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平台的阴云仿佛凝固在半空,铅灰色的天幕下,东巡队伍的营帐如蛰伏的巨兽,在呼啸的北风中沉默矗立。营地中心的主帐内,烛火的光晕被风撕扯得忽明忽暗,映照在嬴政冰冷的遗体上——这位曾以“法统”定天下的帝王,此刻静静地躺在玄玉榻上,双眼紧闭,嘴角残留的血迹早已干涸,唯有指间那道未散的赤金色灵光,还在无声诉说着临终前的决绝。榻下的阴影里,一枚刻满“隐灵符”的玄铁匣正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匣内封存的,是足以颠覆大秦命运的血书遗诏。
遗诏现世:血字泣血与法统余威
嬴政气绝前的回光返照,为这场权力风暴埋下了最锋利的引线。弥留之际,他突破元婴崩碎的剧痛,以舌尖精血在“灵犀帛”上写下遗诏的瞬间,帛纹中织入的人皇本命灵力被彻底激活。这卷特制的灵犀帛取自昆仑山脉的“灵犀木”,经法家符法淬炼三年而成,不仅能承载最精纯的法统意志,更自带“护诏符阵”——血字落成时,每个字都泛起赤金色光晕,与关中主脉的龙气产生遥远的共鸣,即便被玄铁匣藏匿,仍有丝丝缕缕的灵力顺着地脉悄然扩散。
“传位扶苏,固守法统,勿信奸佞”——八个血字虽歪歪扭扭,却字字千钧。灵犀帛上的血痕与帛纹灵力交织,形成独特的“法统印记”,这印记与嬴政的人皇法印同源,任何高阶修士只需以灵力感应,便能辨识真伪。更奇特的是,血字中的“法”“统”二字,竟自动浮现出《商君法篆》的核心符文,仿佛在向天下宣告:这道遗诏,便是大秦法统的终极意志。
赵高找到遗诏时,手指刚触碰到灵犀帛,便被血字的法统灵力弹开,指尖传来刺骨的灼痛感。他惊恐地发现,这卷看似单薄的帛书,竟蕴含着镇压邪祟的力量——匣内的“隐灵符”虽能屏蔽大部分灵力,却无法完全掩盖血字的金光,每当营地的“护法阵”与地脉共振,匣身便会微微震颤,发出细不可闻的嗡鸣。“嬴政死了都要碍事!”赵高咬牙切齿地将玄铁匣锁死,却不得不承认,这道遗诏的法统威权,远超他的想象。
灵脉监修士很快察觉到异常。营地的地脉龙气自嬴政驾崩后便持续紊乱,而主帐下方的阴脉灵气中,竟混杂着一股纯正的法统灵力,这股灵力与嬴政的本命灵力波动完全一致,却又带着明显的压抑感,仿佛被某种邪术强行禁锢。首席修士连夜向李斯禀报:“丞相,主帐地脉有异,似有法统灵力被囚,恐与陛下遗诏有关!”李斯的心猛地一沉,他虽未亲眼见到遗诏,却已从灵脉异常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此时的营地,暗流已开始涌动。法家剑派弟子赵佗被软禁后,始终坚持以灵力冲击囚帐的符阵,试图向外传递消息,他的法剑“法统”不断发出悲鸣,剑穗上的“传讯符”因过度催动而泛起焦痕;蒙恬留在营地的亲信修士,则借着巡逻的机会暗中串联,计划趁夜色搜查主帐,寻找遗诏下落;甚至连负责看守灵棺的宦官中,都有人因惧怕法统天威,悄悄向李斯递上密报,暗示“赵大人近日频繁出入主帐,形迹可疑”。
赵高敏锐地察觉到营地的躁动。他知道,遗诏的存在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若不尽快处理,必将引爆全局。于是,在嬴政驾崩后的第二天清晨,他带着那枚玄铁匣,神色诡异地走进了李斯的政务帐——这场决定大秦命运的谈判,在烛火与风声的交织中,正式拉开序幕。
赵高逼宫:威胁利诱与人性博弈
李斯的政务帐内,竹简堆积如山,却无人翻动。这位须发斑白的丞相正枯坐案前,面前摆着两份文书:一份是按秦法程序草拟的“请立扶苏为太子”奏折,另一份是空白的“继位诏书”。案上的青铜灯盏里,灯油已所剩无几,灯芯爆出的火星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忽明忽暗,如同他此刻摇摆不定的心绪。
“丞相深夜未眠,是在为大秦的未来忧心?”赵高推门而入,语气带着刻意的亲近,手中的玄铁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李斯抬头,目光锐利如刀:“赵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赵高将玄铁匣放在案上,推到李斯面前,阴恻恻地笑了:“丞相自己看便知。”
李斯掀开匣盖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法统灵力扑面而来,血字遗诏的赤金色光晕穿透隐灵符的压制,在帐内一闪而逝。当看清“传位扶苏”四字时,他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果然有遗诏!而且,嬴政的选择与他的预料完全一致。
“丞相现在知道,为何陛下驾崩后,营地的灵脉会紊乱了吧?”赵高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这道遗诏的法统灵力太强,连地脉都在为它鸣不平。可若让它现世,丞相以为,您和李氏家族的未来,会是什么下场?”
李斯猛地合上匣盖,厉声喝道:“赵高!你竟敢藏匿遗诏,是想谋反吗?”赵高却丝毫不惧,反而向前一步,凑近李斯耳边:“谋反?臣只是在为丞相着想。扶苏素与蒙恬交好,蒙恬是什么人?是手握三十万长城军的大将军,是与丞相在‘灵脉调控权’上争执多年的死对头!扶苏继位,蒙恬必掌军政大权,到时候清算‘焚书坑儒’的旧账,追究‘严法峻刑’的责任,第一个开刀的,就是您这位法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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