“三月内七笔补偿,全盖着这枚朱砂章。”她捏起账册对着光,纸背隐约透出压痕,“可王老汉不识字,李阿婆眼花,张猎户说‘仙吏’蒙着面——合着是有人揣着官印,专挑好糊弄的山民下手!”

程砚的熊耳在头顶支棱起来,喉间滚出闷吼:“我这就扛钉耙去巡察司——”

“打草惊蛇做什么?”安燠把账册往他怀里一塞,从系统空间摸出块墨玉砚台,表面浮着层薄雾,“刚签到的‘雾隐砚’,能凝雾遮形。今晚子时,雷池。”她眼尾微挑,“谁爱钻空子,咱们就抓个现行。”

子时的雷池水面泛着幽蓝,像块淬了毒的玉。

安燠悬在云里,雾隐砚在掌心发烫,薄雾顺着指缝漫开,将她裹成团会呼吸的棉絮。

程砚化成本体趴伏山脊,熊毛沾着夜露,远远看像座会打呼噜的小山——当然,这呼噜声被他用妖力压得极轻,只余山风穿林的簌簌响。

三更梆子刚敲过,雷池边腾起道青影。

那人身穿皂色官服,腰间玉牌闪着微光,正鬼鬼祟祟摸向池边的引雷桩。

安燠捏紧雾隐砚,砚中薄雾“呼”地窜起,将雷池周围笼成白茫茫片。

青影慌了神,踉跄着后退两步,腰间玉牌“当啷”坠地——正是巡察司副令的纹样。

“李判官,掌巡南境。”安燠从雾里踏出,量魂尺在指尖转了个花,尺身金纹映得她眼尾发红,“私设关卡十七处,冒领补偿金愿力三百二十,雷池私用三次炼法宝……”她屈指弹了弹量魂尺,尺面浮起串串血字,“还要我念完吗?”

青影“扑通”跪进泥里,官帽滚出去三尺远,露出油光水滑的脑门:“仙、仙姑饶命!小仙也是——”他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往西天方向飘了飘,“小仙是被逼的!”

安燠蹲下身,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月光透过薄雾落下来,照见他后颈有道暗红印记,像团烧糊的符纸。

她眯起眼,量魂尺轻轻抵住他心口:“逼你的人,可是——”

“仙姑!”李判官突然扯着嗓子尖叫,手指死死抠进泥里,“广元帝君的亲信……”话音未落,他后颈印记猛地窜起黑焰,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救、救命!他们下了咒……”

山风卷着雾丝钻进安燠领口。

她退后半步,看着李判官在黑焰里抽搐,喉间发出非人的呜咽。

程砚的熊爪从雾里探出来,轻轻覆住她肩膀——他化回人形了,掌心还沾着没擦净的熊毛,“我去截他的魂。”

“别急。”安燠按住他手背,目光落在李判官不断渗血的后颈,“他说‘被逼’,可这咒……”她指尖掠过雾隐砚,砚中薄雾突然凝成把小剑,“是灭口咒。”

李判官的叫声渐弱,黑焰却烧得更旺。

安燠突然伸手,量魂尺“唰”地刺穿他心口——不是要取命,而是挑出片染血的碎玉。

碎玉上刻着半枚星纹,正是广元宫的标记。

“收工。”她把碎玉收进系统空间,转身拍了拍程砚沾着泥的衣襟,“回山。”

程砚捡起地上的巡察司副令,指腹蹭过玉牌上的刻痕:“这玉牌是真的。”

“所以更有意思了。”安燠仰头看天,乌云正从西天方向涌来,像群张牙舞爪的黑鸦,“有人用真官印做幌子,贪了山民的愿力,还往巡察司泼脏水……”她勾了勾嘴角,“广元帝君的棋,该收收子了。”

山风卷着雷池的湿气扑面而来。

程砚把钉耙扛在肩上,顺手扯下块衣角给安燠擦手:“明儿我去镇里,给王老汉送两坛新酿的桂花蜜。”

“好。”安燠捏着他衣角的手紧了紧,“等查清了……”她望着西天翻涌的乌云,声音轻得像片落在他心口的羽毛,“咱们要他们连本带利,全吐出来。”

李判官的尸体在雾里渐渐消散,只余半枚带血的星纹玉碎,静静躺在雷池边的泥里。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混着山风里若有若无的咒文——这场戏,才刚唱到第二折。

李判官的额头重重磕在泥里,混着冷汗的土渣糊了半张脸:“小仙也是被逼!广元帝君亲信‘玄甲督’每月索贡,不交便扣我考绩……我只能从你们这儿捞点补!”他喉结上下滚动,后颈那团焦黑咒印随着话音忽明忽暗,活像贴了块会呼吸的炭饼。

安燠蹲下身,量魂尺在指尖转出半道金芒,却没急着戳下去——她歪头盯着李判官发颤的睫毛,忽然“噗嗤”笑出声:“你这谎编得倒妙。考绩?巡察司的考绩能比命金贵?”她屈指弹了弹他后颈咒印,李判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窜起来,又被程砚的钉耙尖轻轻抵回泥里。

“说真的,”她托着下巴,眼尾微挑,“玄甲督要是知道你把他供出来,你猜他会先烧你哪截?”

