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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醉梦瑶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禧缘之蜜月之旅(二)。

第四天清晨,夫妇俩早早起床,前往苍山地质公园。乘坐大索道上山时,陶丽娜紧张地抓住了沈山河的手臂。

“不会掉吧?”

女人总会在心爱的人面前把自己的柔弱无限放大。

\"别怕,很安全的。\"

他安慰道,其实自己也心中没底。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凡事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无力感。

当缆车缓缓上升时,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田园风光变为原始森林。到达中和寺站后,他们沿着玉带云游路步行。

\"看那边的山峰!\"

陶丽娜指着远处连绵的山脊。

确实,苍山的十九座山峰如巨龙般蜿蜒,每座山峰都有独特的形状和传说。沈山河对照着旅游手册,辨认着每座山峰的名字。

\"那是马龙峰,最高的一座。\"

他指着远处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峰说。

虽然已是五月,山顶仍有积雪未消。陶丽娜捧起一把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细碎的钻石。

\"这就是'苍山雪'了吧。\"

她笑着说。

山风掠过黛色的山脊,把陶丽娜指尖的雪粒吹成细碎的银雾。这便是苍山雪了——不似北国雪的厚重,倒像被岁月揉碎的月光,沿着十九峰的沟脊漫漶开来。

阳光斜斜切过山峦,雪层便透出半透明的玉色,像谁把千万年的冰川冻成了薄纱。背阴处的积雪还凝着冬的凛冽,踩上去咯吱作响,惊起几只山雀,翅尖扫过挂雪的松枝,簌簌落下的雪沫沾在脸颊,凉得像春晨的露。

远处的雪线缠着云,云走得慢,雪就跟着在山尖流动。偶有风把云吹散,露出青黑色的岩石,雪便顺着岩缝淌下来,不是水,是冰,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倒像是谁把银河的碎片撒在了山坳里。

陶丽娜松开手,雪在掌心慢慢化了,湿痕印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她抬头看,雪在峰顶与天相接的地方,白得发蓝,像是从天上垂下来的绸缎,被山风轻轻吹着,一动也不动。这雪大约是不打算走了,要在这苍山之上,守着四月的花,五月的风,守到夏天把云染成绿的,再悄悄躲进岩缝里,等下一个冬天来唤它。

下山后,他们没有直接返回大理古城,而是选择在苍洱之间的村落间漫游。途中经过一片油菜花田,虽然花期已过,但金黄色的余韵依然美丽。

在一户农家小院里,他们品尝了新鲜的野菜和蜂蜜。农家的老人听说他们是新婚夫妇,特意送了一束自家种的鲜花。

\"谢谢爷爷!\"

陶丽娜接过花束,闻了闻,香气清新怡人。

下午的时光在悠闲中度过。他们参观了沿途的白族村落,欣赏了传统的水磨坊和榨油坊。两人拍了很多照片,这一路拍下的照片冲洗出来足足装满一个大大的相册。

\"今天是最放松的一天。\"

沈山河躺在一片无人的野草地上说。

\"因为远离了人群,回归了自然。\"

陶丽娜附和道,也在他身边躺下来。

“还有这不一样的风光,不一样的人间烟火,不一样的你…和…我。”

沈山河一边说,一边翻过身把陶丽娜压在了身下……

(仅止而已,诸位不要太龌龊自行在脑海中描绘画面。)乁║ ˙ ˙ ║ㄏ

就让时间就这么愉快的过去,oK不oK。

又是一天,夫妇俩选择了两个古村落作为行程的收尾。上午,他们来到了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生村。

\"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古老。\"

陶丽娜惊叹于村中保存完好的明清建筑。

他们参观了村中的龙王庙,了解了白族传统的本主崇拜。在一户人家门口,俩人发现了一位正在编织竹器的老人。

\"爷爷,能让我们试试吗?\"

