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两位长辈的目光带着几分狐疑,紧紧落在郑克洪身上。郑瑞海按捺不住急切,转头望向郑应德:“十六爸,洪儿这是怎么了?”
郑应德缓缓摇头,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具体缘由我也说不清,但你尽管放心,这点场面在洪儿眼里根本不算事!你既然早有突袭计划,便按原安排来,正好借这次机会练练手。真要是出了岔子,让洪儿出手收拾便是。”
这话入耳,郑瑞海才猛然惊觉——自己竟完全感知不到郑克洪的气息!以修士的感知力判断,这只有一种可能:郑克洪的修为早已远在自己之上。可他如今已是筑基巅峰,比筑基巅峰更高的境界……难道洪儿已将麓参功练至金丹境?
念头刚冒出来,郑瑞海又立刻摇头否定:若真是金丹境,自己怎会察觉不到同源功法的波动?难道洪儿练的是圣阳功?可圣阳功修炼所需的资源堪称天文数字,他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条件;再转念一想,莫非是洪儿吸收了家族传承血玉中的血灵之气?郑瑞海还是摇了头——当初是他亲自护送族中后辈前往祖地,分明记得洪儿来晋省之前,传承血玉里的血灵之气完好无损。
越想越乱,郑瑞海索性不再纠结郑克洪的修为,打定主意先解决眼前的事,等事后再找洪儿问个明白。
很快,几人跟着郑克洪朝中军大帐走去。沿途的守卫早已被九戾卫队悄无声息地清理干净——九戾的人个个都是突袭暗杀的顶尖高手,这般夜间行动,那些八旗守卫在他们面前,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纯属白白送命。
就在五人距离中军大帐还有十丈远时,帐内忽然传出一道僧人的声音。语调平缓,却刻意带着几分慈悲:“阿弥陀佛,众位施主,枉造杀业终将坠入幽罗地狱,受那万般苦楚。若施主们能及时收了恶念、放下屠刀,老衲愿为诸位诵经祈福、超度亡魂,也算是积一份功德。”
听到这话,同行四人下意识停住脚步,唯有郑克洪像没听见一般,依旧慢悠悠地朝着帷帐走去。身后四人却丝毫没有担心——连队伍里修为最高的郑应德都没出声阻止,众人索性淡然站在原地,等着看郑克洪如何应对帐内的和尚。
帐内之人见竟还有人步步逼近,当郑克洪走到离帷帐只剩三四丈远时,三个和尚突然一同冲了出来。月光下,三人还没看清郑克洪的模样,就听见他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传来:“玄戒大师,好久不见啊!”
玄戒一听这声音,脸色瞬间煞白——这分明是一个月前硬闯少林寺的那个人!他太清楚对方的手段有多厉害,凭他们三个罗汉,根本不是对手。若是此刻有光,定能看到玄戒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像刚被雨水淋过一般。
旁边两个和尚没和郑克洪交过手,只察觉到玄戒的异样,却没多问。三人修为同为罗汉,本无上下之分,只是在外行动时需有主事人——玄戒是方丈嫡系,所以每次出门,都由他领头。
郑克洪用神识扫过玄戒的反应,便知他已认出自己。再看向另外两个和尚,发现他们的修为与玄戒不相上下,按佛家境界划分都是罗汉,只是暂时看不出三人具体属于哪个层次的罗汉。
就在这时,郑克洪的神识捕捉到帐内动静——原本睡着的弘恺已爬起身来。他立刻明白,定是这三个和尚用了什么秘法通知了弘恺,而弘恺是想借着外面的对峙,趁乱逃跑。
就在双方各自暗中揣测之际,弘恺已穿好紫红色锦袍,手里攥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正小心翼翼地割着帐篷后侧的布料,打算借着夜色溜出去。
郑克洪静静看着弘恺的小动作,却没有出手阻止——他心里清楚,帷帐早已被九戾亲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弘恺根本不可能跑出去。而在九戾亲卫的外围,虽围着一圈手持长矛的士兵,却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外围还有弘恺的三百多名亲卫和近两千五百名士兵,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小贝勒的性命,一旦弘恺出事,他们身后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
再看场中核心的八人:郑家这边一派从容,毫无紧张之意;玄戒和另外两个和尚却早已没了刚出来时的镇定——玄戒深知郑克洪的实力,连反抗的心思都没了,另外两个罗汉虽因没交过手而没有那么强烈的恐惧,却也透着几分忌惮。这三人的神色变化,全被郑克洪用神识看得一清二楚。
另一边的郑应德和郑瑞海,更是像没事人一样闲聊着。他们也用灵识探查到了三个和尚的状态,早已没了之前的担忧,反而在琢磨:三百人对战近三千人,该怎么打才好?不过郑应德心里早有底——他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九戾·穹煞,根本不怕对方人多。传言九戾·穹煞手下有支战力超凡的队伍,擅长施展“五行破幽阵”,能让五人的战力翻四倍,凭此阵法,五人足以应对二十个同境界武者的进攻;即便面对八旗兵,也能做到以一挡十。毕竟那些八旗兵虽不是武者,却身着铠甲、手持长矛,对付普通武者来说是有不小压力,可遇到九戾亲卫,只能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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