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空气仿佛被凝固的血痂包裹,粘稠而沉重。自骊山大典诛杀宗亲后,这座大秦帝都便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连正午的阳光都透着灰败的色泽。刑场设在咸阳最繁华的街市中央,这里曾是颁布秦法、举行庆典的地方,如今却被赵高选定为处决李斯的场所——这位权臣要用法家巨擘的鲜血,彻底震慑所有潜在的反对者。高台四周布满了玄甲军,他们的甲胄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冷光,手中的戟刃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芒。台下早已挤满了百姓,他们的脸上交织着恐惧、好奇与难以言喻的悲伤,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过幡旗的呜咽声在街市回荡。
罗织罪名:赵高的毒计与李斯的绝境
李斯被押上刑台时,身上的丞相朝服早已被狱中酷刑撕扯得破烂不堪,花白的须发凌乱地贴在布满血污的脸上,但那双曾制定大秦律法的眼睛,依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的灵力被特制的“锁灵镣铐”牢牢禁锢,镣铐上刻满了赵高命方士绘制的“蚀灵符”,每动一下,都会引发骨髓深处的剧痛——这是专门针对高阶炼气士的刑具,源自《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的“幽冥锁”形制。
“李斯勾结六国残余,意图谋反,罪证确凿,陛下有旨,处以腰斩之刑!”赵高的亲信宦官韩谈站在高台上,用尖利的声音宣读诏书,诏书的竹简上还残留着伪造符印的黑色墨迹。他身后的侍卫展开一卷所谓的“罪证”,那是赵高命人模仿李斯笔迹伪造的书信,信中“与楚地旧族联络”“待时机成熟共分关中”等字眼刺眼夺目。
“伪造!全是伪造!”李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嘶哑,“赵高!你这个阉宦!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伪造证据,陷害忠良!我李斯一生护法,何曾有过谋反之心?”他的目光穿透人群,死死锁定在台下观刑的赵高身上,那双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将对方吞噬。
赵高站在远处的茶楼上,隔着窗户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灵犀酒盏,对身旁的心腹方士李信说:“你看,这就是法家巨擘的下场。任他制定再多律法,最终还是逃不过朕的手掌心。”李信谄媚地附和:“大人神机妙算,李斯不过是跳梁小丑,死不足惜。”
赵高的陷害计划堪称天衣无缝。他不仅伪造了书信,还逮捕了李斯在楚地的远房亲戚,屈打成招后让他们指证李斯;又买通了相府的一个门客,让其“揭发”李斯私藏六国兵器、与蒙恬暗中通信;甚至找来擅长“仿灵术”的方士,在李斯的府邸埋下刻有六国符文的灵玉,作为“私通外敌”的“铁证”。
面对这如山的“罪证”,昏庸的胡亥没有任何怀疑。在赵高的不断蛊惑下,他早已认定李斯是威胁自己皇位的最大隐患。“这个李斯,竟敢背叛朕,勾结六国残余!”胡亥在朝堂上怒吼,全然忘记了正是李斯与赵高一起伪造遗诏,才让他得以继位,“腰斩!必须腰斩!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李斯在狱中曾试图上书自辩,他用尽最后一丝灵力,在竹简上写下自己辅佐嬴政统一天下、制定秦法、修建驰道的功绩,写下自己对大秦的忠诚。然而,这些竹简都被赵高拦截,根本无法送到胡亥手中。赵高甚至让人模仿李斯的笔迹,写下“认罪书”,呈给胡亥看,彻底断绝了李斯的生路。
“李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韩谈见李斯仍在挣扎,厉声喝问,“陛下仁慈,给你留了全尸,你应该感恩戴德!”李斯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声音虽然微弱,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市:“我李斯一生,上对得起先帝,下对得起大秦百姓,对得起我亲手制定的秦法!我无罪!有罪的是赵高这个奸佞,是昏庸无能的胡亥!”
刑场绝唱:《商君法篆》的悲鸣
正午的鼓声沉闷地响起,宣告行刑时刻的到来。刽子手手持特制的“法刀”走上刑台,这把刀用玄铁混合阴脉煞气打造,刀身刻满了“破法符”,专门用来对付法家修士的灵力防御。百姓们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一些曾受秦法庇护的老者更是流下了眼泪。
“慢着!”李斯突然高喊,声音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有话要说!我要当着大秦百姓的面,诵读《商君法篆》!”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用最后的生命,扞卫秦法的尊严,揭露赵高的奸佞。
赵高在茶楼上听到李斯的呼喊,脸色一沉,对韩谈使了个眼色,示意立刻行刑。但李斯的声音已经传遍了街市,百姓们纷纷呼喊:“让他说!让他读!”玄甲军也有些犹豫,他们中很多人都曾是秦法的受益者,对李斯这位法家巨擘心存敬畏。
韩谈见状,只能暂时妥协:“给他一刻时间,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李斯深吸一口气,尽管身体剧痛难忍,他还是挺直了脊梁,用尽全力开始诵读:“法者,所以兴功惧暴也;律者,所以定分止争也;令者,所以令人知事也……”他的声音回荡在街市上空,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法家特有的威严与力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