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中心的戏台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台口挂起了红绸,两侧柱子上贴着手写的对联:“新规立镇安民心,公道传世稳根基”。天刚蒙蒙亮,镇民们就扛着板凳往戏台前赶,连隔壁村的人都闻讯赶来,把戏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孩子们爬上戏台旁的老槐树,趴在枝桠上往下看,手里还攥着刚买的糖人,兴奋地挥着小手。
辰时三刻,包拯身着常服走上戏台,手里捧着烫金封面的《镇规》正本,身后跟着两位文书,正将誊抄好的全文贴在戏台两侧的木板上。阳光刚好越过房檐,照在“镇规”两个大字上,金光闪闪的。
“乡亲们,安静些啦!”包拯的声音透过临时搭起的铁皮喇叭传开,带着穿透人群的力量,“今天把大伙聚到这儿,就为一件事——咱《华夏镇镇规》,正式颁布了!”
台下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孩子们的欢呼声尤其响亮。有老人摸着胡须点头,有商户忙着给邻座发自家产的点心,还有刚搬来的移民夫妇,紧紧攥着对方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先说说这《镇规》的根。”包拯指着木板上的总则,“第一条:人人平等。不管你是住了三代的老户,还是刚落脚的新移民,到了咱华夏镇,都是一家人。昨天还有人问我,‘张屠户是老户,他儿子能不能多占个摊位?’我明确说——不能!摊位按申请顺序排,谁先登记谁先用,老户新户一个样!”
台下有人喊:“那凭啥老户没优待啊?”是卖杂货的老王,在镇上开了二十年铺子,总觉得新移民抢了生意。
包拯笑了笑:“老王,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刚开店时,李大爷把最热闹的街角让给你用,没收一分钱?那时候你也是‘新户’,李大爷咋没说‘老户优先’?”老王脸一红,挠着头不说话了。包拯接着说:“老户的功劳,镇里记着——每年重阳节,给住满二十年的老户发‘贡献奖’,送米送油;但规矩面前,就得一碗水端平,不然新户寒了心,咱镇咋能越来越热闹?”
人群里响起赞同的声音,新移民们纷纷点头,几个年轻媳妇还小声说:“就该这样,不然总觉得自己是外人。”
“再讲第二条:按劳分配。”包拯指向“劳动报酬细则”,“有人问‘搬石头和算账的,凭啥都算正经活?’咱镇规里写得明白——力气活有气力的价,脑力活有心思的价。像王铁匠打一把镰刀,得烧火、锻打、淬火,忙活仨时辰,给50文;账房先生记一天账,核账单、算成本,费眼费脑子,给40文加灯油补,这叫‘付出等值’。”
他特意看向瘸腿的刘大叔:“刘大叔昨天问,编竹筐咋算?镇规里说了,单个竹筐按市价三成算,编得好还能加价。镇里的工坊今天就开工,材料管够,编多少算多少,当场结账!”
刘大叔激动地站起来,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俺这就去!俺能编大的,装粮食的那种,肯定结实!”台下哄堂大笑,有人喊:“刘大叔加油,编好了俺买俩!”
“还有人担心‘特殊群体受委屈’。”包拯翻到“保障条款”,“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每月初十领十斤米、两斤油,由镇民代表轮流送上门——昨天李奶奶说‘腿脚不利索,领米不方便’,现在不用您跑,咱送过去!还有娃上学,不管是老户的娃还是移民的娃,都能进学堂,学费全免,就收点书本费,家境困难的还能申请减免!”
人群里的掌声更热烈了,有位老奶奶抹着眼泪说:“俺家老头子卧床三年了,以前领救济粮得让邻居帮忙,现在能送上门,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是问答环节,戏台两侧的文书忙着记录问题,包拯一个个解答,条理清晰又接地气。
卖菜的陈婶举手:“俺想问,菜市场的摊位费,新商户前三个月免租,那老商户咋办?俺都交了五年摊位费了,有点亏啊。”
包拯早就料到这个问题,指着条款说:“老商户按营业额5%交管理费,比以前的固定租金灵活多啦。比如上个月你卖菜赚了2000文,以前交100文固定租,现在交100文(2000×5%),一样;但要是赚了3000文,才交150文,比固定租还划算呢!这叫‘多赚多交,少赚少交’,公平不?”
陈婶算了算,笑着坐下:“公平!太公平了!”
刚搬来的铁匠伊凡举手:“俺们移民的娃,能进学堂吗?听说老师只教本地话,娃听不懂咋办?”
“能进!必须能进!”包拯特别响亮地说,“学堂专门开了‘双语班’,前半年教本地话,后半年跟普通班一起上课。昨天还请了伊凡老乡当助教,就怕娃们听不懂,放心吧!”
伊凡激动地用不太流利的本地话说:“谢谢包大人!俺们一定好好干活,不拖镇上后腿!”
有个穿长衫的先生站起来:“我想问‘公共资源使用’,水井用水按人头分,要是家里来客咋办?总不能让客人渴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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