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瑶 第六十九章 是心伤还是如愿？

苏瑶不知道的是，她在花前月下，沈山河的窗外却是大雨滂沱。当苏瑶连续两声再见的时候，沈山河的心如遭万箭穿刺，他啊的一声惨叫，仰天栽倒。

惨叫声在黑夜的大雨中让人毛骨悚然，惊醒了隔壁刚睡下的小妮子，她来不及穿好衣裳，鞋也顾不上，惊慌失措的也叫着沈山河边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板上面无人色的沈山河心痛不已，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上次父亲的施救手法，赶紧一手掐住沈山河的人中，一手轻轻拍着沈山河的脸，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

“山河，你醒醒，山河，山河，呜呜呜……”

一边泪如雨下，很快湿了沈山河的脸，只掐着人中的手不敢稍怠。

德叔也隐隐听到动静带着旺盛打着电筒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方法，用拳头嘭嘭捶沈山河的胸口心脏位置，嘴里呀呀的叫着。连旺盛也伸过脑袋来用舌头舔沈山河的脸。

也许是舔狗的功劳，沈山河总算幽幽醒过来了，小妮子紧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抱着沈山河脑袋哇哇大哭。

刚才，可真把她吓坏了。

只是现在轮到沈山河坏菜了，小妮子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就一件薄薄的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睡衣的扣子还没扣几颗。沈山河的脑袋被她一搂就夹在了肉山中间。真是肉色生香，沈山河好不容易压住的一口老血哇一声就吐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挣开了小妮子的怀抱把头扭到了一边，否则就把小妮子来个狗血淋头了。

小妮子又吓得不轻，赶紧一边拍着沈山河的后背一边问他哪里不舒服。

沈山河对着小妮子微微笑笑，温柔的说道，

“没事，没事，放心。”

眼睛却实在躲不开小妮子半露的酥胸，还有胸前隐隐突出的两个红点，又回味出刚才的香艳旖旎，瞬间面红耳赤，呼吸急骤。

小妮子反应过来，啊的一声，赶紧抓紧衣领，呐呐的道一声:

“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再过来。”

小妮子一走，德叔便冲着他咿咿呀呀连笔带划。

沈山河知道他的意思，告诉他自己没事，叫他回去睡觉，还在他面前伸拳蹬腿活动了几下，证明自己真的好了，德叔才又咿咿呀呀一番才走。而这时旺盛这舔狗已经把地上沈山河吐的血舔了个干干净净，还对着他一阵摇头摆尾。

待德叔走了，小妮子才换了衣服红着脸走了过来。虽然心里羞得要死，却更关心沈山河的身体。

“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个救护车过来？刚才是怎么回事？叫那么大声，是看到什么了？……”

小婉子依旧担扰不已，一股脑问了一大串问题。

沈山河赶紧宽她的心。

“没什么，可能是前一阵子锯木头伤了哪里一下，淤了口血在心口，现在吐出去就没事。”

“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没事，淤血吐掉就好了。还好有我们小妮子舍身相救，要不要本人以身相报。”

沈山河故意把“舍身”两字咬得很重，玩笑着说道，眼光还在小妮子饱满的胸前扫了一下。

“你要死啊。”

小妮子刚恢复的脸色瞬间更红了，低头对着沈山河就是一通小拳拳。待得心情平复些后猛然反应过来。

“哼，你骗我，你是昏迷醒来过后才吐的血，你之前昏迷的样子跟上次一模一样，分明又是在想那个害人精。”

谁说的女人胸大无脑，咱小妮子的脑容量和胸容量一样多。

不过这是还真是冤枉沈山河了，他顶多也就望着窗外发点呆、郁闷了一下。也不知哪里就窜出一支暗箭莫名其妙伤了他的心。隐隐的，他感觉在自己的生命中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或已经发生。

乡下把这种情况叫“兆号”，有点玄，说得正规点叫“征兆”。

在浩渺的宇宙中，万事万物的变化似乎都遵循着某种规律，在重大事件发生之前，总会有一些细微的信号悄然浮现，这些信号，便是征兆。它们如同自然界与人类生活中隐藏的密码，等待着人们去破译，既蕴含着古老的智慧，也承载着对未知的指引。

我们也可以换成另一种说法，叫“因果”。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前因后果。而因果是可以相互转换相互影响的，前事因是后事果，而这个后事果又会是另一件事的因。比如结婚生子，结婚是因，生子是果，但生子又成了你抚养孩子的起因。孩子长大了又要结婚生子。因果便是这样的交织循环，生生不息，才演绎出了我们这个社会这个世界。

