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奉军：从排长到特级上将 第32章 渝城觐见：乡音诉情承君命

（1939年3月1日-3月8日·江西南昌-重庆）

3月的南昌，雨停了，天渐渐放晴，阳光洒在西山的防御工事上，把155mm重炮的炮管照得发亮。101军的整训已经接近尾声，士兵们对美械的操作越来越熟练，工事也全部完工——乐安河沿岸的反坦克壕加了三层鹿砦，西山的重炮藏进了加固的山洞，鄱阳湖沿岸的高射机枪阵地旁埋了水雷，三个前哨阵地的75mm山炮也全部就位，就等着日军来犯。

3月1日上午，林文澜正在视察前哨阵地，李根生和几个士兵正在擦拭75mm山炮，见他过来，立刻立正敬礼：“军长好！”林文澜点点头，蹲下来，摸了摸炮管：“这炮擦得不错，到了战场上，可得好好用它杀鬼子！”李根生大声说：“请军长放心！俺一定多杀鬼子，不给101军丢脸！”林文澜笑了，站起身，对身边的赵志远说：“你看，弟兄们的士气多高，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可就在当天下午，营部的通信兵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军长！军政部急电！蒋委员长要在重庆黄山官邸召见您，让您立刻动身！”林文澜愣了一下，接过电报，上面写着：“着101军军长林文澜即刻赴渝，觐见委员长，商议南昌会战事宜，不得延误。”

林文澜立刻把林文斌和赵志远叫到营部：“我得去一趟重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俩了。文斌，你负责部队训练和戒备，不能有丝毫松懈；赵参谋，你盯着工事和装备，确保万无一失——要是日军有动静，立刻给我发报。”林文斌和赵志远齐声说：“请军长放心！我们一定守好南昌！”

3月2日清晨，林文澜带着两个卫兵，乘坐军用飞机前往重庆。飞机起飞时，他从舷窗往下看，南昌的景色越来越小，西山、赣江、营地都渐渐模糊。他心里有些忐忑——蒋介石突然召见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南昌会战的部署，还是有其他安排？

飞机飞了四个多小时，终于降落在重庆机场。机场上空飘着小雨，空气潮湿，带着一股煤烟味。军政部的工作人员早已在机场等候，见林文澜下来，立刻上前：“林军长，辛苦了！委员长在黄山官邸等着您，咱们现在就过去。”

汽车沿着盘山公路往黄山官邸开，路边的树木被雨水打湿，绿油油的。林文澜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思绪万千——他从保定军校毕业，参加过很多仗，还是第一次见到蒋介石，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黄山官邸坐落在半山腰，青砖灰瓦，周围种着不少松树。走进客厅，里面很宽敞，墙上挂着孙中山的画像，桌子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蒋介石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穿着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很整齐。见林文澜进来，他放下文件，站起身，脸上露出笑容：“文澜啊，一路辛苦了，快坐。”

林文澜连忙立正敬礼：“卑职林文澜，参见委员长！”蒋介石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尝尝，这是家乡的龙井茶，你也是浙江人，应该喜欢。”林文澜接过茶杯，心里一暖——蒋介石居然知道他是浙江人，还用家乡话跟他说话。

“文澜，你是宁波人吧？”蒋介石用一口地道的浙江奉化话问，“我听说你父亲是宁波的米行老板，生意做得不错？”林文澜连忙回答：“回委员长，卑职是宁波鄞县人，家父确实开了家米行，不过现在为了支持抗战，已经把大部分资金都捐给部队了。”

蒋介石点点头，语气变得亲切：“好啊！家国一体，你父亲深明大义，你也有志气——101军在武汉会战打得不错，军政部的报告我看了，你很会带兵，也很会打仗。这次南昌会战，日军派了第106师团，这是甲级师团，战斗力很强，我把守南昌的任务交给你，就是相信你能守住。”

林文澜心里一紧，连忙说：“请委员长放心！卑职和101军的弟兄们，就算拼光最后一个人，也绝不会让日军踏进南昌一步！”蒋介石笑了，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过，也不用拼光，要讲究战术，用最少的牺牲，打最大的胜仗。”

他回到沙发上坐下，继续说：“我知道你在南昌搞到了美械，不容易啊——德国靠不住，苏联也顾不上咱们，现在只有美国能帮咱们。我已经跟美国驻华武官打过招呼了，等南昌会战打赢了，军政部会给101军优先补充美械，让你把部队扩编成军级加强单位。”

林文澜又惊又喜，连忙站起来：“多谢委员长！卑职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蒋介石摆摆手，让他坐下：“你不用谢我，这是你和101军应得的。你在南昌的备战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林文澜把南昌的整训、工事、装备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从香港买美械的困难，赣州商会的支援，还有士兵的士气。蒋介石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很好，你考虑得很周全。我再给你批五万美金，作为南昌会战的应急资金，明天就让军政部发给你。”

3月5日，林文澜在重庆待了三天，每天都去黄山官邸见蒋介石，两人用家乡话聊了很多，从抗战局势到家乡的情况，蒋介石还给他讲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鼓励他好好打仗，为国家、为家乡争光。林文澜心里的紧张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感动和决心——他一定要守住南昌，不辜负蒋介石的信任，也不辜负家乡人的期望。

3月6日，林文澜准备返回南昌。临走前，蒋介石把一面亲笔题写的“忠勇卫国”锦旗交给了他：“这面锦旗，是给101军的，也是给你的——带着它回去，告诉弟兄们，全国人民都在看着他们，等着他们打胜仗！”林文澜双手接过锦旗，紧紧抱在怀里，眼眶有些发热：“请委员长放心！卑职一定把锦旗带回南昌，让弟兄们看到您的鼓励！”

3月8日上午，林文澜乘坐飞机回到南昌。飞机降落在码头附近的临时机场，林文斌和赵志远带着一群军官早已在机场等候。看到林文澜回来，大家立刻围上去：“军长，您回来了！委员长跟您说了什么？”

林文澜举起手里的锦旗，笑着说：“委员长给咱们101军题了‘忠勇卫国’四个字，还批了五万美金应急资金，承诺战后给咱们补充美械！”军官们欢呼起来，士兵们也围了过来，看着锦旗，脸上满是自豪。

当天下午，林文澜在营部召开军事会议，把重庆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然后下令：“南昌会战随时可能打响，各师做好战斗准备，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日军动向；炮兵部队把重炮校准，确保能随时开火；防空部队加强巡逻，防备日军飞机偷袭——咱们一定要守住南昌，打赢这一仗，给委员长争光，给家乡人争光！”

晚上，林文澜站在营部的窗前，看着远处南昌城的灯火，手里攥着那面“忠勇卫国”锦旗。月光洒在锦旗上，“忠勇卫国”四个字格外醒目。他知道，南昌会战很快就要打响，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他和101军的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有美械装备，有完善的工事，有高昂的士气，还有全国人民的支持，他们一定能守住南昌，打跑鬼子，为抗战的最终胜利贡献力量。

远处的西山传来几声高射机枪的试射声，划破了夜空的平静。林文澜笑了，他知道，那是士兵们在做最后的准备，也是在向鬼子宣告——南昌，他们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