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雍城宫阙的继位阴霾
秦惠公嬴仁的继位大典笼罩在魏国镇灵塔的阴影下。这位二十三岁的君主穿着略显宽大的双纹王袍,腰间的定脉珠(简公遗留)泛着微弱青光,与玄石高台的双纹阵产生排斥 —— 按《奇门遁甲》的解读,这种 "灵脉相斥" 之兆,预示着 "新君临危,举措难成"。
"君上,魏章的练气士已在河西增兵三千。" 嬴勇的血络符在奏报上泛着焦虑的红光,这位经历过简公时期的老将,左臂的旧伤在魏国灵气压迫下隐隐作痛,"他们的 ' 镇秦堡 ' 扩建了三倍,聚灵井的能量波动能在雍城都感应到。"
惠公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三派势力。主战派的嬴禾(嬴勇之子)紧握血爆锤,赤色光纹在掌心躁动;主和派的嬴廪(旧贵族首领)垂首侍立,袖口的清灵草香囊散发着安逸气息;中立派的芈明(楚地修士首领)则捧着灵脉监测图,青色光带在图上的河西区域闪烁不定。
"简公遗诏说 ' 不可与魏国正面冲突 '。" 惠公的定脉珠在案上旋转,青光与简公的遗诏产生共鸣,"但也不能坐视魏人蚕食我们的灵脉。传旨:修士院扩招五百名学员,重点演练 ' 破气阵 ';灵匠坊加快仿制炼气炮,务必在秋收前拿出样品;边境军农堡收缩防御,集中守护剩余的双纹田。"
诏书颁布的第三日,魏国的回应就已抵达。魏章派使者送来的青铜盒中,装着三枚秦地修士的血络符 —— 这些在冲突中被缴获的术法载体,已被魏国练气士的 "蚀灵术" 侵蚀,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痕,附带的帛书上只有八个字:"降则保全,抗则覆灭"。
二、修士院的战术革新泡影
惠公寄望于修士院的战术革新,却陷入 "理想与现实" 的巨大鸿沟。他任命嬴禾为修士院令,推行 "三族合练制":秦地修士的血爆术需融入戎狄煞灵纹的防御,戎狄狼骑的冲锋要配合楚地清灵术的净化,楚地修士的阵法则必须兼容前两者的术法波动 —— 这种理想化的融合,在实际训练中矛盾重重。
"嬴禾大人的血爆术太刚猛,我的煞灵纹根本无法同步!" 阿蛮的弟弟阿狼在演武场与嬴禾对练时,青黑色光纹被赤色气浪撕裂,嘴角溢出的黑血在地面凝成排斥符,"三族术法本就同源异流,强行糅合只会互相冲撞!"
楚地修士的清灵术团队同样遭遇困境。芈平按惠公旨意设计的 "反气阵",需要三百名修士的清灵术形成防护罩,再由秦、戎狄修士从内部发动攻击。但演练时,青色光带与赤色、青黑色光纹产生剧烈反应,防护罩三次炸膛,二十名修士被气浪掀飞,血窍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
最致命的缺陷在实战检验中暴露无遗。惠公派嬴禾带领新练的 "合练队" 支援河西,在灵脉溪遭遇魏章的小队。当秦队试图施展反气阵时,三族术法的排斥让防护罩出现破绽,魏章的气爆术精准击中,嬴禾的血爆锤被震飞,阿狼的半狼形态被打散,芈平的清灵术彻底失效 —— 首次实战以惨败告终,伤亡是魏人的五倍。
"君上,不是战术不好,是修士的根基太弱。" 嬴禾的血络符在伤愈后,跪在惠公面前请罪,"魏人的练气士从小就接受体系化训练,而我们的学员连基础的灵脉感应都参差不齐,强行推行复杂战术,只会适得其反。"
三、灵匠坊的仿制困境
惠公对灵匠坊的期待,同样在魏国的技术代差面前化为泡影。他投入国库三成储备,命工匠仿制魏国的 "炼气炮",但缺乏龙脊灵脉核心材料,只能用雍城灵脉井的普通灵气代替,导致炮管的符文刻画频频失误,半年内炸膛七次,十五名灵匠被炸成重伤。
"这是第七次失败了。" 灵匠坊令嬴丁(嬴勇堂叔)的血络符在破损的炮管上泛着绝望红光,老工匠的手掌被气浪灼伤,缠着厚厚的纱布,"魏国的炮管里有 ' 灵脉钢 '(用龙脊灵脉淬炼的金属),我们的普通青铜根本承受不住灵气压缩,就算勉强发射,射程也只有魏人的三成。"
仿制 "吸灵车" 的尝试更显荒谬。秦国工匠按缴获的残骸复原的装置,不仅无法抽取灵脉能量,反而会污染自身的双纹术。一次试验中,吸灵车的符文失控,将周围的灵脉草全部吸入,转化的黑气让五十亩双纹田枯萎,惠公不得不下令终止这个项目。
灵匠坊的困境引发连锁反应。为支持仿制项目,惠公挪用了修士院的清灵草配额,导致芈明的净化团队无药可用;旧贵族趁机散布 "新君败家" 的流言,嬴廪在朝堂上弹劾灵匠坊 "浪费民脂民膏",要求解散工坊,恢复传统手工业。
"君上,再这样下去,国库就要空了。" 嬴廪的手指在《国库收支簿》上划过,泛黄的帛书上,仿制项目的支出用刺眼的朱砂标注,"简公陛下积累的家底,已经被消耗了近半,可连一门能用的炼气炮都没造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