自然界是征兆最生动的演绎场。在气象领域，燕子低飞、蚂蚁搬家，是风雨将至的征兆。这是因为即将下雨时，空气中的水汽增多，气压降低，昆虫翅膀因水汽附着而难以高飞，燕子为捕食随之低飞；蚂蚁凭借敏锐的感知，提前察觉潮湿环境对蚁穴的威胁，从而集体搬运食物、转移巢穴。在地质活动方面，大地震来临前，井水会突然变浑、冒泡，大地会传出异常的地声。这些现象源于地壳运动引发的地下水位、水质变化，以及岩石破裂产生的次声波。在古代，人们通过长期观察这些征兆，趋利避害；在现代，它们依然是灾害预警的重要参考依据，帮助人们尽可能减少自然灾难带来的损失。

人类社会与个体生活中，征兆同样无处不在。在商业领域，市场需求的变化、竞争对手的新动向，都是行业变革的征兆。例如，智能手机兴起前，消费者对便捷移动上网、多功能通信设备的强烈需求，以及科技企业加大对移动技术研发的投入，都预示着传统手机行业即将面临巨大变革。在个人层面，情绪和身体的微妙变化，可能是心理与健康问题的征兆。当一个人长期感到莫名的焦虑、对曾经喜爱的事物提不起兴趣，这或许是抑郁情绪出现的信号；而突然的头晕、乏力，也许是身体疾病发出的警告。

然而，征兆并非总能被准确解读。一方面，许多征兆的出现与后续事件之间的关系并非绝对的因果联系，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和不确定性。比如，偶尔一次看到蜘蛛结网，未必就意味着好运降临；另一方面，不同的人对征兆的理解和判断也会受到经验、知识、文化背景的影响。在西方文化中，黑猫被视为不祥之物，而在东方一些地区，黑猫却被认为能辟邪。

尽管解读征兆存在诸多困难，但探索征兆背后的意义依然极具价值。它提醒我们保持对周围世界的敏锐感知，培养细致观察的习惯。在生活中，多留意这些细微的信号，或许能让我们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未雨绸缪，更好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与机遇；也能让我们以一种更敬畏、更谦卑的态度，去感受自然与生活的神奇与奥秘，在征兆编织的密码中，读懂世界无声的语言。

以上是科学层面的解释，乡下人对征兆有一种玄而又玄的认真。他们认为，当你身上毫无征兆毫无踪迹可循违反了常理凭空发生一件什么事时，那是上天在通知你，你的家人或亲友，准确的说是在你的生命中印下足够的烙印的人身上必有事情发生。比如平时很怕人的动物突然在没有任何引诱的情况下主动接近你，那么你就要注意自己的父母妻儿或是生命中的那些心心念念的人了。

本人认为，现代物理学中所谓的“量子纠缠”便是在微观上对这些现象的一个初步解读。举个不太恰当的但更容易理解的例子来解释一下这种纠缠。我们常说，当你突然打喷嚏时，是因为有人在念你。用量子纠缠的说法就是有人拨动了与你有关的那个量子，从而连通了你本人发生了反应。

总之，本人能力有限，也解释不清楚这种现象，只能说这么一句:当科学家爬上一座山巅时，却发现我们古老的玄学家已经来过这里了。

又水了上千字，咱们继续回来说沈山河与小妮子这一对欢喜冤家。

小妮子认定了沈山河又在想那个该死的人，沈山河虽然年轻，但也从太多人身上学到了一个道理:当女人认定了一件事时，你只能认可，不能解释。否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你骗她，你骗她就说明你不喜欢她不疼她不爱她不要她了。这个时候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真的骗她，说她说的都对，是你错了。第二个办法就是给她一巴掌，把她打醒。前提是你要舍得。沈山河肯定是不会打小妮子的，但他如果骗她说确实想到还是想到发昏，那对小妮子的伤害估计还要超过一顿打。所以我刚才说的全是废话，面对女人，根本就不会有标准答案，男人永远只有挨着的份。

好在小妮子还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心中虽有些低落，对沈山河的疼爱却不减一丝一毫。她一定要沈山河答应她明天一起去医院看看。

沈山河受了这无缘无故的“征兆”，心中也隐隐有些感觉。把自己关系最近的一些人在心里排了一下，最不放心的就是父母，主要是最近来山洪爆发，母亲一个人在家实在不放心，而父亲在镇上虽说好一点，但听说库区蓄水已超最高水位，镇上的街道已经进水被淹了。

