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平台的风带着彻骨的寒意,卷起枯黄的草屑,拍打在东巡队伍的营帐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这片曾是商纣王离宫旧址的土地,灵脉紊乱如乱麻,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阴邪灵气——据《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此地“沙随灵脉动,风含怨鬼声”,本就是不宜久留的险地。嬴政的主帐设在平台最高处,帐外的“护法阵”泛着微弱的金光,与周围紊乱的灵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阵纹边缘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帐内,嬴政躺在玄玉榻上,脸色青灰,呼吸急促,原本稳如磐石的元婴在丹田内剧烈动荡,周身的灵气如失控的潮水般四处冲撞——“灵气逆乱症”在抵达沙丘的第三日,终于以最猛烈的方式爆发。
沙丘异兆:灵脉紊乱与龙体危殆
东巡队伍抵达沙丘前,沿途的灵脉异常已初露端倪。从芝罘山出发时,灵脉监修士的“测脉仪”便显示地脉龙气出现逆流,原本温顺的灵气变得暴躁,车队的“护驾剑阵”多次无故震颤,法家剑派长老赵佗曾劝谏:“沙丘灵脉凶险,阴气过重,陛下龙体欠安,宜绕道而行。”但嬴政被方士“沙丘有上古仙迹”的谎言迷惑,坚持按原路线行进,甚至命方士在沿途设“聚仙阵”,试图引仙灵气入体,反而进一步扰乱了自身灵力平衡。
沙丘的灵脉紊乱远超预期。平台下的“阴脉”与地表的“阳脉”在此交汇却不相融,形成诡异的“阴阳绞杀阵”,寻常修士在此地停留三日便会灵力滞涩,而本就灵气逆乱的嬴政,踏入这片土地的瞬间,丹田内的元婴便开始躁动。第一夜,他便出现头晕目眩、灵力失控的症状,方士们用“镇魂符”和“固元丹”暂时压制,却隐瞒了“灵气逆乱已侵入元婴”的实情,只谎称“仙药灵气与地脉相冲,属正常反应”。
病情的爆发毫无征兆。那是一个风沙骤起的午后,嬴政正听赵高念诵方士献上的“长生祷文”,突然猛地捂住胸口,一口灵气混杂的黑血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玉案上。案上的人皇法印被血沾染,印光瞬间黯淡,发出刺耳的嗡鸣。他丹田内的元婴剧烈挣扎,灵体边缘出现裂纹,原本凝聚的灵力如碎玻璃般四散,引发全身经脉剧痛——这便是修士最恐惧的“灵气逆乱症”,类似凡俗的中风,却因元婴不稳而更加凶险,稍有不慎便会灵根崩碎,修为尽废。
帐内顿时陷入混乱。方士们慌忙祭出“元婴护符”,试图稳住嬴政的灵体,符光却被逆乱的灵气弹回,护符瞬间碎裂;法家剑派修士赵佗冲上前,想用“法统剑”引导灵气归位,剑刚触碰到嬴政身体,便被一股狂暴的灵力震开,剑身上的法家符文黯淡无光。“是阴脉煞气侵入元婴!”赵佗急声道,“需立刻布‘净化阵’,引阳山灵脉之气对冲,再迟便回天乏术!”但方士首领却尖叫着阻拦:“不可!陛下正在炼化仙药灵气,强行净化会功亏一篑!”两派修士在帐内争执,无人敢擅自出手,眼睁睁看着嬴政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消息很快传遍营地,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李斯匆忙从政务帐赶来,看到帐内乱象和嬴政危殆的模样,脸色瞬间煞白。他当机立断:“按赵佗说的做!出了事我担着!”法家剑派修士立刻行动,以人皇法印为阵眼,在帐内布下“九转净化阵”,阵纹引地表阳脉灵气,如金色丝线缠绕住嬴政的身体,与阴脉煞气展开拉锯。符文亮起的瞬间,嬴政发出痛苦的嘶吼,逆乱的灵气在阵中翻腾,帐外的风沙更急,仿佛有无数怨鬼在帐外咆哮。
赵高窃诏:隔绝内外的权力真空
嬴政昏迷的消息,成了赵高攫取权力的钥匙。这位始终伴随左右的宦官,第一时间封锁了主帐,以“陛下静养,闲人勿扰”为由,禁止任何非亲信人员靠近。他命心腹宦官替换了帐外的护卫,将灵脉监修士和法家剑派弟子都挡在百步之外,只留下几名依附于他的方士“照料”,彻底掌控了内外消息的流通。
“传丞相入帐议事。”赵高的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透着阴狠。当李斯匆忙赶来时,看到的是被隔绝在外的赵佗等人,以及帐门口赵高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丞相,陛下情况危急,元婴随时可能溃散。”赵高引李斯入帐,低声道,“方士说,需静养七日,不可被外界惊扰——尤其是负面消息。”李斯看着榻上气息奄奄的嬴政,眉头紧锁:“陛下昏迷前,是否留下遗诏?”
赵高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陛下昏迷仓促,只来得及说‘召扶苏回咸阳’,尚未落笔。”他顿了顿,凑近李斯耳边,声音压得更低,“丞相可知,扶苏在北境与蒙恬过从甚密,若他继位,蒙恬必掌兵权,丞相辛苦半生创下的法统基业,恐难保全。”这句话精准戳中了李斯的软肋——他虽为法家核心,却与军方的蒙恬派系素有间隙,确实担心扶苏继位后自己失权。
就在此时,一名法家剑派弟子匆匆来报:“丞相、赵大人,灵脉监急报,北境长城灵脉异动,似有匈奴残部袭扰,请求陛下示下是否增派援军。”赵高立刻斥道:“陛下静养,此等小事何须打扰?按丞相之意办即可!”他转头对李斯道,“丞相你看,若无明确诏令,各方势力必生异动,仙朝根基堪忧啊。”李斯望着帐外紊乱的风,心中第一次泛起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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