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浩然盟主殿的那一刻,白祈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的紧绷。
殿内烛火通明,映得两侧端坐的门派掌门脸色各异,有的面露凝重,有的带着审视,还有的看向他和谢临舟的眼神里,藏着几分先入为主的敌意。
谢盟主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落在谢临舟身上时,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赵天雄率先走到殿中,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里,脸上挂着惯有的和蔼笑容,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掌门、前辈,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彻查谢临舟勾结幽冥教一案。此前我们已有书信为证,昨日又寻得新线索——据幽冥教俘虏供认,谢临舟曾多次与幽冥教长老密会,甚至承诺要打开浩然盟密道,助幽冥教入侵武林!”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响起一阵哗然。唐门掌门率先开口,声音尖锐:“竟有此事?谢盟主,此事关乎武林安危,你可得给大家一个说法!”
谢盟主的脸色愈发难看,刚要开口,却被谢临舟打断。谢临舟上前一步,月白色长袍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眼神锐利如剑:“赵副盟主口说无凭,所谓的‘俘虏供认’,何不将人带上来与我对质?”
赵天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冷笑一声:“那俘虏昨日趁守卫不备,已自尽身亡。不过没关系,今日我还请来了一位关键证人——白少主。”
所有目光瞬间齐刷刷落在白祈身上,连谢临舟都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担忧。白祈深吸一口气,握紧腰间的锦袋,走上前与谢临舟并肩而立:“赵副盟主说我是证人,不知我要证什么?”
“白少主何必装傻?”赵天雄盯着他,语气带着刻意的引导,“昨日你去过我的书房,想必也看到了那些与幽冥教相关的书信。那些书信上的字迹,与谢临舟平日的笔迹极为相似,你敢说不是他所写?”
白祈心中冷笑,赵天雄这是想让他当众指证谢临舟,若是他不配合,就坐实“同谋”的罪名。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锦袋里掏出一叠书信和草稿,高高举起:“赵副盟主说的是这些书信吗?可惜,这些不是谢临舟写的,而是你模仿他的笔迹伪造的!”
他将书信和草稿递到谢盟主面前:“谢盟主请看,这些是赵副盟主与幽冥教长老的往来信件,上面清楚写着他如何陷害谢临舟、意图夺取盟主之位的计划;还有这些草稿,是他模仿谢临舟笔迹的练习,上面的笔法刻意模仿,却连谢临舟写‘盟’字时习惯拉长最后一笔的细节都没注意到,一看便是伪造!”
谢盟主接过书信,越看脸色越沉,双手微微颤抖。殿内的掌门们也纷纷围过来查看,议论声此起彼伏:“这字迹确实不像谢公子的,反而有赵副盟主的笔锋!”“没想到赵天雄竟有如此野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赵天雄的脸色瞬间惨白,指着白祈厉声喝道:“你胡说!这些都是你伪造的,想帮谢临舟脱罪!”他突然拔出腰间的剑,剑尖直指白祈,“今日我就替武林除了你这个同谋!”
剑光凌厉,直逼白祈面门。白祈下意识后退,却被谢临舟一把拉到身后。谢临舟同时拔出长剑,“叮”的一声脆响,两把剑在空中相撞,火星四溅。谢临舟的剑法凌厉洒脱,带着浩然盟的正气,一招便将赵天雄的剑挡开,震得赵天雄后退两步。
“赵副盟主,在主殿动手,未免太不把武林规矩放在眼里了!”谢临舟的声音冰冷,眼神里满是怒火。
赵天雄稳住身形,冷笑一声:“规矩?今日要么你们死,要么我亡!”他突然吹了一声口哨,殿外瞬间冲进来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朝着殿内的掌门们砍去。
“不好!是幽冥教的人!”有人惊呼出声。
殿内瞬间乱作一团。掌门们纷纷拔出武器反抗,烛火被剑气扫灭,只剩下几盏还在燃烧,映得人影晃动,杀气弥漫。谢临舟护在白祈身前,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冲过来的黑衣人一一击退。白祈虽然手腕受伤,但也拔出腰间的短剑,在谢临舟身边辅助,避开黑衣人的攻击。
“小心身后!”谢临舟突然喊道,一把将白祈拉到身边,同时长剑向后一挑,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胸膛。
白祈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尸体,手心冒出冷汗。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武林人,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还是有些害怕。谢临舟察觉到他的颤抖,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带着安抚:“别怕,有我在。”
赵天雄趁乱朝着谢盟主冲去,剑尖直指谢盟主的心脏:“谢惊鸿,你的盟主之位,该让给我了!”
谢盟主早有防备,拔出长剑迎了上去。两人的剑法都极为高超,剑光交错,打得难解难分。谢盟主的剑法沉稳,带着多年的功力;赵天雄的剑法则阴狠,招招致命,显然是早有预谋。
“赵天雄,你勾结幽冥教,背叛武林,今日我定要清理门户!”谢盟主怒喝一声,长剑突然加快速度,直逼赵天雄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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