沈山河跃跃欲试,他没事和厂里原来做篾匠的王师傅学过几下。

虽然老人的手已经不太灵活,但还是耐心地教他们如何劈竹篾、如何编织简单的篮子,方式与王篾匠说的大有出入,毕竟地域不同,用沈山河老爸的话叫“各属各教”。但沈山河依旧歪歪扭扭做出了成品,老人称赞有加,直言他是个做手艺人的料。

沈山河大松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说自己是个做手艺人的命。这些山野老人面对陌生人时无意间的语话,往往能一语成谶,就象像传言中的动物成精要寻人讨封一样,一句便成定局,比那些街头算命的灵多了,而且还没有因果牵连不受反噬。

“你老这手艺会的人不多吧?可得好好传下去呀。”

沈山河感慨道。

\"要是有年轻人愿意学,我们的手艺就不会失传了。\"

老人也感慨地说。

“你也应该是手艺人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人感受到了沈山河身上的匠心——一份对传承的担扰与执守。

“我是木匠。”

沈山河坦言。

“木匠啊,可比篾匠难多了。好,百匠之首算是有了传承了。好,年轻人不错。”

老人满是欣慰,也有一丝的落寞。

……

下午,沈山河夫妻俩人前往凤阳邑村。这个位于洱海西岸的村落保留了大量茶马古道的遗迹。

\"看那些石头房子!\"

陶丽娜指着一排用不规则石块砌成的建筑,

\"一定是古代马帮的驿站。\"

他们参观了村中的古戏台和染坊,了解了白族传统的扎染工艺。在一处转角,陶丽娜发现了一块刻有马帮图案的石碑。

\"这一定是当年的地标。\"

她兴奋地说。

俩人沿着古老的青石板路前行,沿途风光旖旎,但最醒目的是那些深深浅浅的蹄窝,像时光啃出的牙印。

“曾有多少马蹄叩击过这里?”

沈山河感慨着,眼前依稀看到:

清晨的薄雾里,马锅头的铜铃摇碎山岚,赶马人的吆喝惊飞竹丛里的山雀。负重的骡马喘着气,蹄铁与石板碰撞出火星,在潮湿的空气里转瞬即逝,倒比年轮更能丈量光阴——那些凹陷处积着的,怕不只是雨水,还有马帮汉子额头的汗珠,混着松柴火把的烟味,一同渗进了石头的纹理。

路边的老房子还守着旧模样,土坯墙被晒成温暖的赭红色,木窗棂上爬着牵牛花。曾有马帮在这里歇脚,老板娘端出粗瓷碗的热茶,水汽里飘着烤粑粑的香。墙角的马灯积了灰,却仿佛还能照亮深夜的路:赶马人围坐在火塘边,烟袋锅里的火星明灭,讲着山那边的故事,直到第一缕天光漫过马头墙,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连同骡马的嘶鸣一起,揉进了晨雾里。

如今的古道上,偶尔有游客的脚步声,轻得像一片叶子落在地上。阳光穿过枝叶,在石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恍惚间竟与当年马帮的影子重叠。那些远去的铜铃、吆喝、蹄声,并未真正消失,它们只是钻进了石板的缝隙,藏进了老槐树的年轮里,在某个安静的午后,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晃,告诉你:这里,曾走过整个西南的烟火与远方。

天黑前,他们在村口的小店买了些当地特产——乳扇和扎染布。店主是一位退休的小学老师,听说他们是蜜月旅行,特意送了一本手绘的洱海地图作为礼物。

\"祝你们永远幸福!\"

老人慈祥地说。

这是沈山河两人感慨最深的一天,晚上投宿在农家民宿里,两个感性十足的人一个感叹“桃李春风易过”,一个痛惜“青山不老人难留”。

聊着聊着便到了光阴苦短,当及时行乐上了,于是自然就要身体力行了。

一场酣畅淋漓实践过后,两人一合计,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五天的时光转瞬已逝了。

“有特色的景点基本游得差不多了,过犹不及,还是给以后留点余地吧?”

