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们居然对他的兴趣这般大?
赵大饶有兴致的观看着天幕,但推测里涉及到了用毒酒这一说,还是让他心生芥蒂,询问道:“老三,你府里医者叫程德玄对吧?此人可通毒理?”
赵光义抿了抿嘴,也不敢有隐瞒,强撑着想软下去的身子,说道:
“兄长好记性,臣弟府上确有一门客善医术,名为程德玄。”
“这个门客是自己来投效臣弟的,当时他说善医术且可解百病。”
“臣弟琢磨兄长好饮酒,又常年带兵,身体恐有隐疾,就留在府中一直待命......”
赵光义感到自己好像快要死了,这怎么越解释还越可疑了,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正是如此,他自己说着都不自信了,后面直接没了声音。
赵大也没有心思继续和赵光义掰扯,瞅着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对着内侍中一人道:“去晋王府上,问一下他会不会牵机药。”
小太监被指到后,人一愣,听完陛下的话问了一句:“若是此人懂牵机药呢?”
厌蠢了,谁教出来的徒弟自个领罪去。
赵匡胤明显失去了耐心,蹙眉道:
“还用我教你?”
“着殿前司去办!直接押到禁军大牢,让刑部衙门去审理!”
那小内侍喏喏的应声,叩了个礼,仓皇而去。
刚走出殿外,就听到赵匡胤在后面又道:“不知此药的话......亦押到禁军刑狱去。”
总之,不能留在晋王府上。
小内侍又赶紧回来补了个礼,才连滚带爬的领旨去寻禁军办差了。
殿中,群臣听在耳中,明显感觉到赵大对晋王有了猜忌。
这其中,当属赵普最为开心了。
跪在里边的赵光义暗自轻笑连连,他属于被大哥给气笑了。
既然怎样都要抓押,还问我干啥,多此一举。
但...赵光义也只能心底吐槽,嘴上不敢这样逼逼。
他现在的处境,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就是害怕,这个医生面临死局,随意攀附,又害了他的性命。
此时,赵匡胤安排好了差事后,心底就在思考,感慨倒是颇多。
开宝九年,他干了这么多事儿,一会儿也没闲着。
甚至还弄了个礼贤宅出来。
此等手段目的也是为国敛财,只是可惜没有用上,浪费了。
但也能看到,哪怕到了后来,他的心也没凉下去,依然在为一统诸夏做准备。
可......
天不假年啊!
赵大一口好长的粗气吐出,有些无可奈何的扭了扭头,瞥了眼身后的弟弟。
心中暗自下了个决意。
不管斧声烛影是否为真,就晋王这德性,目前知道的他干过的事儿而言,都得给赵光义找个地儿歇一会了。
眼不见心不烦。
「赵匡胤于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夜驾崩,在北宋正史里,有多处值得推敲、匪夷所思的记载。
这里面涉及到了三个人物。
这三人就是:善医术的门客程德玄、故弄玄虚的假道士马韶、宫廷里的内侍头子王继恩。
其中,前二人是晋王赵光义的门客。」
北宋初年
赵光义脸色很不好,他感觉自己心跳已经停止了。
还不如死了算了。
在文德殿里的一分一秒都是在受罪。
赵普等人此刻也是噤若寒蝉,年轻的内侍们更是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明显可以感知到殿中的氛围有些许诡异的变化。
看开了一切的赵匡胤,现在的心态可以说好了很多,气色也跟着提升了不少,颇有雄主气象。
既然大宋后面的烂怂事儿跟他没啥关系,都是赵二的串儿们捅的...
赵匡胤也没急眼,只是淡淡的开口,又是吩咐内侍们:“去!”
“追上刚才的人,噢...不用了。”
“直接去寻殿前司的禁军,再追加一道朕的口谕:不必询问程德玄牵机药了,直接抓了送到刑部大牢。”
“还有什么马超?啊...是马韶!也一块给朕抓了,一并送过去。”
“另外,晋王府上但有可疑人物一并先抓了过去,严加看管!”
赵匡胤吩咐完,眉头仍是蹙着,沉吟了片刻,接着道:“让殿前司的人先给晋王府围起来,任何人不准进出。”
“刑部尚书在不在?”
一头花发的陶谷出列,“陛下,刑部尚书在。”
赵匡胤沉吟了下,道:“人押送后,你和大理寺卿一起审,记得看住人了。”
“遵旨。”
殿中,心中最平静的便是赵普了,甚至他心里还有些情绪是不合时宜的畅快。
他先是眼带忧色的看了眼仍跪在那儿的赵光义,又是瞅了眼坐在殿门看不出情绪的官家。
心底一声轻叹。
自己早就多次相劝赵匡胤,削减晋王羽翼、开封不宜为都、官家早立皇储。
数次的劝解,都没能让赵大有实际的改变。
没想到,天幕几句话,就办到了他几次上言未能做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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