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微龙潜京口兴
东晋隆安年间的京口,长江的水汽裹挟着鱼腥味弥漫在街巷间。这里是北方流民南迁的聚集地,低矮的土屋挤在秦淮河口,灵田多是贫瘠的“末田”,田埂上的聚灵阵纹歪歪扭扭,显然出自未经正规训练的寒门修士之手。刘裕(小字寄奴)背着半篓灵鱼走过石板路,粗布衣衫上沾着河泥,腰间却别着一柄磨得发亮的“铁环刀”——刀鞘刻着简陋的“破煞纹”,是他用捕获的“灵鱼”与游方修士换来的基础符文。
“寄奴,今晚孙恩的妖兵又要攻城了!”邻居王二气喘吁吁跑来,手中的“灵脉警报符”正发出微弱红光,这是城中自保的简易法器,遇煞气异动便会预警,“士族的‘私兵修士’都缩在堡垒里,根本不管咱们流民的死活!”
刘裕将鱼篓递给母亲,握紧铁环刀:“别怕,我去北府兵营地看看。”他虽出身寒微,却在少年时偶遇一位落魄的中原修士,学得些许“军阵炼神术”残法,能以气血凝聚微弱煞气。北府兵营地外,招募官正对着流民嚷嚷:“会‘基础灵盾’者优先,士族子弟免试入伍!”刘裕上前,不发一言,拔刀劈向营地旁的“试灵柱”——柱上刻着东晋军阵的入门符文,他的刀气中竟带着一丝大秦“破军纹”的残影,符文应声亮起黄光,招募官眼中闪过惊讶。
此时的东晋,士族垄断灵脉与法术的弊端已病入膏肓。王、谢等侨姓士族占据京口、建康的核心灵田,修士们修炼的“法家剑”“风遁术”皆出自家族秘传;吴姓士族顾、陆控制太湖灵脉,连灌溉用的“灵渠”都设下“禁寒门符”,流民修士靠近即灵气紊乱。寒门子弟即便有灵根,也只能在末田挣扎,或沦为士族私兵,用血汗换取微薄的“聚气丹”。刘裕加入北府兵时,军中修士十有**是士族附庸,像他这样靠实战天赋立足的寒门,实属异类。
刘裕的崛起始于镇压孙恩起义。孙恩的“妖兵”以道教“太平术”结合煞气,在浙东掀起叛乱,修士们以“符水”惑众,用“尸煞阵”污染灵田,士族军队屡战屡败。刘裕在海盐之战中崭露头角:他发现妖兵的“尸煞阵”依赖阴气,便率十余名寒门修士趁正午阳气最盛时突袭,用浸透“阳灵砂”(取自京口沙滩的阳性灵材)的箭矢射向阵眼,妖兵煞气溃散,首战告捷。战后清点战利品,他将缴获的“太平术”残卷分给同袍,却将士族将领私藏的灵谷分给流民,赢得“寄奴将军”的称呼。
隆安五年,桓玄叛乱,攻破建康,废晋安帝,自立为帝。这位出身谯国桓氏的士族权臣,在宫中布设“士族灵脉阵”,将建康的灵气引向桓氏私田,甚至篡改东晋的“镇法碑”,刻上“士族永掌灵脉”的铭文。刘裕在京口誓师讨逆,他的北府兵虽装备简陋,却有三项优势:一是寒门修士悍不畏死,气血煞气远超养尊处优的士族修士;二是刘裕改良了“秦法军阵”——借鉴从流民手中得来的《大秦炼气士军阵残图》,将“九环锁灵阵”简化为适合小规模作战的“三环破阵”;三是得到流民支持,他们熟悉江南水脉,能为军队指引隐秘的灵气通道。
覆舟山之战成了桓玄的末日。桓玄的“士族修士营”布下“奢华阵”,阵中灵幡飘扬,灵气流转却华而不实——修士们更擅长宴会助兴的“幻术”,而非实战搏杀。刘裕亲率精锐凿穿阵眼,他的铁环刀劈碎桓玄的“玉灵盾”,刀气中的破军纹与桓玄的“士族纹”碰撞,竟引发灵气爆炸。桓玄见状仓皇逃窜,途中被刘裕的追兵斩杀,其私藏的《晋律》真本被缴获,成了日后《宋律》的重要参考。
平叛后的刘裕,在京口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他将没收的桓氏灵田分给北府兵将士,其中七成给了寒门修士;在营地设立“启灵院”,用简易秘法为流民凡童开掘灵窍,打破士族对启灵术的垄断;更重要的是,他收集散落的大秦炼气士残卷,与军中寒门修士共同研习,将“军阵炼神术”与江南水战阵结合,创造出专属于寒门的“寄奴阵”——以气血为引,灵脉为辅,不需要精纯灵气也能发挥战力,完美适配寒门修士的特点。
义熙年间,刘裕的目光投向北方。南燕慕容超在青州肆虐,掠夺中原修士炼制“妖丹”;后秦姚兴占据关中,阻断西域灵材通道。士族们忙于内斗,无人愿北伐,刘裕却力排众议:“中原灵脉乃华夏根本,岂能容胡族糟蹋!”他率北府兵北上,在临朐之战中,以“寄奴阵”破南燕的“鲜卑图腾阵”,斩慕容超;在长安之战中,用大秦“九环锁灵阵”残图修复被破坏的渭河灵脉节点,赢得关中汉族修士支持。北伐的胜利,让刘裕的威望远超东晋皇室,也让寒门修士看到了打破士族垄断的希望。
二、权柄渐隆士族忌
东晋义熙十二年的建康,权力的天平已悄然倾斜。刘裕的北府兵控制着长江中游的灵脉防线,京口、广陵的灵田多归寒门将士,连建康城外的“石头山灵脉”都被他派修士驻守——那里是东晋的“军阵核心”,能引钟山灵气加持防御。皇宫内,晋安帝的“灵脉龙椅”灵气稀薄,而刘裕的“辅政灵笏”(刻有秦法“相邦纹”)却与建康灵脉产生强烈共鸣,每次朝会,笏板的灵光都压过皇帝的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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