沈山河提议道。

“嗯,我的假期不多了,回就回吧,只是咱们好像忘了点什么?”

陶丽娜思索道。

“忘了什么?没有吧?总不能处处都去吧?”

沈山河想了想,抚摸着陶丽娜的酥胸笑言道:

“总不会是忘了风花雪月了吧?”

“对,风花雪月,咱们看了上关的花,苍山的雪和洱海的月,下关的风咱们还没看呢。”

陶丽娜任沈山河作怪,兀自说道。

“对哦,大理四景独缺一个确实不够完美。这样,咱们这次坐火车回去,好像大理火车站就在下关,正好先看过下关的风再坐火车。”

沈山河一边说完一边掀开被子去拿旅游指南,任陶丽娜玉体横陈,半露在空气中。

旅游指南显示,他们现在所在的凤阳邑村距下关也就半个小时车程不到,下关至昆明的火车上午十点半左右有一趟,这里早上六点钟就天亮了,两人早点过去还有两三个小时时间,去领略一下下关风应该足够了。

于是,当晚俩人就联系好了车,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过来接他们。因为刚过了五一,正是旅游低潮时期,打车什么的很是顺利。

领略“下关风”最佳地点是听风寺、洱海公园和听风栈道,俩人挑了距火车站只有2里地的洱海公园,第二天一早七点钟便赶了赶去。

此时晨雾还没褪尽,洱海公园的石阶上尚漫着潮润的凉。沈山河攥着陶丽娜的手往上走,刚过第三级,风就从西边漫过来了——不是江南那种缠缠绵绵的,是带着洱海腥气和苍山寒气的,呼地一下掀动了陶丽娜的裙摆,像要把人往天上托。

“这风是活的。”

陶丽娜一手揪住裙摆,在几乎到大腿根外收紧,一手拉着沈山河。咯咯的娇笑着,任发丝在风中凌乱,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水珠。东边的天际刚洇开一点粉,风里裹着水汽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倒把睡意吹得一干二净。两人站在半山腰的观景台,脚下是还没睡醒的洱海,水面泛着青灰色的光,远处的苍山藏在雾里,只露个朦胧的影子。风就是从山与海的缝隙里钻出来的,带着股子蛮劲,绕着回廊的柱子打旋,把挂在栏杆上的红灯笼吹得猎猎作响,倒像是谁在暗处扯着绳子使劲晃。

沈山河掏出相机想拍晨光,镜头刚对准湖面,风就来捣乱了——镜头被风干扰得七零八落,连带着他的衣都被掀起,露出腰间皮带上挂着的手机。

“别拍了,”

陶丽娜拽他,

“你看那树。”

路边的松树全朝着一个方向歪,枝桠像被无形的手掰过,硬生生拧出个倔强的弧度。有棵老榕树更有意思,气根垂到半空中就被风拦腰截走,剩下的半截在风里摆来摆去,倒像是一串天然的风铃,只是发不出声响,只有风穿过枝叶的呜咽,呜呜的,像谁在低低地唱。

“听说这风能吹透骨头。”

沈山河把外套脱下来给陶丽娜披上,女人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早上叫她多穿点就是不听。沈山河自己只穿件单衣,倒不觉得冷,反被风激得浑身发暖。风从背后推他,像是催着往前去,他索性牵着陶丽娜往山顶跑,风声在耳边变成呼呼的哨音,裙摆扫过台阶上的青苔,沾了些湿漉漉的绿。

跑到山顶的亭子时,风突然转了向,从东南边扑过来,带着洱海的潮气直往人怀里钻。陶丽娜靠在亭柱上笑,说这风比她老家的山风温柔些,却是缠人——刚把头发吹到脑后,转眼又卷着几缕贴在脸颊上,沾着她嘴角的笑意,倒像是风也想尝口她昨晚没吃完的乳扇。

晨光终于漫过了苍山的轮廓,把雾染成了淡金色。风里的寒气渐渐散了些,添了点暖意,吹得湖面泛起细碎的波光,像撒了把碎金子。陶丽娜张开胳膊迎着风,裙摆在风里撑开,像只刚振翅的白鸟。沈山河站在她身后,看她被风吹得微微后仰,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带着风里的水汽和她发间的花香。

“你说这风,是不是把苍山的雪、洱海的月都裹进来了?”

