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郡的暴雨已经连绵了七日,浑浊的雨水如天河倒倾,将大泽乡的驿道冲刷成泥泞的沼泽。九百名戍卒被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洼地,营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篝火被雨水打湿,只能发出噼啪的闷响,释放着微弱的暖意。陈胜拄着一根磨尖的木棍,站在营帐门口望着漫天雨幕,玄色的戍卒服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精悍的身形。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蜷缩在营帐中瑟瑟发抖的同伴,又望向远处负责押送的秦军营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按秦法,戍卒误期当斩,而他们,已经注定无法按时抵达渔阳了。
困境绝境:暴雨中的生死抉择
大泽乡本是泗水郡的一处普通驿道节点,因周边水网密布、沼泽丛生而得名。这里的灵脉属于典型的“水泽灵脉”,平日里灵气平和湿润,滋养着丰富的水草和鱼虾。但在连日暴雨的冲击下,地脉灵气变得异常狂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和淡淡的土腥味,普通人在这里待久了都会感到头晕目眩,更别说这些本就疲惫不堪的戍卒。
“陈大哥,这雨再不停,我们就真的完了!”吴广披着一件破旧的蓑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陈胜身边,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他是陈胜的同乡,也是这九百名戍卒中少数几个敢和陈胜交心的人。两人都是阳城人,因秦廷征发戍卒而被迫离家,如今却一同困在了这生死未卜的大泽乡。
陈胜叹了口气,目光凝重:“吴广兄弟,你我都清楚,就算雨停了,我们也不可能按时赶到渔阳。秦法严苛,误期当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难道你想就这么白白送死吗?”
吴广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难道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反抗?就凭我们这九百人,还有这些破旧的兵器,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装备精良的秦军?”
陈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远处秦军的营地:“你看那些秦兵,他们也一样被困在这里,一样缺衣少食。他们的校尉自以为高人一等,整日对我们非打即骂,克扣我们的粮草。你以为他们真的效忠那个昏庸的胡亥吗?他们不过是仗着身上的皮甲和手中的兵器罢了!”
吴广顺着陈胜的目光望去,只见秦军营地中,几个校尉正围着一堆篝火饮酒作乐,而普通秦兵则和戍卒们一样,蜷缩在简陋的营帐中,脸上满是疲惫和不满。“可是……”吴广还是有些犹豫,“他们毕竟是正规军,还有炼气士相助……”
陈胜口中的“炼气士”,是秦军队伍中的特殊存在。为了加强对地方的控制,秦廷在一些重要的军队和官府中配备了低阶炼气士,他们虽然修为不高,却能施展一些基础法术,在战场上往往能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负责押送他们的这支秦军队伍中,就有两名最低阶的炼气士,据说擅长“水行术”和“土行术”,平日里对戍卒们颐指气使,极为傲慢。
“炼气士又如何?”陈胜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我听说,咸阳那边出了大事,胡亥那个昏君为了修建什么阿房宫,用了上万修士的精血涂墙,搞得天怒人怨,关中灵脉大乱,多地爆发灵脉暴走。这些炼气士远离中枢,恐怕也自身难保,未必会真心为秦廷卖命!”
吴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陈大哥,你是说……我们真的有机会?”
陈胜点点头,语气坚定:“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我听说当年楚地的修士们留下了一种‘赤霄煞气’,封印在一件古物中,若是能解开封印,就能让我们获得强大的力量。我还偶然得到了一点‘祖巫残血’,据说是上古祖巫刑天的血渍,蕴含着强大的煞气和怨念,或许能借助这暴雨和混乱的灵气,制造异象,号召大家一起反了!”
吴广看着陈胜手中那一小瓶暗红色的液体,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却狂暴的力量,心中的犹豫渐渐被决心取代:“好!陈大哥,我跟你干!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爷们,不能像猪狗一样任人宰割!”
两人秘密联络了几个平日里受尽秦军欺压、对秦廷不满的戍卒,向他们透露了起义的想法。出乎意料的是,大家的反应都极为强烈,纷纷表示愿意跟随陈胜、吴广反抗秦廷。其中一个名叫周文的戍卒,曾是楚国的一名低阶修士,因秦灭楚而沦为戍卒,他激动地说:“我知道‘赤霄煞气’的传说!那是当年楚襄王时期,由多位大修士共同凝练的本命煞气,威力无穷,后来因为楚国灭亡而被封印。我还知道封印的大概位置,就在附近的一座古庙里!”
这个发现让陈胜、吴广欣喜若狂,起义的计划逐渐清晰起来:利用暴雨误期的困境激发戍卒的求生**;借助祖巫残血制造灵异事件,宣称天意要亡秦兴楚;找到并解开赤霄煞气的封印,增强起义军的战斗力;最后趁秦军不备,发动突袭,斩杀押送校尉,正式举起反秦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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