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南麓的长城军主营,被一层淡淡的灵雾笼罩。这座按奇门遁甲“八门”布局的军帐群,以中军帐为“休门”,东西两侧的将领营帐分属“生门”“伤门”,外围的防御阵纹随灵脉波动泛着青光——这里是北境防务的核心,三十万长城军的指挥中枢。此刻,中军帐内的气氛却比帐外的寒风更加凛冽,数十名身披玄甲的将领按品级分列两侧,甲胄上的“法统符”在烛火下闪烁,映着他们或凝重、或愤怒、或犹豫的脸。蒙恬立于帐中主位,手中的“镇脉尺”轻叩地面,尺身蓝光与帐内的灵脉地图产生共鸣,地图上的阴山主脉纹路正不规则地跳动——这是咸阳的动荡已波及北境灵脉的征兆。
军帐议事:立场交锋的风暴眼
中军帐的布置处处透着法家与术法的融合。帐顶悬挂着按《山海经·大荒北经》绘制的“北境灵脉全图”,图上用赤、蓝、黑三色标注匈奴灵脉、秦境主脉与中立缓冲带,赤线处的“警示符”正频繁闪烁,显示匈奴残部近期异动加剧。帐中央的“聚灵沙盘”复刻了长城防线的地形,沙盘中的微型灵俑按实时防务状态排列,扶苏的监军帐、蒙恬的指挥帐、王离的先锋营、陈武的校尉营位置清晰可见。沙盘边缘的“八门金锁阵”符文,正随着帐内灵力波动微微发亮。
蒙恬的目光扫过帐内将领,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伪诏之事已明,韩谈已供出部分内情——此诏确为赵高、李斯伪造,意图借陛下之名铲除我与公子。如今北境灵脉因咸阳动荡而紊乱,匈奴在阴山以北聚集,内忧外患之下,长城军当如何抉择,今日需定个章程。”他抬手示意,帐侧的灵幕亮起,伪诏的灵力分析图投射其上,图中清晰标注着符印的排斥痕迹与隐灵符残留。
“将军,依末将之见,当遵诏待命。”副将王离率先出列,他身着银甲,甲胄上的家族徽记与法家符纹交错,语气带着谨慎,“伪诏虽可疑,但符印俱全,贸然抗旨恐落人口实。且陛下吉凶未卜,若我军轻举妄动,被赵高扣上‘谋反’罪名,不仅我等百口莫辩,更会动摇北境防务,让匈奴有机可乘。”
王离的话音刚落,校尉陈武便怒目而视,跨步出列:“王将军此言差矣!赵高、李斯伪造遗诏,已是昭然若揭!韩谈随身携带激杀符,伪诏灵力破绽百出,这等奸佞乱政,我们岂能坐视不理?遵诏待命?等咸阳的屠刀架到脖子上吗?”陈武的玄甲上布满战场留下的划痕,他上前一步,手掌按在沙盘边缘,激起一阵灵力涟漪,“末将建议,即刻拥立公子扶苏为主,以‘清君侧、诛奸佞’为名,率三十万长城军南下咸阳!只要公子登高一呼,关中将士必响应,何愁奸佞不除?”
“拥立南下?这与谋反何异!”王离反驳道,脸色因愤怒而涨红,“秦法严明,‘擅动大军、非议君诏’皆是死罪!你我身为秦将,当知法统威严不可犯!更何况,公子仁厚,若强行拥立,岂不是陷他于不孝不义之地?”他转向扶苏,拱手道:“公子,末将并非质疑您的正统,只是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查明陛下真实状况,再做决断不迟。”
扶苏坐在蒙恬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监军印,帐内的争论让他心绪翻涌。王离的顾虑并非无的放矢,秦法的“谋逆”罪名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可陈武的激昂又让他热血上涌,想到父亲可能遭遇不测,想到奸佞在咸阳作祟,他的拳头不由得握紧。“王将军,”扶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陈校尉并非要谋反,只是……只是不忍法统被奸佞玷污。”
“公子仁厚,却也不能妇人之仁!”陈武转向扶苏,语气急切,“赵高、李斯敢伪造遗诏,必已控制咸阳局势,等我们‘查明状况’,恐怕早已是他们的刀下亡魂!末将愿以性命担保,长城军三十万将士,十有**愿随公子南下!”他话音刚落,帐内便有十余名校尉齐声附和:“愿随公子南下!请公子下令!”
王离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向蒙恬:“将军!您听听这是什么话!军中岂能如此喧哗?若传出去,必被指为谋逆!”蒙恬抬手示意安静,目光在王离与陈武之间流转,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沙盘上的灵俑因灵力紊乱而轻微晃动。
立场深挖:派系暗流与法统挣扎
军帐内的分歧,实则是长城军内部派系立场的集中爆发。王离所属的“将门派”多出身关中将门世家,与李斯、冯去疾等朝中重臣联系密切,家族利益与秦法正统深度绑定。他们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王离的祖父王翦、父亲王贲皆是大秦名将,家族世代受秦恩,若参与“南下清君侧”,无论成败,家族都可能被株连。王离的亲信、裨将李信(虚拟角色,非历史上的李信)私下对王离道:“将军,陈武匹夫之勇,岂能以家族百年基业冒险?不如暂按兵不动,由家将密报咸阳,让王相国(王贲)在朝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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