李判官抖得更厉害了,鼻涕泡都蹭在官服前襟:“在……在‘天轨驿站’第七偏殿!他专管取经路‘清剿进度’,每月十五收山境愿力当例钱!仙姑您要是不信,小仙、小仙可以画押!”他哆哆嗦嗦摸出半块断墨,在泥地上歪歪扭扭画了个“十”字,倒像只被踩扁的蜘蛛。

安燠满意一笑,指尖轻点他眉心。

李判官的眼睛瞬间发直,像被抽走了线的傀儡。

“记住,你今夜被雷劈晕,醒来啥也不记得。”她拍了拍手站起来,靴底碾过块碎瓷片,“至于雷池边那半块星纹玉——”她冲程砚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弯腰捡起,揣进怀里时故意把钉耙磕得哐啷响,“就当给玄甲督的见面礼。”

回程路上,程砚叼着根草茎,熊耳在月光下支棱成两把小蒲扇:“这下能直接打上天庭了?”他掰着手指头数,“钉耙蘸点蜂蜜当武器,你用定身桃糊他脸,再不行我变本体——”

“打草惊蛇做什么?”安燠戳了戳他后背,“李判官才多大的虾米?打他等于给玄甲督递消息。”她忽然从袖中抽出张黄纸,在他眼前晃了晃——竟是李判官腰牌的拓印,朱砂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贼光,“咱们不打他,我们‘续约’。”

程砚叼着的草茎“啪”地掉在地上:“啥?”

“明天起,雷池通行费涨价三成。”安燠眨眨眼,指尖在虚空中画了道符,“特别注明:‘玄甲督专属通道,享八折优惠’——他贪,就让他贪到把老底都翻出来。”她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骨碌碌滚进草丛,惊起两只夜鸟,“等他觉得这儿油水足,自然会派更多人来捞,到时候……”她没说完,只是对着程砚笑,梨涡里盛着半轮月亮。

程砚突然伸手揉她发顶,熊掌上还沾着白天捣蜂蜜时蹭的蜜渍:“你呀,坏水都泡到天灵盖了。”他嘴上嫌弃,嘴角却翘得能挂油瓶,“明儿我去砍竹子,给新价目表做块雕龙边框——玄甲督不是爱摆谱么?得让他觉得这‘优惠’金贵着哪。”

次日午时,山门前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

安燠踩着程砚新雕的檀木梯,踮脚往墙上贴价目表。

竹纸刚碰到墙面,护灵碑忽地“嗡”地震了声,碑身金光大作!

灰金色的丝线从碑底窜出,像群活过来的小蛇,“唰”地缠上那张黄纸拓印,又“嗤”地渗进天空裂隙里——那是天轨与凡界的接缝,连神仙都未必找得到。

安燠手一抖,檀木梯“吱呀”晃了晃。

程砚眼疾手快托住她腰,熊毛蹭得她后腰发痒:“咋了?”

“天道在帮我留证。”安燠盯着逐渐消失的金线,喉间发紧。

她上辈子被闺蜜背叛时,天道连朵云都没给她挡;穿书后被原着剧情追着砍,天道就差拿鞭子抽她走死路——如今倒好,她刚想揪内鬼,天道倒主动递了把刀。

她捏了捏程砚的手腕,“看来这局,咱们占理。”

而此刻,千里外的天轨驿站第七偏殿里,玄甲督正把脚翘在案几上。

他玄色甲胄泛着冷光,眉间刻着道暗红鳞纹,活像条成了精的大蜥蜴。

“这月的‘自治山境愿力大礼包’?”他拎起仙吏奉上的玉匣,指甲盖弹了弹匣身,“比上月少两成——你当本督是要饭的?”

仙吏跪在地上直磕头,额头撞得青肿:“督爷明鉴!那不周山新换了规矩,雷池通行费涨了三成……”

“涨?”玄甲督眯起眼,甲胄上的玄纹突然泛起红光,“有意思。”他打开玉匣,取出枚刻着星纹的玉符,指腹摩挲着符上的纹路——这纹路,和李判官每月递来的“孝敬”如出一辙。

“去查查,”他把玉符揣进怀里,“那不周山的新规矩,是不是给本督留了‘优惠’?”

安燠站在山门,望着西天翻涌的云层。

风卷着松涛声灌进耳朵,她忽然想起程砚今早往价目表里塞的小机关——他偷偷在“八折优惠”四个大字旁边,用蜂蜜画了只圆滚滚的小熊。

“欢迎来收租,督爷——”她对着风轻声说,“希望您带够了‘诚意’。”

山脚下的溪流突然打了个旋儿,几片枫叶打着转儿漂向下游。

远处传来晨钟的闷响,混着山雀扑棱翅膀的轻响——三日后的天,该有片云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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