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曦时,华夏城的工地上已响起了夯土的号子声。城墙基槽像一条深褐色的带子,沿着划定的边界蜿蜒伸展,槽底铺着一层厚厚的碎石,经昨夜的雨水冲刷后,泛着湿润的光泽。夯土队的队员们扛着木夯列队站好,每个人的脚下都踩着一双沾着泥浆的草鞋,眼神却亮得很——今天,他们要亲手垒起华夏城的第一块城墙。
“都记牢了!”夯土队队长刘三举着木夯,声音在晨雾中回荡,“分层夯实,每层土厚五寸,夯到木锥插不进去才算合格!谁要是偷工减料,别说我刘三不认人!”他手里的木夯足有三十斤重,夯头包着铁皮,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天宇站在基槽边,看着队员们往槽里填土。第一捧土落下时,带着新鲜的泥土气息,仿佛能听到土地呼吸的声音。“这土得筛过,”他对身边的老石说,“把石块、草根都捡干净,不然夯不实。”老石连连点头,指挥着筛土的妇女们把筛好的细土堆成小丘,像一座座微型的金字塔。
一、分层夯实:筑起城墙的筋骨
夯土的号子声渐渐高亢起来,二十个壮汉分成四组,每组围着一个夯点,随着号子起落,木夯重重砸在土层上,发出“砰砰”的闷响,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一夯挨一夯,夯夯要打实!”刘三的声音混在号子里,他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脊梁上汗珠滚落,砸在脚下的土地里。
第一层土夯完,刘三从怀里掏出一根铁锥,猛地往土里一插。铁锥只进去半寸就再也扎不动了,他用力拔出来,锥尖干干净净,没带起一点松土。“好!”他大喝一声,“这层合格!上第二层土!”
妇女们立刻用簸箕端着细土上前,均匀地铺在夯实的土层上,厚度刚好五寸。有个年轻媳妇不小心把土撒到了界外,刘三立刻喊道:“收回来!城墙的边界不能差一分,多一寸少一寸都不行!”那媳妇红着脸赶紧把土扫回来,心里暗暗记下:这城墙,半点马虎不得。
正午时分,日头最烈,夯土的节奏却没减慢。天宇让人送来绿豆汤,队员们轮流喝几口,又立刻回到岗位。刘三看着夯好的三段城墙,像褐色的土带一样扎实,突然想起刚挖基槽时遇到的硬土层——那时觉得难如登天,现在回头看,不过是建城路上的一道坎。
“李队,您看这密度咋样?”一个队员用脚跺了跺新夯的土层,硬得像块石板。天宇蹲下身,用手指抠了抠土缝,指尖只留下一点白痕。“不错,”他站起身,“就按这个标准来,每天夯三层,天黑前检查一遍,下雨前要盖上油布,别让雨水泡软了。”
夕阳西下时,城墙已经垒起了一尺半高,虽然不高,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势。夯土队的队员们坐在土坡上,看着自己亲手筑起的城墙,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酸痛都值了。刘三掏出铁锥,在墙根处又扎了一次,这次铁锥依旧只进去半寸。“明天继续!”他把铁锥别在腰上,声音里带着疲惫,却充满力量。
二、城门组装:木骨撑起城的脸面
与夯土队的热闹不同,东城门的工地上透着一股精细劲儿。李木匠带着五个徒弟,正在组装城门的木框架。三根粗壮的松木梁已经架在地基上,梁上凿着整齐的榫卯,像巨人的骨骼,支撑起城门的轮廓。
“主梁要对准基槽的中轴线,误差不能超过半寸。”李木匠用墨线在木梁上弹出直线,“你看这榫头,得严丝合缝,敲进去时要听到‘咔嚓’一声,那才叫到位。”他拿起一个木楔,对准榫眼敲下去,木楔与木梁完美咬合,没有一丝缝隙。
徒弟们各司其职:一个用刨子把木梁打磨光滑,去除毛刺;一个在梁上钻孔,准备安装铁箍;还有一个拿着水平仪,确保木梁不歪不斜。李木匠则在框架上标注尺寸,哪里要装门板,哪里要留观察口,哪里要安门轴,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门轴得用最好的硬木,”李木匠抚摸着一根黑沉沉的木料,“是从老松树根上取的,密度比水还大,耐磨,几十年都坏不了。”他让徒弟把门轴嵌进门框,转动时发出“吱呀”的轻响,顺滑得很。
傍晚时,城门的木框架已经立了起来,像个高大的巨人,守护着城池的入口。李木匠让人给木梁刷上桐油,防止虫蛀和受潮。桐油刷过的木梁泛着暗红色的光,透着一股踏实的质感。“等城墙垒到一丈高,就可以装门板了。”李木匠看着自己的作品,眼里满是欣慰,“这门,得让它百年不倒。”
三、路网开建:十字贯通连四方
就在城墙和城门紧锣密鼓推进时,城内的主干道工程也破土动工了。按照“十字贯通”的规划,东西向和南北向的两条主街将在城中心交汇,像两条大动脉,连接起四个城门和五大功能区。
负责路网的王二柱带着人,正在清理主街的场地。他们用锄头铲除杂草,用铁锹填平洼地,遇到石头就撬起来搬到路边,很快就清理出一条笔直的通道。“这条街宽两丈五,”王二柱拉着测绳,在地上画出边界,“两边要留出三尺宽的排水沟,下雨时水能顺着沟流进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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