沈山河便决定明天去镇上看看，另外也给母亲发个信息去，至于为什么今晚不发，因为担心母亲收到信息十有**会摸黑去别人家借电话回他。

小妮子倒不担心家人，她爸爸回去了，对于一个家来说，有一个男人在就有了定海神针。如果父亲都扛不住，她就是回也无济于事。

一再确定沈山河没事后，已是半夜，可是小妮子硬是赖着不走了，理由光明正大——担心他的身体。她叫沈山河睡，自己在一旁陪着。

沈山河拿她没办法，他清楚小妮子一定能说到做到，可他不可能真让小妮子干坐一宿

无奈之下，只好让出一半床来，两个和衣而睡。

虽然两个人已有过搂搂抱抱，但是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小妮子知道沈山河心中还装着她人估计不会主动，她很想冲动一把，但所有的勇气在坚持到上床这一步后基本已经耗光，只剩下羞涩。

沈山河其实也差不多，两人都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心跳，调整自己的呼吸，都不敢看对方一眼，又不好意思背对着背，只好僵硬的仰躺着，可是又感觉灯光特别的刺眼。

感觉到小妮子和自己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而且呼吸紊乱，沈山河便轻声道:

“要不把灯关了？”

“嗯。”

小妮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沈山河啪嗒一声拉关了灯泡，房间立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两人皆暗喑长出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点心情。可随之心头各种念头如野草般肆意疯长。

“他（她）会不会抱我？会不会摸我？”

“我要不要靠上去？挨着？抱着？手该怎么放？”

……

好在黑暗遮盖了一切，让两颗狂跳的心脏终于找到了喘息的空间。小妮子悄悄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鼻尖蹭到沈山河的袖口，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混着一丝独属于他的气息钻入鼻腔，让她耳根又开始发烫。

沈山河的左手就放在离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小妮子口中呼出的热气，炽热了他的心。

\"你...\"

沈山河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个八度。

\"要不要枕头？\"

沈山河把枕头往小妮子那边拉过去，动作太急差点打到小妮子的鼻尖。两人同时愣住，然后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紧绷的气氛突然松动了几分。

小妮子抬抬头让沈山河笨拙的把枕头塞在她头下。

“真舒服。”

小妮子把脸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情不自禁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太大胆，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慌忙假装整理枕头高度。沈山河却突然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一缕发丝。

\"头发，\"

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发梢，

\"缠在扣子上了。\"

小妮子屏住呼吸，感受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解开缠绕的发丝。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当最后一缕头发被解放时，两人都长舒一口气，仿佛刚完成一项重大工程。

\"谢谢。\"

小妮子小声说，鬼使神差地往后靠了靠。

她的后背几乎要贴上沈山河的胸膛，中间只隔着不到一拳的距离。她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度，像冬日里的暖炉般诱人靠近。沈山河的呼吸明显变重了，但他没有后退。

\"冷吗？\"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

小妮子摇摇头，发丝在枕头上摩擦出细碎的声响。她鼓起勇气，慢慢往后靠，直到后背轻轻贴上沈山河的胸膛。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沈山河的胸膛宽阔而温暖，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小妮子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怦怦、怦怦，和她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她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生怕下一秒他就会退开。

但沈山河只是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人贴合得更舒适。他的手臂犹豫地环上她的腰，在得到默许后慢慢收紧。小妮子感觉整个人被包裹在他的气息里，安全又温暖。

\"这样...可以吗？\"

沈山河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小妮子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看不见，连忙\"嗯\"了一声。声音出口才发现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她感觉沈山河的胸膛微微震动，原来他在低笑。

\"笑什么？\"

她羞恼地用手肘轻轻往后顶了一下。

沈山河捉住她作乱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她的小腹上。

\"就是觉得，\"

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

\"你紧张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小妮子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她想反驳，却感觉到沈山河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后颈，像小动物确认气味般亲昵。一股酥麻从尾椎直窜上天灵盖，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好痒...\"

她小声娇哼，身体却诚实地往后靠得更紧。

沈山河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小妮子感觉全身的紧张感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沈山河。\"

她突然开口。

\"嗯？\"

\"你心跳好快，为什么？\"

沈山河沉默了几秒，然后带着笑意说道：

\"嗯，应该是因为你吧？\"

这一刻的小妮子感觉自己犹如浸泡在蜜里一样，处处都觉得甜。她没有在意沈山河那短暂的沉默，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占据他的整个心房，但她起码在今夜独自占有了他的整个胸膛，整个怀抱。即便是谎言，只要是他为她编的，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哪怕被他拉入地狱，她也不后悔。

“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好吗？”

小妮子满足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