陶丽娜转过身,鼻尖红红的,眼睛却亮得很。

“或许,还有上关的花香。\"

沈山河加了句。

风还在吹,吹得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歪歪扭扭地晃,像两个被揉皱了又展开的纸人。沈山河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去,带着他们的呼吸往上飘,飘向那片刚苏醒的海,飘向那片渐亮的天。

远处传来早锻炼的老人的咳嗽声,风把声音送过来,又很快卷着往别处去了。原来这风不只是来吹人的,是来送消息的,把苍山的晨露、洱海的渔火、还有这对小夫妻的低语,都揉进这七点钟的晨光里,吹向更远的地方去了。

……

列车驶离大理站时,阳光正好洒在苍山上,为这座美丽的雪山镀上了一层银色光芒。车上,沈山河与陶丽娜这对年轻夫妇靠在一起,带着心满意足的倦意,望着窗外缓缓后退的景致。陶丽娜的指尖轻轻划过车窗上凝结的薄霜,像在描摹方才掠过的那片洱海——晨光里它是一块碎银,暮色中又化作浸了墨的绸缎,此刻却已藏进苍山的剪影里,只留几盏渔火在记忆里明明灭灭。

沈山河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漫过来时,他忽然想起几天前在蝴蝶泉边,她追着几只蓝蝴蝶跑过青石板路,裙舞飞扬,碧蓝的蝴蝶与她白色的连衣裙交相辉映,像极了此刻蓝天中洁白的云霞。那时风里飘着乳扇的甜香,卖扎染的阿婆笑着说:

“新人要像这靛蓝染布,经得住岁月洗练,才会愈发鲜亮。”

列车轻微晃动,陶丽娜把头靠得更紧些,声音里带着旅行尾声的慵懒:

“还记得在沙溪古镇吗?我们坐在玉津桥头听流水,你说这桥修了六百年,看过多少人来人往。”

沈山河指尖摩挲着口袋里那枚小小的铜铃,是在喜洲古镇一家老银铺买的,铃身上刻着缠枝莲纹,轻轻一晃,声音清越得像古镇清晨的第一声鸟鸣。

“我那时在想,六百年太久,我们只要往后的每一天,都像此刻这样。”

窗外的苍山渐渐远去,沈山河最后看到一缕阳光掠过山顶的积雪,折射出细碎的光。陶丽娜忽然坐直身子,从包里掏出一大把己冲洗出来的照片,双手举到沈山河面前。

“来,抽牌!抽中哪里以后咱们就在哪里买房子住。”

沈山河随手从中抻出一张——上面是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相互依偎着,背景是崇圣寺的三塔,塔尖顶着一团洁白的云。

“你看,注定就这里没错了,三塔镇山川。当时觉得三塔好高,好像一直站到天上去了。”

沈山河笑着说,指尖拂过照片中两个依偎的人影,忽然明白,所谓的诗和远方,从来不是山水的尽头,而是身边人温热的呼吸,是游子行囊里装着的一捧故乡的土,是往后无数个寻常日子里,能用来反复咀嚼的、带着甜味的记忆……

当美景褪出眼底,渐入远方,陶丽娜把铜铃系在手提包的拉链上,轻轻一摇,清越的铃声在车厢里漾开。远处地平线上城市的身影逐渐清晰,像撒在棋盘上星罗棋布的棋子。沈山河低头,看见她眼里映着窗外的光,也映着自己的影子。原来最好的风景,从来不是相机能定格的画面,而是走了很远的路,转身时发现,身边的人一直都在,而前方的路,正铺着和来时一样温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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